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接踵而至的差强人意。
进了卧房,面具人把泥泥往床上一丢,对她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出门去了。
冷漠的关门声在空气中回荡着,闺房里,独留下泥泥的抽泣声。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怕我打搅到他和姐,宁可带上那么个可笑的面具,翻窗子出来把我驱走。”
哭累了,泥泥便睡着了。待到天明,她揉揉惺忪睡眼,感觉一宿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好吧!一切都过去了,那人儿,如今是我姐夫了。翻窗?
想到这儿,她自嘲道:“咋可能?人家是合法夫妻,又不是在通奸。有门不走,何必翻窗?再说了,那可是三楼呀!唉,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什么面具人,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梦。”
早餐时,泥泥只胡乱喝了碗麦片粥,放在面前的火腿煎双蛋一筷子都没动。吃罢,便打算去养父的书房,告诉养父,自己想回澳洲了。
她正心神不宁地上着楼梯,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个叫唐晖的男人,她昔日的晖哥,她如今的姐夫。
“泥,等等。”
回眸的霎那间,泥泥感觉自己鼻子一酸、泪珠又在眼眶里打转儿。她下意识地仰了仰脸——此情此景,叫眼泪流出来多丢人呀?
“什么事?”问着,泥泥低下了头,“……姐夫。”
唐晖走到泥泥面前,抬起了嘴角,“我们要去南印度洋的岛上发展,怪大的个项目。去了之后估计会怪忙的,一年半载应该不会回来。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后天一早出发。”他对她说话的语气,还和往昔一样。那种,温柔却霸道的语气。
“哦,这个关我什么事?”泥泥依旧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小小的。换做别人,应该是听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