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塞,正想着如何回应他,秦阳却回过头来,凝视着她的眼睛:“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自己有朝一日能成功。”
裴英晨抬起头,看着他柳叶一般的眼睛。
“我一直在努力,这其中,当然也做过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不管是对对手,还是对其他人,我总是对自己说,我不得以这样做,是他们逼我的。可不知不觉间,各种黑暗的事做多了,连自己整个人都跟着黑暗了。”
英晨瞥了他一眼:“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以后,还是多做些阳光的事,也许还能把之前做的错事洗一洗。”
秦阳摇摇头:“很多时候,想回去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真的。不过人么,总是对美好的事,美好的人心存幻想,”他挺直腰,转过吧凳,正对着裴英晨,轻声说,“英晨,你让我看到了我青春年少的样子,那么纯粹,那么有生机,干干净净。”
裴英晨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秦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如果我们能早些遇见,如果我没有做伤害你的事,我们,可能吗?”
裴英晨已经惊愕地说不出话,连忙拿起那杯鸡尾酒,头一仰,将一整杯酒都灌了下去,却压不住心头的紧张和错愕,而脸却似乎因为酒精的作用,开始发热。
她心突突跳着,关于面前这个男人的各种回忆涌现出来,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果然是不行啊。”秦阳哈哈一笑,有些自嘲,“你别紧张,咱们今天就是喝酒,不谈其他。放心,以后,我也不会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英晨叫了服务员,要了两杯干马天尼,她端起酒杯,抿唇笑了:“我们来碰一下吧。”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喝完这杯酒,我就要回家了。”裴英晨低头,背过身去,将那杯就一饮而尽。她从吧凳上站起来,“再见。”
秦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只剩下刺眼明亮的顶灯,照耀着迷醉癫狂的人们。
他使劲挠了挠头发,心头那股怨气和委屈、愤恨一并涌了出来。秦阳的双手攥紧,用力地拍打着吧台。
可很快,声音便被舞台上新的一曲癫狂音乐,湮没在一片喧嚣之中了。
裴英晨走出酒吧,眼前模糊的视线在夜风的吹拂下,也瞬间变得清明。“所以,如果我们能早些遇见,如果我没有做伤害你的事,我们,可能吗?”
这句话,却还在脑海中,萦绕不去。
也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裴英晨慢慢地踱着步子,往家的方向走去,眼中,散落着这个城市的光华盛景。
靳璟一大早就起了床,急匆匆地洗漱完毕,坐上了去机场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