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怪你!”
宁浅彻底破防了,“顾景琛你是瘟神吗?我但凡跟你沾上边永远这么倒霉!你是不是克我?就不能离我远点儿吗?”
她实在被气的口不择言,将心底的愤懑一股脑宣泄出来。
突然而至的寒风打着旋儿袭在身上,冷的她一个哆嗦,灵台清醒了大半。
于是乎。
她眼见着他瞧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凉下去,直剩骨子里的冷寂与凉薄。
卷翘的眼睫颤了颤,红唇下意识蠕动想要道歉,最后生被她压下,卡在喉咙里。
她语气是重了些,可说的也是事实啊。
气压极低。
她不肯上车,他也不肯离开。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句,“马路边上站着的是不是她?”也算是打破了他们两人的僵局。
蓦地,宁浅抬头看过去,有人正向着她的方向奔过来。
下意识伸出手就要拉开车门上去,谁知——
轰!
某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直接一脚油门轰到底,冰冷的车把手擦着她指尖就消失在车流中。
靠!
宁浅忍不住爆粗口。
眼见着一群女孩子杀气腾腾的涌过来,让她感到了事情的棘手。乔凝好对付,可这些个狂热粉,她总不好一一消除吧?
尤其是眼下。
正犹豫着是跟他们正面交锋,还是暂避风头之际。
巨大的轰鸣声传进耳畔,眨眼间,一辆艳红色的法拉利疾驰而来,停在她眼前,“浅浅,上车!”
何惜戴着一副遮挡住大半张脸的黑超,如惊奇队长一般横空出现。
潋滟的水眸立即做感激状,宁浅毫不迟疑地上车。
扎眼的红,如离弦利剑将追过来的粉丝,抛之脑后。
马路对面,隔着不远的距离,停靠的银灰色宾利车内,顾景琛瞧着宁浅离开,复才幽幽开口,“走了。”
车载免提里,沈斯年含着轻笑调侃,“你呀,早就料定她不上你的车,还巴巴的过去讨没趣。”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沈斯年问,继而又怕他冲动,提醒道:“我劝你不要发任何消息澄清,以你们两个如今的关系,反而更把她推到风口去。”
娱乐圈,八卦消息的热度升的快,降的也快。
幽深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这也是他所想到的。所以才一直保持沉默。
“热搜已经压下去了,如果她再敢不自量力,我母亲也保不下她。”
这个“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沈斯年语气微沉, “那个女人不简单,你自己多注意。别让好不容易等回的人,再失了去。”
“谁敢动她,我就弄死谁。”极其平淡的语调,低沉的音色醇厚润泽,像兄弟间随口说着晚上约局一般寻常。
可电话对面的沈斯年笃定,他说到做到。
为宁浅,顾景琛是豁了命的。
从车内储物格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叼进口中,金属打火机滑轮滑动,火苗窜起,他又说了句,“谢了。”
这一谢,是谢他之前调查何惜的时候,查出了宁浅和莫戈并非夫妻关系。也是谢,他打扰了他的“好事”,放了人来接他家小女人。
*
k酒吧。
宁浅到的时候,让何惜先回去了,毕竟她的身份太过惹眼,不适合与她一起来解决宁君一的事。
王经理正站在门口焦灼徘徊,见她进门,立即引着她一路走向二楼的包厢,顺带着简单叙述了引起纠纷的原因。
一句话,两男争一女。
说话间,宁浅到了包厢门口,正从里面传出来一句,“今天不管你摇谁来,小爷我都让他撂在这儿!”
宁浅眉梢微挑,踱步进包厢内。
光线昏暗的偌大包厢里,五六个酒吧的保镖陪在一旁,怕真闹出人命。都是有名望的世家公子哥,身份尊贵,哪一个出了事,酒吧都得罪不起。
还未开封的酒瓶随处倒在地上,其中有被摔碎地玻璃渣与酒液混杂在一起。
空气中,充斥着酒气。
“这是还没喝呢?还是喝一半了?”宁浅打量着,最后得出结论,“真是浪费。”
“你怎么来了?”宁君一愤怒地瞪向她身后的王经理,他不是让他打电话给自己哥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