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野摸了摸床榻却是反问道:“只铺了一床被子,摸着如此硬怎么会习惯?”
徐长清听着有丝恼怒,回头不善回道:“我的床硬不硬与你何干?”
战无野见他情绪激动,忙缓下声音拉他坐下软声商量道:“这几日你气也气了,恼也恼了,本来以为你气消了就会回府,可等了几日却是一直不回,你在这里住着虽好,但是毕竟店里人多事杂,院子里凿石磨玉的声音听了不觉得心烦意乱?大家自己的事都做不完哪还有时间来照顾你?且这天也冷了,早晚两头洗浴也不方便,哪如在府里自在,我院里那个玉壁水池引得全是用来泡名茶的上好山泉水,你若是喜欢,可以日日待在里面泡澡……”
不提那个水池便罢了,一提徐长清更是气得眉头倒竖,半响才冷声哼道:“战将军,小人这里地方小,容不下你的大驾,就请好走恕不远送。”
战无野听罢一怔,却也是不以为意,只作没听到一般,目光也似看不够徐长清一样直直胶在他脸上,听着他说话间不由的倾身往他身边又凑了凑,故意忽视他的话询问道:“为何不想回府?”
徐长清一想起那日的事,脸色便奇差无比,原来微抬的音量,也瞬间降了下来:“何须问我?你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
战无野却是眉尖一挑,手里把玩着他的衣带,反问道:“我做过什么?”
徐长清转头怒瞪:“你……明知故问!”
战无野却是笑笑回说:“不过是帮你解了催情散的毒而已,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府里那小厮早已被打发回去了,根本没有留在外面,你在担心什么?”
徐长清闻言,脸色顿时忽青忽白,听着战无野理直气壮的言语气恼,但小厮不在又让他宽了心,明知他是借着解毒之名,行那龌龊事之实,却又无法把指责斥之于口,只憋得他面色虚红,低首又咳了几声。
战无野见状却是紧张的坐过去给他抚背,并将徐长清的手握住,却握了满手凉意,眼尾又扫到了桌上盘子里的一串山葡萄酸果子,不由的神色一变,目光的有些探究意味的看向徐长清。
徐长清此时连咳带干呕,折腾了半响才稍好了些。
战无野想到什么,眼底明显带着震惊和狂喜,随即将徐长清揽进怀里像珍宝一样护着,嘴里坚决道:“一会就跟我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