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成澜心想,那小鸟应该不会这么蠢,冻死自己的,他自我安慰的收回视线,想闭上眼,可眼皮却不听话的又睁开,直勾勾的盯着床帐——可是他今日才到古寺,又是冬天,要屋子没屋子,要鸟窝没鸟窝,也没地方去不是。
外面真的很冷的。
殷成澜控制不住的想着,好像有个老和尚在他耳边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在殷成澜觉得自己耳朵都快长出茧子时,他终于受不了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起身的一刹那,万籁俱静,只有屋外微弱的呼吸成了三千尘世里唯一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里轻轻敲开了他的心门。
殷成澜叹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提起坐到轮椅上,操控轮子走到门前,抬起手,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落了下来。
屋门咯吱一声打开,一阵极冷极寒的风吹了进来,不等殷成澜感受到寒风凛冽,房门便被立刻关了起来,进来的人忽然一脚踹到他的轮椅上,朝自己猛地一扑,后背就被紧紧抱住了。
抱住人后,灵江纵身一跃,动作一气呵成,转眼之间就将殷成澜按到了床上,随即,自己覆身压了下来。
“你——”
“好冷。”灵江迅速摸进殷成澜的衣襟,将冰冷的双手塞进他怀里,双脚紧紧缠住他不能动弹的双腿,最后把脸埋到了殷成澜颈侧,确认自己从上到下都贴上了热源,灵江浑身哆嗦了下,说:“我快冻死了。”
殷成澜感觉自己抱了个冰疙瘩,又冷又湿,手按住灵江的肩膀,刚想推开他,听见这么一句,推拒的动作不知怎么就停住了,昏暗中,他任由灵江抱了一会儿,感受着怀里的人时不时无法抑制的打个颤,殷成澜闭了闭眼,手上这才有了动作。
他没有再去推开他,而是拉过一旁的被子,将灵江裹了起来,说:“该。”声音有些哑。
闻言灵江笑了笑,直接撩开方才隔着的薄薄的单衣,摸上了殷成澜肌肉紧致的胸膛上。
赤裸的肌肤相贴让殷成澜一僵,咬牙道:“拿出来。”
灵江动了下,手指无意有意扫到那副躯干的凸起上,他一本正经有理有据的说:“这样我恢复的比较快,害羞什么,都是男人。”
殷成澜被他摸得发毛。
贴的太近了,不用手,他几乎也能描摹出灵江贴着自己的身体线条——青年有着劲瘦的腰腹,微微凹下去的胯部,修长有力的大腿,这是一副近乎完美无瑕的身躯,带着殷成澜可望不可即的生命力。
他渴望这种鲜活,又畏惧这种鲜活,贴近这种生气,又排斥这种生气,复杂纠结的感觉萦绕在殷成澜心头,让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按在灵江脊背的手究竟是想推开,还是想要抱紧。
就在他难耐的想要逃避答案时,忽然,他感觉到腹上有些异常,殷成澜十年如苦行憎般的生活让他一时没意识到那是什么,正当他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就听见灵江毫无预兆的大声说:“你没有发现你的计划有一个致命的漏洞吗?!”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