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心里一跳,暗想这下可以肯定了,尚明确实是他的老老老……老祖宗。
魏舟脸上没有得意的神色,反而更加沮丧了,“后来我找到尚明的时候,他病得气息奄奄,差点儿就死了。我以为他是因为生病,魂魄虚弱,所以躲过了杨一行的搜索……现在看来,尚明当时的症状是因为被人种下种子,普通人身体孱弱,难以承受灵力的入侵,所以才会生病。”
秦时心中发毛,他很难想象他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他了。
如果他当时遇到的人不是赵百福的商队,而是这些心怀叵测的修行者,以他当时那个虚弱的只剩下一口气的状态,别说有人要给他脑子里下一个种子,就算要把他大卸八块,他也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我得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秦时心有余悸,暗想若不是魏舟当时的灵机一动,自己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
但如此一来,麻烦都落到了尚明头上,秦时对他也生出了愧疚之意。
贺知年抬手搭在他肩上,他想说这件事不怪他,要怪也要怪李玄机自己交友不慎,怪魏舟自作聪明。但尚明确实是为了秦时受过,这样说,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没什么比子孙后代更重要。”贺知年笨拙的安慰他,“他要是知道前因后果,一定不会怪你的。”
秦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一回事儿……”
他知道贺知年也是为了宽慰自己,便不再说了。只是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
贺知年就笑了。
他们两人之间早已互相表明心意,但无奈家里拖油瓶太多,少有能让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别说同床共枕了,寻常亲热一下都跟做贼似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够能不避着人地握握手,贺知年已经很开心了。
孩子多,自然会分散他们对彼此的关注。这一点,贺知年虽然也烦过,但想到秦时光杆司令一个,连个亲人也没有,他反而希望秦时身边能多几个拖油瓶……牵挂越多,他在这里扎根才会越深。
贺知年便不再提这件事,他最关心的就是尚明身上的种子,有没有被催动过?又是在什么情况下被催动的?
换句话说,种下种子的人,到底从他们这里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说起这个,魏舟的肩膀就放松下来了,“师父已经问清楚了。你们还记得咱们在金州白云坊,用法术偷看云家宅院的事吗?”
那一次,他们在云家的院外通过法术看到了两个行踪诡异的女人,但等他们进去,两个女人都不见了,绣楼起火,那几个跟着她们学跳舞的年轻女子却都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