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云从盛告诉他们,说西北有很多专门的驯鹰家族,专门捕猎幼鹰,加以训练之后,以天价卖出。
言下之意,鹰不是你们脑门子一热,想抓就能抓的。最重要的一点,云从盛强调自己只是走商的,无意与这些神出鬼没的猎鹰家族起冲突。
秦时明白,云从盛这就是在旁敲侧击地提醒他们,不要给商队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了。
给孩子找个私教的计划就这么破产了。为了不耽误孩子的前途,秦时改变计划,开始跟贺知年商议要不要用人工的办法来刺激小黄豆的飞翔天性。比如他们一个站在高处放飞它,一个在低处预备着接住它,免得真把孩子给摔着。
贺知年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秦时从哪学来的这么多“常识”。
最后还是水关山看不下去了,凉凉的总结一句,“至少要两月之后才用得着学飞……太小了。”
秦时,“……”
秦时和贺知年大眼瞪小眼,原来不是从生下来就要飞的?!
秦时挠挠脸蛋,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不提醒我?”
贺知年摊手,“我也没养过鹰啊。”
秦时悻悻地戳了戳小黄豆的胖肚皮,“行吧,放你一马,你就只管吃吃睡睡吧。”
小黄豆张着小圆豆眼无辜的与他对视——人家还是个宝宝呢,望子成龙的心情会不会太迫切了些?!
贺知年哑然失笑。他一直觉得秦时喜欢端出特别“酷”的架势,难得见到他这副吃瘪的模样,倒是觉得这人更有趣了。
秦时不好意思了,干咳两声,压着嗓子质问贺知年,“还笑?!还是不是兄弟了?!”
小黄豆扑棱一下,用屁股对着他,懒得再听他絮叨。
贺知年再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秦时恼羞成怒,追着去捶打他。
远处,云从盛拎着小酒壶冷眼旁观年轻人打打闹闹。半晌,摇摇头念叨一句,“年轻人……不知愁啊。”
秦时和贺知年从地下河一路过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被激流冲刷着,昏天黑地地推着前进,秦时几乎忘记了从地表赶路原来要走这么长的时间。还好这一路走来天气都还不错,偶尔有几天格外炎热,车队都会选择中午停下来休息,早晚抓紧时间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