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丹樱被气乐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可偏偏,这个厚颜无耻的人还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事实,何其讽刺!
“你看,丹樱,我就说嘛……”
“够了。孙道全,日后你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即刻去官府,宣布与你断绝父女关系。到那时,毫无政绩的你,连现在的官位都要丢掉!”
“你敢?”
“我当然敢。是否与你断绝关系,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你若是再来烦我,我不介意去说这句话。孙道全,这就是我的立场,你、听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孙道全一脸震惊。
他实在是无法把眼前这个女人和从前那个温顺的女儿联系在一起,这其中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命运乃至孙家的命运,真的是孙丹樱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此刻,就算是他再心有不甘,也不敢和孙丹樱对着干。不过,他还是警告道:“丹樱,凡事不要做那么绝。听闻逍遥王府里还住着一位,只怕你地位堪忧。说起来,你现在又不是芳华妙龄,都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对男人还有
什么吸引力?我劝你还是趁着现在还有点用,早些为家族谋些利益才是。不然日后被人扫地出门,可别怪孙家容不得你!”
对于他的劝告和威胁,孙丹樱只回以轻蔑的一笑。
她很快走进院子,将门关上。
燕皇是在这一日午后来的,来的时候气喘吁吁,满面愁容。
孙丹樱坐在窗前看书,视而不见。
燕皇急了,凑到孙丹樱跟前,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我生气了,你看不出来?”
孙丹樱没抬头,却诚恳道:“看出来了。”
燕皇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既然看出来了,为何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丹樱,你不心疼我。”
孙丹樱顺势直视着燕皇,道:“好,那我问你,你怎么了?”
燕皇气呼呼地坐下:“气死我了,那玉如意竟是个油盐不进的,我怎么说她都不肯走。我都想进宫去找凌寒一趟,让他来吓唬吓唬她。”
“好啊,你去找。”
燕皇扁扁嘴:“为这么个事情去找他,回头他该笑话我了。”
“哦。”孙丹樱应了一声,继续低头看书。
这下,燕皇急了。
他挪动椅子紧贴着孙丹樱坐下:“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就这么奇怪呢?”
“有吗?”
“有,绝对有。”燕皇肯定道。
孙丹樱合上书本,看向燕皇,问道:“你可知,为何你赶不走玉如意?”
“为何?”“你将她从金陵带到京城,还带她入了宫,甚至说要迎娶她,对于她而言,这是天大的好事。如今你说让她走,你觉得她肯吗?不仅是她不肯,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不肯
的。”
“那我就只能听之任之了?”孙丹樱叹了一口气,她不想糊里糊涂了,既然如此,就把一切挑明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