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俩,胡床旁边还摆着几个蒲团,两位陌生人正盘腿坐在蒲团上,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见有人进来,都不吭声了。
樊持忙说:“是我们自己人。继续说,不必起来了。”
他自己就是个爽快的性格,最烦那些你来我往的客套,这得耽误多少时间?
两个陌生人也不知道秦时他们的身份,见樊锵和魏舟也都没有表示,也就坐着没动,只是冲着来人点了点头。
樊持拉着秦时和贺知年各自找地方坐下,顺便给他们双方做了个介绍。秦时和贺知年这才知道这两位客人原来是一对父子,年长的那个三十来岁的年纪,年轻的那个个头略微高一些,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两人都是浓眉大眼的长相,五官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樊持悄声说道:“高禹、高盛,父子俩。高禹的二哥就是在野羊坡出的事,此番他们父子俩要与我们同行。”
一句话,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了。
小黄豆一进门就看见了胡床矮桌上摆着的水果点心,扑腾着让它爹把它放下地,自己去找魏舟了。
魏舟因为有外人在,他也没放出李飞天。听不懂小黄豆在说什么,猜着它的意思喂它吃点心,一人一鸟居然也配合的挺和谐。
另一头,高禹正在说盘踞在野羊坡的那个村子,“说来也怪,白天夜里摸进去,见着的人都不一样,就好像……”
他思索起来,像是不知该如何表述自己的感受。
坐在他身后的高盛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就好像哪里有两个村子,白天出现的是一个,夜里出现的是另一个。”
高禹连忙点头,“对,就是这种感觉。”
众人,“……”
好像有点儿听不懂。
高禹解释说:“这个村子的村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话不多,人很稳重。但夜里摸进去的时候,却见他带着村子里的青壮年在田里翻土,眉飞色舞的不说,手脚还显得十分有力气,发现我们的行踪,头一个追了出来……”
高禹说起这一幕仍心有余悸,“他手里还举着农具。我们的人要不是在村外备了快马,只怕就要逃不掉了……果真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翻地?”魏舟听的稀里糊涂的,“如今也不是耕种的季节,翻地做什么?”
他倒是听说南方有些地方一年可以耕种两次,但西宁这样的气候,秋季收割之后田地就不能再种东西了,非得到来年春天才好平整土地进行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