修士不会像凡人一样被轻易饿死,也可以很长时间不吃饭,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永远不用吃饭。
而把他们关在这里的人,显然没有给他们提供食物的想法。
好在这牢房不隔绝灵气,他们可以催生出火焰,也可以催生出果子,多少让这段时间不那么难熬。
芳主们各自打坐修炼,旭凤吃完了枣子,坐在原地,带着几分无聊地把枣核往牢房外面丢。现在他倒是希望那个打人巨疼的小姑娘再来这里和他打上一场,也好过在这一方空间里无所事事。
当他丢完了枣核,开始第十七遍回想自己和锦觅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的时候,地牢的大门处终于传来了响动。
※※※
郁烈走到旭凤的牢房前,示意阿丽将鎏英拖到旁边那间牢房里去。
“我给你带来一位老朋友,”他笑着和面前(隔了一道栅栏)的人说,“我想你应该会很开心见到她。”
旭凤心中一紧——他的第一反应是锦觅。但等他几步上前一看,却发现那人是鎏英。
一身黑衣的女子紧闭着眼睛生死不知,额角蜿蜒下一大片血迹。
“你把她怎么了?!”他回头怒视牢房外的那个罪魁祸首。
郁烈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我能做什么?只是这位姑娘想要见见你,所以我就仁慈地满足了她的心愿。”
——放|屁!
旭凤在心里愤然道。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人嘴里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但他没有再说什么,抱臂去了牢房一角。
他既不怕死,又何必让自己在对方的言语戏弄下变得更狼狈呢?
“你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远道而来”的参观者不死心地敲了敲栏杆。
旭凤保持沉默,假装自己是块没有耳朵也没有嘴巴的石头。
“好吧。”虽然语气很失望,但郁烈面上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失望。
他用手指在栏杆上轻快地敲,甚至还敲出了一点节奏,“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倒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昨天,我写了一封信给天帝陛下。”
这下,不只是旭凤,连另一间牢房中的芳主们也睁开眼睛看了过去,目光愕然又不解。
“我说:天帝陛下,你的兄弟现在在我的手里。我可以杀掉他,也可以不杀掉他。而这个选择权,在你的手中。如果你想救他,就一个人来影月城;如果你不想救他,就只当没有看见过这封信,我保证没有第三个人能活着把这件事传出去——上神之誓为证,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郁烈慢悠悠地复述完信的内容,微笑着说,“你猜,天帝陛下会不会为了你孤身来赴这场鸿门宴?”
旭凤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反映了他的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平静。
另一边的芳主中,有人忍不住开口,“你做这种事,未免太过阴毒,难道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郁烈满脸故作惊讶,“我为什么太过阴毒?我做了什么吗?”
旭凤不能不开口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要和天界开战吗?”
郁烈毫不犹豫地摇头,“当然不。我只是——提供一个选择罢了。”
“来吧,猜猜看,你的兄长会不会来救你?”
旭凤梗着脖子不说话。
但不管是他,还是众芳主,都没有底气说出那个“会”字。
郁烈继续说,“其实,换成是我,我是绝对不会来的。谁知道影月城布下了多少机关陷阱,我又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关系并不怎样的兄弟呢?”
旭凤抖了抖唇,垂下了视线,没有反驳。
并不是绝望——他并不畏惧死亡,也从未寄希望于润玉能来救他。
只是……有些怅然。
他们之间所谓的兄弟之情,早已被一件又一件接踵而来的事情消磨。而今,他们能平心静气地坐在一处说话,遇见了能互相点头招呼,可再多,就已经没有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不想承认,这几天在回忆锦觅的时候,他也偶尔会记起曾经年少的时光。
——或许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我不需要他来。”沉默了许久之后,他艰涩地说。
我也……不希望他来。
郁烈挑了挑眉,“是吗?可——”
但他这句话没能说完,因为大门处突然传来了守卫的声音。
“报——”
郁烈带着被打扰的不悦转过身去,“怎么?”
守卫抱拳低头,“城主,天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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