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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洗好的车又被我弄脏了,车子停在路边,他把我拽出来,脸色比夜晚的风还冷冽。我打了个寒颤,彻彻底底醒酒了。
“吐干净了?”
他凝视车座的双眼转向我,我硬生生把道歉的话憋回去,快速点了点头。晚上吃的早贡献给了马桶,现在的是晕车导致的。想到这我不禁埋怨起他来,车开慢点我是一定不会吐的!一定!
“委屈什么。”他突然抬起我的下巴,看见我还在下弯的嘴角,“难道是我吐的吗。陈钥,胃不疼了?喝那么多酒。”
他语气算不上严厉,带着点温柔的责怪,我控制不住自己,嘴紧巴巴地扁在一起,鼻子酸酸地摇了摇头。
如果我现在还醉着,我一定会扑到他怀里抱住他。可此时此刻我是那么清醒,我清醒地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类似不忍心疼的表情。
路灯下,他恢复了平常冷淡无表情的模样,我忍不住向前一步,难道刚刚那一瞬间是我的幻觉?
他的手指点上我额头,我一怔,原来我已经和他鞋尖相碰,再一步就要栽进他的怀里。
“先漱口,酒店不远了,你走着过去。”
“车……怎么办。”
“我开到酒店,明天你把它洗了。”
“……还用,脱衣服吗。”
“你什么时候有的暴露癖?”他看了我一眼,“去洗车店洗,你拿钱。”
我“哦”了一声,跟在慢慢启动的车子后面到了酒店。
第二天我成功坐上副驾被他拉到了洗车店,他和店主很熟,等待的过程中两个人站在一起聊天,我则因为刚进门时店主的一句“昨天不是刚洗过”尴尬地在隔壁便利店闲逛。
车洗好他把我叫过去,店主热情地说不收钱,他看了我一眼,我脸皮慢慢红起来,扭扭捏捏向前一步,先道了谢,再吞吞吐吐说,“您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受的……惩罚。”
屁股被他用膝盖顶了一下,我双腿一抖,手心潮湿,快速鞠了一躬,“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告诉我费用是多少,如果付不够,我还会继续受罚的。”
店主哈哈笑起来,“你受不受罚我不管,今天我只收十块钱,差的那些你补给他吧。”
“丢人。”他轻声一哼,踢了我一脚,“你就值十块钱?”
我涨红着一张脸,“……是他乱出价。”
店主吹了一声口哨,“我看十块都给多了,五块!还和你打小报告哈哈哈……”
我咬牙切齿看着店主拱火,最后店主拍着他的肩膀,反递给他二百块钱。
“哈哈哈人你先领走,等哪天俱乐部见了再补一份大的。”
“嗯。”他点了点头,分出一张拍在我脑门,“拿着,和大哥说谢谢。”
我不情不愿地道了谢,回去的路上还在生气十块钱,不对,降到五块钱的价格!来之前他和我说好了的,店主出的价越高说明我表现得越好,相对应的他也会免去我这几天犯的小错误的惩罚,价格最高是一次洗车费用。我虽然不知道洗一次车具体多少钱,但十块钱肯定远远不够!
我把不满发泄在了路边发的广告纸上,把它揉成一团狠狠捏了捏。
今天车开得很平稳,我都没察觉停车时带来的前冲感,他下车开了门,见我没动,走过来拿走我手里的皱巴巴的废纸团。我还是不太开心,一会儿上了楼不知道要承受他多少花样,虽然我能享受到身体和精神的愉悦,但以归还欠下的惩罚为目的让我失去了主动撩拨他欲望的快乐。不能因突然触摸老虎胡须引发的性的游戏,总是少了些惊险和刺激。
我没察觉地撅起的嘴唇突然被他用手指夹住,“下车,今天没有给你吐到车里的机会了。”
我仰着头不满地瞪他,“松……开。”
“不松。”他笑着拨了拨被夹得外翻的嘴唇,“你知道这里像什么吗。”
我联想到了下面。
“小鸭子。”
我愣住了,他也有这么童真的一面?
“别噘嘴了。”他松开我,在嘴唇上亲了亲,“今天不罚你,我的人还不需要外人来评价。”
我呆在他的吻里,下意识说,“可不是你……”
他又亲了我一口,捧着脸结结实实亲在了嘴唇上,“嗯,那就是惩罚,现在已经结束了,之前的账一笔勾销,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小心翼翼勾住他的脖子,见他没发火,眼睛亮起来,“再给我一个亲亲可以吗!”
“嗯?”
我兴奋地从座位上弹起,嘴唇撞了上去,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当他答应了。
……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对我出奇得好,我不太习惯,旁敲侧击地向他打探原因,起初他还耐心听我胡扯,后来干脆不回我消息,如果赶上我俩见面时我犯了小错,他的手段来得比之前更迅速更严厉。
有一回快三十度的天气,他把我绑成粽子塞到了衣柜里,绳结遍布全身敏感点,尾端被我咬在嘴里。还是补偿赎
', ' ')('罪的方法,坚持一个小时身上绳子不松他就放过我,坚持不到,一分钟顶一个板子。我把汗和口水流尽了才坚持二十分钟,最后被他按在腿上打了整整五十个板子。而这一切不过因为一句,给你送水的女同学可真漂亮。
我怨他开不起玩笑,我根本没有别的意思,但躺在床上养屁股,想到他又气又笑的表情,我犯贱地傻乐,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他终于恢复正常了。
时间一晃到了七月,我和他在一起快半年了,前几天俱乐部经理打来电话问后续续约的事,被我应付过去了。这也提醒我,不管我怎么喜欢和他相处,喜欢和他上床,在他眼里,我可能只是个花钱找打的客户。
我暗骂自己不争气,花钱找快乐还把自己赔了进去。合约上清清楚楚写着不发生性关系,但我还是十分乐意地任他操来操去,他这个第一次接同性生意的直男也破了戒,除了不愿意碰我的阴茎,其余时间把我当成他的女客户们使用。
没错,是使用。
我还记得进行意向选择时碰到的一个人,那人听说我多出一副器官后兴致勃勃问我,“前后都给用吗。”
他的态度和那人相差不多,或者说常驻俱乐部的调教师们多少有几分把客人当玩具的想法,而我也早就习惯了,碰到讨厌的人也会不留情面拒绝,“抱歉,14厘米,你的档案尺寸不符合我的要求。”
那人没有恼羞成怒,礼貌地点了点头,“那太可惜了。”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这时候他赶到了,听了全程的他脱掉手上的黑色皮手套,淡淡说,“没礼貌的人也不符合我的要求。”说着就要拿回自己的档案。
而我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的脸和身材吸引住了,他那天穿的很简单,白色西服内衬配米色马甲黑长裤,像是刚才宴会上下来的英俊挺拔的少爷,不过我猜他在和客户玩男仆游戏,这是俱乐部的女客户们必选的几个项目之一。
眼见他拿到档案转身就走,我一个大胆抓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你可以先坐下和我聊聊,再判断我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此刻更让我紧张,他看了一眼我紧抓他的手,我的心猛地被撞了一下,一股电流从脊背急速窜至脑顶,手立马松开。
我不敢再说话,经理和那个人也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我完全沉浸在他带给我的新鲜又熟悉的体验下,仿佛回到了初次约调,我在垃圾桶的遮挡下偷偷下跪,被人踩着裆部辱骂到高潮。
我在他身上看见了同样的让我全身颤栗到高潮的能量。
一具饱满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男性肉体。我渴望他用漂亮的手掌抚摸拍打我的身体,我期盼着他用双足践踏我的尊严,我等待着他用粗大的阴茎惩罚鞭笞我淫荡的器官。
半开放的接待室里,我勾画着想象中他对我的种种景象,抽干了四肢的力气,等我回过神,双腿间的缝隙已经一片湿润。
我向那人正式道了歉,跟着经理坐到了他对面。
合约初步敲定,我交下一笔不小的定金。
他很快进入了角色,问我要不要尝试一次,我点头,被他带到了一个普通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说了第一条规矩,不能随便碰他。
我问其它的呢。
他锁上门,挥了挥手里的鞭子,朝我走来,“第二条,闭上嘴,不该问的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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