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他正打算拐去灶房要些吃的给严楚送去,眼角无意一瞥,看见交错纵横的小树林里有一抹淡黄色的身影。
季玉山走过去,见一人长身玉立站在林中的一条三岔路口的中间,环着手臂,做沉思状。
“来找人啊。”季玉山道。
灵江嗯了一声,转过身,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条路。”
季玉山无奈道:“迷路了?藏雨楼你也来过好几回了吧。”
灵江睨他一眼,很有理的说:“之前我是飞过来的。”
从天上认路和地上认路完全不一样,况且,大多数情况他都懒懒散散,全凭感觉随意乱飞。
“殷阁主的住处没见你认错过。”季玉山道。
灵江摘了根草茎叼在嘴里,哼唧道:“他是不一样的。”
季玉山就被当场腻的牙疼,在路边找了个石头坐下来:“前几日在船上没机会见你,听说你受伤了?”
灵江大大咧咧蹲在树下:“掉了几根羽毛。”
说的无比轻松。
难道鸟鸟掉毛和掉头发一样随意?季玉山想起杀鸡摘毛时惨叫的画面,打了个颤,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在船上时听说殷阁主令人拿着你的画像在找你,你要是不想被他知道身份,就一定藏好。”
灵江点头。
季玉山换了个坐姿,揪着地上的野草:“为了找影儿,我出来很久了,差不多也该回去侍奉爹娘了,我这几日就要向殷阁主辞行。”
灵江皱眉:“严楚也走吗?”
季玉山转头望向客房的方向:“严兄……我不清楚。”他察言观色,深知灵江关心什么,体贴的说:“解药的事急不了,不过就差三味天材异宝了,想必驭凤阁的人也在天涯海角的寻找,我相信殷阁主的毒一定能解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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