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脑子好了,就藏起了爪子,装起了牲畜无害,绵软可怜的羊羔。由斗狠,转为斗心眼了。
而这一手,明显比她动手还阴损。现在,也许她只需抹抹眼睛,无需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搅的贺家不得安宁。
“少爷。”周广走进来,对着萧瑾道,“少爷,刚周福从外回来说,贺良同田氏,还有方俏闹起来了。”
闻言,萧瑾笑了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但凡男人都不喜欢被人逼迫,但凡男人骨子里也许都存着怜香惜玉的本能。而今天,弱小的苏言,成了贺良心里的小可怜,蹭的点燃了贺良心里的保护欲。
萧瑾想着,脸上笑意加深。
都说不叫的狗最凶!比起以前的张牙舞爪,直白凶横,现在的苏言明显更为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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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良,你可别忘了,娶方俏可是你亲口答应下来的。咋地?现在看苏言没事儿了,你就想过河拆桥是不是?”田氏说着,转头看向贺母,“看到了吧!这玩恩负义的,就是你教出来的。用着银子,用着我们的时是一张脸。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大姐,你先别急,贺良他不是……”贺母打圆场的话还没说完,被贺良打断。
“大姨无论说我啥,我都认。但……”贺良看着田氏,没什么表情道,“但我也不是傻子。之前,如果不是大姨在我娘跟前多话。那么,我手里的银子加上我卖牛的银子,足够我救言言出来,根本用不着你和方俏在这里装好心。”
“装好心?!贺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田氏高声道。
“大姨想让我把话都说明白,再把之前那些旧事都给翻出来吗?”贺良沉沉道。
田氏听言,刚要怼回去,本方俏给拉住了,“娘,我胸口难受,我们先回家吧!”
看方俏按着心口,眼眶泛红,再看贺良冷着一张,一副要与她们撕破脸的样子,田氏心知再说下去,而已讨不到好。既压着心里火气,不与贺良讲,只对贺母道,“妹子,你身子不好,我不再这里跟你闹。这件事,若是还想要娘家,还想跟我这个大姐亲戚,你最好是给我一个交代。”
说完,田氏拉着方俏走人。
人一走,贺母当即对贺良急眼了,“贺良,你为了一个寡妇,是不是想把亲戚都给得罪光,想让我在娘家没脸做人才……”
“娘!”贺良突然大喊一声,随着扑通一声,对着贺母跪下,“娘,我不是为了言言,我是为了心口憋的那一口气。”
这话出口,贺良不由眼眶微红,“娘,过去她们是怎么对我们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闻言,贺母心口一窒。忘,如何能忘!
“我爹死的早,你一个人拉拔着我,日子正难的时候,有哪个帮过我们一次?有一年,遇到大旱,颗粒无收,你为了让我有口饭吃,对着他们求了一个遍,可他们谁给过我们一口吃的?最后,你只能带着我乞讨才不至于饿死!”
“后来我长了,有力气了,田里收成好了,我们日子才算是好些。那就算是那样,在他们眼里,我们还是让他们瞧不起的穷鬼一个。所以,你那个时候去大姨家为我求娶方俏。大姨他们背后是怎么说的,说我痴心妄想,说我是癞蛤蟆不知天高地厚!”
“娘,她们是从心底里瞧不上我。现在之所以舔着脸想让我娶方俏,不过是看我在县令跟前得了脸,又得了银子。再加上,方俏不是黄花闺女了。所以,才想起我来了!”
“娘,我娶言言你为我不值。可我觉得很值,因为言言她从没瞧不起我过。还有呆呆,呆呆那么小的娃子,买个包子也能想到分一半给我。可她们……娘,你让我娶方俏,我才是真正觉得委屈!”说完,贺良抬手狠狠摸了一把眼睛,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贺良的背影,贺母哽咽,心里难受的不行。难道,她真的错了吗?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又该咋办?
是夜
睡梦中,呆呆隐隐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就看到苏言站在床边穿戴整齐,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呆呆揉着眼睛坐起来,“娘,你去哪儿呀?”
“去如厕!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苏言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去如厕?
呆呆心里犯嘀咕,去如厕,用得着连头发也梳好吗?
呆呆感觉那里怪怪的,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想着想着就坠入了梦乡。
翌日
“呆呆,呆呆!你听说了吗?贺良叔突然病倒了。”
闻言,呆呆凝眉,看着大壮道,“啥病呀?找大夫看了吗?”
“看了!可大夫也瞧不出来是啥病。我听我娘说,好像病的挺厉害的,人都昏迷不醒了。不过……”大壮看看四周,看四下无人,才对着呆呆小声嘀咕道,“不过我还听人说,贺良叔根本不是病了,而是被恶人给害了。”
“这话怎么说?”
“因为贺良叔是在田地里被人给抬回来的。所以,有人猜测贺良叔八成是出门太早遇到什么恶人了,然后被伤到什么地方了才会昏迷不醒的。”
闻言,呆呆心头猛的一跳,不由的就想到了半夜出门如厕还梳头发的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