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王府请来的客人们都留在看台上激动不已的大呼小叫,王府的下人们多是在管家的安排之下有条不紊地布置青鹤台的宴席,像莲叶台这样偏僻的地方,按理说不会有人来才对。
李恪若不是临时决定在莲叶台私会他们两人,藏月也不会带着他们走近路来莲叶台,估计死者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被人发现呢。
许苒检查了死者和石窟里的情况,喊了贺知年过去帮他把尸体抬了出来。
藏月看清楚死者的模样,不由惊叫起来,“这不是谢平吗?”
死者的年龄要比藏月小几岁,看他身量不矮,但惨白的面容还带着几分稚嫩的神色。他眉头皱着,表情略有些茫然,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恪也点头,对许苒说:“是谢平。这小子是开春的时候管家从庄子上带回来的。我记得他家里人都不在了。这小子认得几个字,也会看账本,管家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使唤……是个挺本分勤快的小子。”
管家也很快赶了过来,他是一位面容端庄的中年人,鬓边微微有些花白,看见谢平的尸体也流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小的刚刚才吩咐了他做事,这一眨眼的功夫……怎么会这样……”
许苒问他何时见了谢平。
管家也是见过风浪的人,最初的惊诧过去之后,很快平静下来,“小的刚才在青鹤台,吩咐谢平去前院书房找了行风,把王爷备下的玉环取来……就是等下宴席上客人们藏钩用的小物件。”
狼王的耳朵尖动了动,捕捉到了一个对它来说比较新鲜的词儿,“又是玉环,又是藏钩,什么意思?”
秦时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总算遇到一个能回答上来的问题”这样微妙的感觉。
“藏钩是宴席上的一种小游戏,客人们分成两队,一队藏起小东西,另一队的人猜测东西藏在哪一个人的手里,输了要被罚喝酒或者作诗什么的。玉环,估计就是端王预备着让大家藏来藏去的那个小道具了。”
狼王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可是我看见这个人的时候,他就这个样子,并没有什么玉环啊。”
另一边,许苒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谢平身上被他找过,并没有什么东西,石洞深处就几把扫帚,翻起来也是一目了然。而且地面平整结实,并没有被挖过的痕迹。
管家又连忙让藏月去前院书房里喊了行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