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见玩脱了,根本不敢吱声。
沈离现在兴致头上,不打算放过他,小脸凑近,真诚说:“怎么不出声?晚辈要有点礼貌的。”
陆长鹤终于选择摊牌,“亲爱的,这不好玩,还姐姐,你这么想跟我玩点背德游戏?”
“你也知道不好玩?”沈离懒得争,偏身继续去拆盒饭,嘴里还吐槽,“整天这样都幼稚死了。”
陆长鹤脸皮厚,“你不也配合吗?”
沈离有理了:“你不配合啊,玩又要玩,然后又玩不起。”
陆长鹤耍赖还不认:“谁说的?”
“那你怎么不叫我姐姐?”
“姐姐。”他一顺溜的就叫出口了。
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的。
“……”沈离都被喊懵了,真以为他要耍赖就当过去了。
而后那人就用那张欠儿欠的嘴告诉她,还不如不要叫。
陆长鹤掀了被子坐在床沿,不安分的手顺上女孩腰间,毛衣之下,能感受到纤纤轮廓,“只要你受得住,以后在那事儿的时候,我给你叫个够。”
“……流氓。”沈离躲开他的手,自从有了初次过后,她才深刻发现,男人果然是男人,再怎么美好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特别是因为治疗禁欲好一段时间的男人
整天脑子里没了弯弯绕绕的商战场,就尽会装那种事。
刚好今日无事,沈离能在这陪他一整天,无聊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书,有一搭没一搭回答他的话,没话说也不会觉得尴尬,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坐着。
“你在看什么?”陆长鹤突然从手机里翻起眼,好奇她整日枯燥乏味用来消遣的东西。
“中国神经精神疾病杂志。”沈离念了遍书名,目光还在沉浸于文字中,不耽误她回话,“就当一个学习过程,也可以多了解一下中西医结合治疗精神分裂症的分析例。”
“噢……”果然无趣。
沈离从书页中抬眼,沉声说:“马上节后我就要参加复试了,之后得专心准备一下,可能没法过来,你乖一些,争取在清明节前恢复更好些,我们还可以一起回陆家扫个墓。”
“嗯好。”碰上沈离要忙的话,他是真的很乖,也不会无理取闹一定要她过来,只是偶尔会播个通话过去。
清明当日,阴云天。
沈离同陆长鹤拜访完陆家这边,又跟着长辈周旋部分需要回访的亲戚。
差不多准备回家,从墓园出来走向停车处。
沿路风大,阴天总是沉沉闷闷,有一阵没人说话。
靠陆长鹤近些的陆砚安才想起来问:“长鹤最近恢复情况还好吗?”
“还成吧。”目前他是恢复良好,从医院转到家里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情绪相当稳定,“这几天能回公司了。”
陆砚安劝他:“你也不用着这个急,公司那边有我盯着。”
“我人都歇烦了。”陆长鹤眯着眼走,显得精神气没多少。
或许是出于病人的特权,大家都换上了彰显体态的黑色正装,就陆长鹤穿了件重磅加绒的黑色卫衣。
芙妮探身瞧他,有劲开玩笑:“给你放个长假还不乐意,跟你家离离好好处处。”
提到这个才是最没意思的,“我家离离忙着呢。”
大多时候也就他一个闲人,无聊的很。
沈离也笑他:“他就是一个人总闲不住。”
才说完,走在前面的柳雁跟陆丰慢了脚步,等着他们跟上去似的。
陆丰原地停站一会儿,见他们走近一些,悠悠晃在较前的位置,若有所思,似有话要说。
憋了半天,脸也没后看过去,问道:“一会儿回家里吃个饭再走?”
这一问没有意指谁。
后面的几人跟着懵。
陆砚安很积极答应下来:“可以啊。”
随后无人再吭声。
这显然并不是问这话的人想要的。
终于几步路后,再次停下步子,陆丰犀利的目光直直看向了陆长鹤,与之四目相视。
不言而喻。
其实那话,主要是问他的。
只是陆丰没有明说,他也没有自作多情地回答。
但这眼神,他似乎隐约读懂了。
“嗯……”陆长鹤思虑说,“一会儿带离离去看看她家里人,我们后面回去。”
陆丰这才微微点头,视线回收继续往前走。
他站在宽阔的路道里,身旁柳雁跟着,但也显得他孤寂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