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灵江吃饭的功夫,殷成澜从书柜中又取出了一本崭新的旗谱,摊开在桌上,拿起一根方正的墨条,一手挽起另一只的广袖,慢条斯理的研墨。
他研墨的姿势端正,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俊雅贵气,灵江一边斜眼望着他,以其俊美不凡之姿下饭,一边越啄越慢,似乎是要从那几颗干巴巴的大米粒上品出个山珍海味才罢休。
殷成澜目不斜视的磨墨,忽然说:“拖延不是个好办法,因为我有时间,可以一直等。”
灵江的企图破碎,只好不情不愿的把饲料吃完,将小木槽啄干净放回鸟窝里,这才拖拉着小翅膀站到了他面前。
崭新的棋谱被推到灵江爪下,刚好能嗅到纸墨的馨香。
“五色旗为什么是这五种颜色,你知道吗。”殷成澜开口,没有一句废话。
刚刚还散漫的小黄鸟正色下来,低头注视着旗谱藏蓝色的封皮:“飞禽最惧赤色,最厌玄色,青黛如林,易于召唤,姜黄如山,呼之则来,霜白似水,行立由心。皆是山水之颜,故选此五色。”
殷成澜早就知晓这黄毛甚是通透,对他的回答回之一笑,简短评道:“甚好。”
灵江就扬起小脑袋,冷冷酷酷嗯了一声,毫不谦虚承下了。
殷成澜含笑看他,将旗谱翻开,指着上面线条简单的小人问:“此是何意?”
灵江蹲在书前面,轻飘飘扫了一眼:“振翅飞腾。”
殷成澜移到另一页,灵江道:“低飞盘旋和高飞盘旋。”
殷成澜又移,灵江继续道:“这一招叫雏鹰展翅。”
答罢,还很给面子的给他演示了一下——单爪站着,彻底舒展开小翅膀,自以为鲲鹏之姿的上下扇动。
单看姿势,确实有几分雏鹰的桀骜不驯和凶猛。奈何他一身绒的发黄的圆滚滚小模样,只让能殷成澜想到四个字:奶里奶气。
还是那种外表很奶内里很骚气的复杂融合。殷成澜觉得惨不忍睹,只好把注意力放回到书上,又提问了几页旗谱。
灵江一一做答,竟没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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