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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刻我却觉得,他很可怜。我可能已经疯了,对一个年入过亿的上市公司总裁表示怜悯?作为一个丧失了双亲与妹妹相依为命的穷小子?某种道不清的感觉和情愫,我无法用什么事和物件来证实。可这一刻,我就是觉得,终有一天,他会成为我的家人。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浮木一般,我终于明白之前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胡思乱想。人其实一直都是在跟自己较劲,往往会把自己的情绪归咎到外界事物上,但归根究底就是一个自我拉扯的过程。无数次自我审判,又无数次自我塑造。我不够坚定,一直有所保留,我不相信自己对宁湛城的感情——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原因。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了,我再没说其他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宁湛城涂完了他的阿落。萧萧从远处跑过来,说要拍照。她抱着宁湛城让我给他们拍了很多照片,还抢相机说要帮我和宁湛城拍。宁湛城轻轻搂住我的肩,示意萧萧。萧萧朝我挤眉弄眼的。这小鬼人精人精的。拍完照后萧萧又跑去买棉花糖,宁湛城接了一个电话。天上飞来一群回春的鸟,留下一串悠扬的线条,我朝不远处拿着手机的宁湛城指了指,想让他抬头看,却看到宁湛城边打电话也边示意我去看天。晚霞勾勒出晕染的天幕,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眉眼很温柔。他抬着下巴站在天穹下,好像一整个天空都在给他做相框。我举着相机,把他和天空装进同一个画面里。晚来的暖风吹散最后一点未消散的余冰——我从未见过这种风。它在经过宁湛城后带到我身边,再无边无际地怦然炸开。二十一年以来我 前任“初恋都不得善终的哦。”“谁说的!”籽安是贺晨科的女朋友,在贺晨科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给了他一飞铲。“就算我自己be了我的cp都不可能be!”她阴沉沉地望着贺晨科,贺晨科举手投降:“老婆,我错了。”籽安把他掀走,“陈昀,你难道不觉得碓冰和美咲超配的吗?两个人都好纯……虽然是有一定年代的番了,但是还是非常的好磕……”我:“我不怎么看那种动漫……但应该还可以吧……”籽安:“你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呀?这到处都是二次元,不会觉得不自在吗?”
我笑着摇摇头,“萧萧喜欢这些,我进去买点周边给她。而且这里挺好的,大家都很友善,ser都主动跟各种路人合照,我还是第一次来。”籽安叹了口气:“为什么我童年的时候没有一个可以给我买周边的哥哥呢?”贺晨科靠过来 “给你买周边的哥哥来了,亲爱的,想要哪些?”籽安:“lo裙展台除了第一排,其他都要。”贺晨科:……“亲爱的你等等我!别走这么快,我这就去问问价格……”我扶住差点摔一跤的贺晨科,“永远不要诟病你女朋友磕的cp,”我拍拍他的肩,“good ck,bro。”买完东西我就回去了。我已成功通过了资助的选拔,下个月就要正式跟赵淼冈签合同了。其中的细节结果我不甚了解,但是多少也知道一点。我与赵淼冈正面见过一回,赵淼冈知道我和宁湛城认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但是上回在酒店,他确确实实看到我和宁湛城接吻了。在他心里,我该不会是一个被宁总包养过的情人吧?这样想的话,我想要被资助的动机好像就更容易被信服了。只需要稍加表演。路过校门口的唱片店,我想了想,走了进去。店里琳琅满目,我挑了几张黑胶歌曲唱片,结账的时候在架上看到一张封面很漂亮的唱片,便问老板这是什么歌。老板:“是很久以前的国外诗集片,英文念白的,我自己听过几次,你想要的话送你好了。”我看着外包装上写的英文,i| want| nothg,tagore。“那就谢谢了。”老板:“下次再来啊。”顺着回家的路灯,我沿着街边慢慢走。不知道宁湛城现在在做什么。追人……该怎么做呢?每年的毕业季,数以万计的大学毕业生为了一个相对体面待遇又合理的职位东奔西走,他们用懵懂的期待和孤注一掷的冲劲进入这个他们无法想象的职场世界。而坐在冷气室的写字楼办公室里的年轻白领和hr们,正麻木地把一份份简历扔进废纸箱里——以此来完成每季度运营的流动kpi指标,以及宣讲时就完成了的本公司的宣传工作。而更多的内推和指标,人脉和资源互换,构成了人才市场的更新换代。有些人会把这种称为“职位垄断”。可虽然不公平的暗箱操作确实存在,但这些人的厌世劲头一般都比学习劲头大很多倍,所以他们的声音——也只能淹没在如今快速发展的信息时代。贺晨科没能通过报考院校的初试分数线,每天十分萎靡不振。籽安问过我很多次贺晨科的下落,但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会接电话,但也不告诉我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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