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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德米特里的羞辱,文森特只是撇了下嘴,“或许那是只有你才会干出来的事。”看见文森特的表情不再如刚才那般淡然,德米特里狂笑着,重重地拍了下铝合金桌板后,被狱警掏出电击警棍示意制止了。
“你知道我想出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出去的吧。”德米特里朝那狱警啧了一声后,再次看向文森特那双漂亮的海蓝色眼珠,“只是觉得隔着这扇破窗子和你聊天也算有趣。”
阅尽繁华,就连那样不羁狂妄的德米特里也早已觉得心烦意倦,他贪婪的魂灵叫嚣着他想要更多,但处于巅峰的他却再也没有满足自己那无限欲望的空间;于是乎,他自以为选择退居谷底就能解决,毕竟这样,即使只是一滴血,一片肉,也能让如饥似渴的他心满意足吧。
“当然。”文森特的食指轻轻地在那电话的塑料壳子上敲着,“只是,德米特里先生,为何会想拘泥于我呢?”他垂下那透亮的海蓝色眼眸,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孕腹,错过了面前那双绿眸里的动摇。
许久都没有听到回答,文森特看了眼腕表后再抬起眼,却看见德米特里那双本该暴虐狞恶的绿眸所流下的两行眼泪,文森特一时语塞,半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就那样微皱起眉,看着眼前恍如隔世的那人。
“我···”德米特里用手背拭去脸颊上的泪痕,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是喜欢文森特的眼睛,喜欢掌控他的那种感觉,喜欢逼迫着他向自己屈服的快感,但这从别人身上又何尝无法获得呢?
可德米特里却也从没有去思考过文森特口中的那个问题,或许也只是他自己在逃避。
“一个星期给我写两封信,‘命令’我来见你,只是为了隔着这扇破窗子和我聊天吗?”文森特再次看了眼腕表,十五分钟的探监时间已经过半,叹了口气,想起之前他对自己的种种迫害,“你真的觉得有趣吗···”
“我···”德米特里咬了咬后牙根,下颌曲线随之鼓起,眼泪在他双睫中暗涌着,在他松开咬合动作的瞬间流向下,“没有别的方式···”他低下头,自进狱中就没有再修剪过的杂乱棕发耷拉下来,“我没有别的方式能把你留在我身边。”
文森特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未从德米特里口中听闻他所经历过的日子,但却不难想到让他从中养成了这种表达爱的方式的过往,文森特不觉得怜惜,但他也不是那般绝情的人。
文森特轻叹了一口气,“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德米特里摇了摇头,“没什么好的。”双手向手一抻,长袖往下掉后露出了他左臂上一道狰狞的从手腕延伸到手肘的伤疤,“但起码我在这里当头儿易如反掌。”
文森特只是撇了一眼,目光没有久留,在他眼里这比起安东尼奥所遭受的那些苦痛,确实不算什么,“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让人变成Cake吗?”
即便文森特不想问出口,他也还是觉得那样内向自卑的阿尔杰,不可能因为自己的言语就不妄自菲薄,而他所相识的人中,最了解Cake和黑市技术的人莫过于德米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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