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彻底晕了。
见那蠢东西昏死过去,灵江施施然闭上了嘴,依旧是顶着一撮呆毛一副冷傲孤绝的模样。
殷成澜端起桌上的茶递给连按歌,毫不留情的幸灾乐祸:“胜负已分。”
连大总管跟他那鹩哥一样不肯死心,然而强弩之末,屁都蹦不出来了,只能心疼的将茶水一点一点往尥蹶子的八爷嘴里灌。
殷成澜向后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灵江,这时太阳终于爬到了万海峰的峰顶,初夏的暖阳穿过窗户落在小黄鸟细绒的翅膀上,好似在它身上洒了一把金沫子,煞是好看。
殷成澜道:“你若想得到我的回答,不妨明日再来。”
灵江见他眼底倒影着自己的小样子,只觉得男人的眼神更加深邃,他看着他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小脑袋,慢吞吞的转了身。
他刚转过头,就又想再回头看他一眼,不过灵江并非难以克制的鸟,相反,他有着很强大的自制力,说离开,便干脆利落,不多说一句,不停留片刻的从窗边一跃而下,飞走了。
万海峰其高五千仞,山风海风猎猎作响,灵江迎风展翅,一路飞回鸟舍,还未到黄字舍里,就被早已经在半路等候的季玉山拦住了。
季公子一脸好听八卦的样子,捏着灵江的小翅膀将他拉到一旁:“说了吗?”
灵江把小翅膀从他指间拽走,负到身后,漠然说:“说了。”
季玉山眼睛一亮,表情跟那街坊门口凑在一起说谁家汉子真俊的婆娘一样:“说了什么?”
灵江道:“问他。”
季玉山瞪大眼,饶有兴致的要往下听,哪知灵江说了这两个字后就闭起了尖尖的小嘴,不吭声了。
他肩膀往下一垂:“没了?”
灵江今日心情好,又赏他了一句:“没了。”
说罢,扇动翅膀晃晃悠悠飞回了黄字鸟舍。
季玉山望着他的背影,略带失落的叹口气,仰起头望着被枝干纵横遮掩的碧空,自言自语道:“长夜漫漫,等候的甚是心焦,难得一点饭后谈资笑料,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怪有脾气的。”
他将手背到身后,沿着梧桐树下的小路往自己住的藏雨楼回,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严楚啊,要是你在这里就好了。”
第二日,太阳刚出山林,驭凤阁群鸟便出舍开始进行早操晨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