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瑾还未欣赏够大嫂带着崇拜的星星眼,就听到旁边柳树林里发出“嗤”的一声笑。因着声音较轻,倒是不辨男女。
薛子瑾想到那日蒋府抓了自己动弹不得的人,不由脸一红,羞恼万分。回京后练出的沉稳性子也没了,口气不善的开口,“谁?有本事给我出来,暗地里笑话人算什么好汉!”
柳条一阵晃动,接着一个身高八尺的年轻男子拨开柳条,走了出来。这人约二十五岁上下,同薛家三兄弟是完全不同的长相,身量高大,肤色黝黑,五官棱角分明,铁骨铮铮的汉子一名。
见来人是一名年轻男子,兰欣深觉不妥,当即就要拉薛子瑾离开,却见薛子瑾双颊绯红,脚下跟钉了钉子似得稳。
兰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家妹子春.心大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篇文都码,今儿战了七千多。
只检查了一遍错别字,实在没力气了,欢迎捉虫哈!
内个内个,新文已经小肥了,你们来看看嘛·来嘛·来嘛·
文案:当重生女走在了报仇路上却遇到个中二男,而且这货居然还是前世的妹夫。
你说,故事该怎么发展?
ps:
1,1v1,只写he。
2,妹夫是个蛇精病,跳坑要慎重。
3,既然是架空,妥妥地经不起考据。
☆、四十八
来人双手抱拳,“薛小姐,薛大奶奶。”
左手上方一道斜着的伤疤,大拇指套着墨色指环,薛子瑾眼前出现蒋府荷花池畔的景象。是了,眼前之人就是当日那名禁锢住自己的男子。
兰欣认识这人,是哥哥上峰的亲弟弟,也同样在御前行走。“陈二爷,不知您在此休息,我们冒犯了。”说了话,就拉着薛子瑾往回走。
薛子瑾远远回头瞧了一眼,只见那人脸上挂着一抹讨厌的笑,正望着自己,不由心里恼怒。同蒋兰欣抱怨道:“大嫂,这人是谁?当真是无礼极了!”
兰欣瞟瞟自家妹妹犹带红晕的脸,笑着打趣道:“他是御前统领陈大人的弟弟,叫做陈安松,今年应该是二十五六的年纪,不过呀,还未娶妻。”
薛子瑾羞恼,嗔道:“大嫂,你说什么呢?再这样我不理你了!”说着快走几步,领先回了花厅。
回去的路上,兰欣便跟薛建邺提了这事,薛建邺一想,这陈安松倒也是个人物。
记得从前自己还是朱宁薇的时候,曾听哥哥提过这人,说他不仅是武艺高强,为人也颇为豪爽,更难得的是,他明明更有机会胜任御前统领之职,却甘愿只做个侍卫,贴身保护圣上。
薛建邺可以看得出来,薛老太太是相中了吴大人的次子吴谦宇,虽说吴大人跟长子也都是极有能力,但奈何吴大人早年曾得罪过权贵,这许多年也不过就在个五品官位置上蹉跎着。加上吴谦宇是次子,深得吴夫人疼爱,自然是养得娇惯,听说房中已经有了两个通房丫头了。以己度人,吴谦宇当然不算好。
但陈安松双亲已经不在,虽然是次子,在能力上却是是比吴谦宇要强是不止一星半点。听说陈夫人也是个和蔼的,想必也不会太多管教弟媳,只是年纪略大些,不过听说至今房内也无人,倒是叫他嫂嫂陈夫人急的不行。
若薛子瑾嫁到陈家,倒比嫁去吴家要更好些。
薛建邺笑道:“看来回去得好生和祖母说说,这陈家,比吴家更好。”
兰欣也笑,“你方才没瞅见,妹妹见了陈大人,一张脸儿红的跟什么似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何时见过面的,这我倒不清楚了。”
“还有这事?”薛建邺正了身子,沉吟道:“莫非是那日在蒋府见的?”
兰欣点点头,“我也觉着,妹妹那回是第一次出府,也就只有那次机会了。”
薛建邺道:“那就更好办了,我原还担心着陈家会瞧不上妹妹是庶出,但听你这么一说,想来那陈二爷也有些心思。回头和祖母商量下,透个口风出去。”
两人如今都是很喜爱这个妹妹,回了府就直奔长寿堂,遣散了下人将这事同薛老太太说了。薛老太太也觉着陈安松更为好一些,如今薛子瑾已经十三岁了,今年定亲,再过个一两年正好出嫁,这事儿不能再拖了。
何况陈安松都已经二十五六了,前时没成婚不过是因为父母双亡没人给操持,又加上在边关历练了几年才回来。纵然陈夫人这个嫂嫂有心,只怕也难成事,如今陈安松在御前当差,说不得有许多人家看中了呢。
薛老太太想干便干,当下就差人去请薛氏,下人提醒道:“夫人还在病中呢。”
薛老太太眉头一皱,不悦道:“都病了这么久了,也该好了,若是还不好,那我也不介意给怀义找个没病的。”
蒋氏的病当然是没好,虽然起初只是被儿子气了一场,还没吃药呢就被老太太给了好大个没脸。这大半个月来就拖拖拉拉的喝着药,身上一点劲都没有。听了下人传了老太太的话,蒋氏气得差点没口吐鲜血。
待蒋氏被扶着艰难的走到长寿堂拜见薛老太太时,老太太端着杯茶,似喝非喝的,冷冷道:“我这婆婆当的,估计在这锦州城里,只有我这么憋屈了吧!想见一下儿媳妇罢了,还得左请右请的。”
蒋氏听了这戳心窝子的话,只觉得喉头一股血腥,若不是现在连好好站着都吃力,她恨不得上前去撕了薛老太太的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倒了八辈子霉的,修了这样一个婆婆,专门帮着姨娘庶出的孽子针对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