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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
迷迷糊糊中,洛洛听见一把苍老的声音颤巍巍的对她说道。那声音像是远在天边,又像近在耳边。
“睁开你的眼。”那声音继续说到,嗓音沙哑得像是粗粝的砂纸。“我等你很久了。”
洛洛的身体下意识的顺从老人的话语,她睁开眼,在一刹那的震惊之后,旋即洛洛就明白了一切——仿佛她本来就知道一样。
踏梦而行,此刻她身处一个空阔的石窟中——石窟极高极深,仿佛没有边界。
即便洞窟中央燃着一堆熊熊的火焰,可是这微不足道的光亮和周遭巨大的黑暗相较,显得渺小而无力。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正站在明暗相交的地方。
老人的脸上印满了时光的刀耕火种,她身子佝偻,皮肤衰颓得像是下一个瞬间就会从面颊剥落,化作齑粉。
“我的继任人,你终于来了。”老人干枯的嘴唇并没有动,可是电光火石之间,洛洛却读懂了她,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在这个当下,狐族延续千年的记忆有若春日藤蔓,在少女脑中悄然苏醒。无需言语,她便知晓了眼前老人的前世今生。
老人和自己一样,是混血的狐族。
每一百年,狐族中会诞生一个“织梦人”。混血的狐族少女会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种能力在成年前会被隐藏在双眸中,在成年后才会慢慢在她们体内苏醒。
那场血色的婚礼既是她的成人礼,也是觉醒日。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会是最后一次。”老人的声音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以后的路,你的梦会指引你。”
话音刚落,老人原本干涸的脸颊像是急遽失去了水份,纵横交错的皱纹愈发深邃,枯树般皮肤纷纷剥落,最后她佝偻的身体在洛洛的震惊中化作了一抔黄沙。
少女孤身一人站在空阔的洞窟里,寒凉的空气不知从何处涌入,在地面卷起一阵小小的旋风,将那老人身处于世的最后痕迹吹得一干二净。
洛洛呆呆的立在那里。
所以,她就这么消失了?
所以,这也是我的将来?
透过梦预见别人的未来,在知晓一切的乏味里,在无尽的等候中,静待死亡的降临?
少女打了一个寒颤。这不是她想要的未来。
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直至一阵温暖的气息悄然而至。
“没事吧?”
轻轻的脚步由远及近,温暖的拥抱从后面将洛洛拥了入怀。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男人的气息。
干净得像是秋日田野中金黄的稻草,隐隐透露着大地的沉着和稳重。
宿白的气息如此熨帖,叫洛洛无比宽慰,那颗悄然无助的心慢慢的收敛了涟漪,稍稍的平静了下来。
她甚至想就这么被他拥着,带着他的体温和味道,站到永恒。
有着这种心思的,又何止是洛洛。
宿白抱着洛洛,鼻尖埋入她的发丝,少女淡淡的香气溢满他的鼻腔。他感受着她的心跳,和她气息的起起伏伏。
如此真实的她,曾是宿白可望而不可求的梦。
他不过是父亲酒醉纵情后意外得来的庶子,原本狼族的家主之位对他而言只是天方夜谭。
直至他在遇见了洛洛。
若说狐族中偶尔会诞生一个混血的“织梦人”,那么狼族自古以来就是“梦使”。他们自如的穿梭于人类和兽族的梦境里,捕捉每一个若即若幻的片刻。
狼族悄然潜入梦中,在深沉的夜色里读透人心的善恶,将那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牢牢的抓在手中。但是人心不古,有时那些灵魂背后的秘密太过黑暗阴鸷,白狼们反而会被泥淖般的噩梦反噬,深陷其中再也无法挣脱。
只有力量最强大的“梦使”,通过了家族传承的试炼,才能成为狼族的家主。
所谓的试炼,就是要从宿白的父亲——狼族前任家主构筑的梦中挣脱,从而得到狼族力量的传承。
在遇见洛洛之前,宿白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做到。
可是因缘际会之下,当他在梦境之中遇见了洛洛,他便发现因为少女的突然出现,那个梦渐渐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不知不觉间,少女一点点的改写着那个梦,也改变了他。
正因为洛洛,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能与她相遇的每一场梦,对当时小小的宿白而言,都是最好的褒奖。
他在一长串的试炼中一点点的长大,而洛洛,也一点点的占据着他的心。
当梦想照进现实,长久的守候,他终于能够拥抱着真实的洛洛。至此,他又怎肯再放手?
少女被他拥在怀中,彼此体温交融,不知不觉间催情的费洛蒙溢满了空气。
宿白低下头,轻轻咬噬洛洛小巧的耳垂,舌尖宛若灵蛇,撩拨着少女的情欲。
他的手指顺着洛洛光洁的脖颈下移,尾指轻轻一勾,轻薄的睡裙肩带被扯下,露出半边酥胸。
', ' ')('男人在身后轻轻的磨蹭,渐渐勃发的性器紧紧抵着她的臀缝,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她。
洛洛不自在的动了动,似乎想要挣开。
男人宽厚的手猝不及防的抓住她胸前的脱兔,狠狠的揉了揉。
洛洛唇间发出些少吃痛的呼声,还没来得及溢出口,便被宿白激烈的吻封在了唇中。
他令她转过身,用手环住他的颈。
“上来,用腿勾住我的腰。”
宿白沉沉的声音在着空阔的石室内反复叠加,酿起的回音中带着几分沙哑的魅惑。
前次欢爱的销魂叫狐族的身体有了下意识的反应,哪怕心里依旧害羞,可是洛洛身子却是实诚得很。
她燥着脸,攀上了男人精健的腰肢,双腿交叉紧紧的箍住了他。
“乖……”他的唇贴近她烧作粉红的耳垂,“那就赏你吃我的……大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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