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谎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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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云济制药是孟宴臣四年多前投资的企业,他却从未有机会拜访过,毕竟它的存在是为了给许沁一条退路,可惜当时的她对此毫无兴趣,他便不再上心。此刻,叶子牵着他走在实验楼里,向他展示她平日里工作的地方,孟宴臣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受。

“你不是说,同事对你还挺好的。”孟宴臣眼皮子一抬,看向身侧叶子微微泛红的脸,清纯的模样是专属于少女的灵动。

“他们是挺好的呀。”叶子转过头,仰起一张单纯的脸。

孟宴臣盯着她看了会儿,也不戳破,随她牵着四处耀武扬威,今天这一趟走下来,以后怕是没人敢得罪她这个“关系户”了。无所谓,她高兴就行。

“实验室有无菌规定,就不带你进去看啦,我平时就在这里工作。”隔着一层玻璃窗户,叶子向孟宴臣展示她的工作区域,见孟宴臣想事情出神的模样,又凑上前去仰头看他,“是不是很无聊……你不是有事情要走吗,我送你到门口吧。”

孟宴臣回过神,望着叶子的眼睛,口是心非地答道:“不无聊,但的确该走了。”

付闻樱还在家里等着。

叶子乖巧地点头,拉着孟宴臣的手往电梯的方向走,二人来时看起来还十分见外,离开时已经如胶似漆了,楼下保安看了都忍不住要八卦一下,回头这个故事就会传遍他们安保团队。

外头的阳光依旧刺眼,叶子和孟宴臣手牵手走到公司园区门口,司机开来的车就停在路边。

临别前,叶子将孟宴臣拉到一旁,再一次环抱上他的腰身,用一种充满爱慕的眼神仰望他,浅笑着,甜甜地道了句:“谢谢孟董大人有大量,不生我的气了。”

说完,叶子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孟宴臣唇边落下一吻,在他反应过来前,害羞似地转身逃跑了。

孟宴臣站在原地,他一直以来期望从叶子身上得到的,是唇齿交缠的纵欲,她却只给了他一个亲吻,轻飘飘地落下来,快得他都抓不住那一刻的感受,下一秒,她便跑远了。阳光在她奔赴的方向,勾勒出她的轮廓,却模糊了她的身影,孟宴臣眯起眼,想再看清一些,再清晰一些,最后却被日头灼伤了眼睛,感受到一阵涩疼。

下一次见面,他就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地糊弄过去了。

孟宴臣收回目光,打开车门坐上后座,低声说了一句:“走吧。”司机便将车驶入主路,前往孟家。

付闻樱最近迷上了书法,孟宴臣找到她时,她正在书房临帖,一副颜真卿的《多宝塔碑》逐渐在笔下成型,孟宴臣并不着急,在一旁的长桌前坐下,待家里的佣人送上沏好的茶,他自顾自喝着。

“如何?”

许久,付闻樱放下笔杆,向孟宴臣展示成品,等他说完赞许的话,才满意地将手洗净,来到他对面坐下。

“这次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孟宴臣放下茶杯,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散落在屋里,他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倦意。

“小许的周岁礼就定在下周举行,今天上午派人去送请帖了,到时候来的人里,会有不少年纪合适的姑娘,秦家的大女儿也会出席,你可以留意一下。”付闻樱撇开茶碗里的浮沫,闻了闻茶香,气定神闲地与孟宴臣商讨起他的终身大事。

“秦家的女儿见过一回,没什么意思。”孟宴臣回想起秦挽意那张美艳的脸,又想起她在饭桌上与他针锋相对的情形,只觉得烦。

“知道你眼光高,但是宴臣,你都三十四了,该定下来了。”付闻樱的眉头微微皱起,孟宴臣这些年我行我素惯了,明知道有些话说了,他也不会听,她还是忍不住唠叨,“挑一个看得顺眼的,早点让爸爸妈妈抱孙子,结婚也会不影响你的事业。”

果然,孟宴臣对这一番话没什么反应,只是懒洋洋地道了句:“孙子,不是有宋知许了吗?”

“宋知许,姓宋,妈妈要的是我们孟家的孩子。”付闻樱一拍桌子,见孟宴臣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

孟宴臣抬起眼皮,看付闻樱因不如意而烦恼的模样,心中隐隐生出一种快意,为了给他的快乐增添一些燃料,他缓慢又平稳地道出句惊世骇俗的话:“姓宋还是姓孟,有什么要紧的,反正都是我的种。”

“宴臣!”付闻樱压低了嗓子,目光不自觉瞟向开着的大门,见门外的走廊空无一人,她才安心下来,转过脸严肃地警告,“这种话,没事不要乱说。”

“知道了。”孟宴臣随口应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也不准备留下来吃晚饭,起身道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孟宴臣的事,无非就是去找肖亦骁,离开时隐约听见身后传来付闻樱的叹息,还有那句“这两年越来越躁了”,他权当没听见。

夜幕降临,许沁坐车来到詹小姚的私人别墅,二人许久没有像这样聚会,见面时先拥抱,随后各自洗澡换了浴巾,泡进巨大的按摩浴缸里。

“怎么今天叫你出来,这么爽快。”詹小姚从浴缸边的冰桶里取出葡萄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只高脚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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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许沁手里。

“我们家不是要给宝宝办周岁礼了嘛,宋焰知道了特别不开心,他觉得周岁礼和家人在一起就可以了,现在这样与其说是给宝宝办周岁礼,不如说是给孟家一个社交的机会,主角根本不是宝宝,而是我哥。”许沁接过酒杯,拿在手里,笑着道谢。

“那你怎么说?”

“我觉得有道理呀,但我妈妈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嘛,等办完酒席,我们再私下里和家人聚就好了。”

宋焰说的家人,是他舅舅一家,至于有没有孟家人就不一定了。

“不愧是你,宋焰是不是一点儿也不生气了。”詹小姚露出钦佩的神情,拿起酒杯隔空敬了一下许沁。

“他哪敢生我的气啊。”许沁眯起眼笑,举起酒杯示意,“我为了给他生宝宝,牺牲那么大,他心疼还来不及呢。”

提到孩子和许沁的身体,詹小姚就心疼地皱起眉来:“沁沁,我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非要自己来生这个孩子啊,对身体伤害太大了。”

“但是很值得啊。”许沁眼睛亮晶晶的。

更值得的是,那孩子是孟宴臣看着生下来的,余生他都会是她的保障。

詹小姚误以为许沁眼里的快乐是纯粹的母爱泛滥,摇了摇头:“虽然不理解,但你觉得开心就好。”

“你呢?王家那边,没催你生孩子吗?”许沁看向詹小姚的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在光照下闪着细碎的光。

“催啊,但我不乐意,他们暂时拿我没办法。反正我是想好了,这件事只能我说了算,把我逼急了,我就留肖亦骁的种,给他们老王家送一份大礼。”詹小姚向来口无遮拦,说完得意地挑眉,似乎把这件事当成一场游戏。

“你胆子也太大了……”许沁很敬佩詹小姚这种肆无忌惮的性格,至少她从来不吃亏,“亦骁哥哥和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呗,我对他一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以后可能也就这样吧。”詹小姚一杯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反正,他们男人就这样,表面上看着对你情深义重,外面一直也没断过,不用太上心。”

“那还是我家宋焰好,他才不会这样。”许沁想起宋焰,笑得格外甜。

“他哪敢呢?”詹小姚想说宋焰本质是太普通了,又忙又没权没势的,自然不会在外面乱花,但她不忍戳破许沁对宋焰的滤镜,只能换个委婉的说法,“他这种是最老实的男人了,换成肖亦骁和你哥,谁能管得住他们。”

“所以我才选了宋焰呀,平凡才是最珍贵的。”

许沁自然懂詹小姚的意思,此话一出,詹小姚只能说一句佩服。

“哎,肖亦骁说你哥最近看上一个小姑娘,把人塞你们公司了,你知道这回事吗?”聊完家里的事,就该聊八卦了,詹小姚对孟宴臣的事一直都很感兴趣,毕竟她见过他以前清心寡欲的和尚样,现在他这样肆无忌惮,她反倒觉得有意思。

“知道,他前段时间还来问我云济的工作安排,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吧……公司群里还传说,他今天去云济了。”许沁淡定地说出她知道的事实。

“你怎么这么平静?”詹小姚是知道他们兄妹二人关系好的,四年前孟宴臣对许沁的喜欢都要摆到明面上来了,最后两人没成,孟宴臣不知怎么改了性子,但对许沁的爱护一直延续到今天,“你不怕,孟宴臣迟早有一天,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你瞎说什么呢,他是我哥哥。”许沁眉头微微皱起,不满地反驳。

“我不信你俩没点事。”

“真没有,我骗你干嘛?”

许沁恼了,将酒杯放到一边,作势不理,詹小姚凑过去哄她。

“我开玩笑的嘛,那我可以去勾引你哥吗?”

“噗……”许沁一听这话就笑了,眉头舒展开来,对上詹小姚戏谑的眼神,“你去吧,亦骁哥哥怕不是要被气死。”

“他早就气死了,这话我又不是没在他面前说过。”詹小姚语出惊人,原来孟宴臣不过是他们py中的一环。

许沁笑了好一会儿,待二人都平静下来,她才举起酒杯,光透过杯中金色的液体,随着她摇转手腕的动作闪烁着,她温和地笑着,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

“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吧,反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正文

叶子选择“勃拉姆斯之夜”为主题的音乐会是无意之举,她不知道孟宴臣在年少时学过勃拉姆斯的钢琴曲,了解过这位敏感、孤僻的作曲家的生平事迹,勃拉姆斯将对克拉拉的暗恋埋藏在心底,终生未娶,孟宴臣曾在他温柔浪漫的曲调中获得共鸣,只是那些记忆都被他遗忘了。

好在今夜的演奏曲目是欢快的《匈牙利圆舞曲》第五号,这样奔放热情的曲调,孟宴臣却没被调动起任何情绪,他只是坐在那里,偶尔侧目看一眼身旁的人。直到演出结束,观众陆续离场,他才转过头,薄唇一张一合,不带感情地吐出一句:“跟我回去吗?”

叶子上一刻还沉浸于交响乐带来的澎湃中,下一刻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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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漠然的问话,心中吐槽一句“不解风情的狗男人”,面上还要装出羞恼的模样,纤细的手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落下一掌,不轻不重的力道,配合她含糊的抱怨:“你就知道让我跟你回去……我叫你出来是约会,能不能正经一点。”

孟宴臣沉默地收回目光,望向空无一人的舞台,缓慢而深沉地吐出一口气,正想改口说送她回去,叶子却倾身凑过来,一双手搭到他的大腿上,柔若无骨的十指轻轻揉捏着结实的肌肉,她像不懂这个动作有多暧昧,仰起脑袋,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

“对不起,是不是太用力了,我不是故意的……”

叶子今天穿了条白裙子,乌黑的秀发束于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描摹精致的眉毛,孟宴臣看不出她化了什么妆,只知道他不喜欢看见她蹙眉的样子,好像很怕他。

“没事。”孟宴臣被捏得乱了心神,用一只手制住搭在自己腿上的手,阻止叶子胡乱的动作,安抚一句后,又开口问道,“你怕什么?”

叶子闻言,放在孟宴臣腿上的手悄悄攥成了拳头。

“我知道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要你跟我约会,你肯定觉得特别没意思……我以前也没谈过恋爱,虽然很想让你高兴……但是我有点害怕……你又总是凶巴巴的……我怕你生气嘛。”

叶子的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偶尔抬眼瞟一下孟宴臣,白净的脸上悄然飘起一抹红,与他对视后又慌忙低下头,掩饰笑意,落在孟宴臣眼里就成了自卑羞怯的样子。

孟宴臣知道自己目的性强,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了,叶子今晚约他出来,他也是抱着把人带回去的想法赴约的。

叶子明里暗里撩拨他那么久,想得到的他都尽量满足,她拿了好处,却什么都不付出,这笔亏本生意孟宴臣做得不痛快。

只是孟宴臣没想过,叶子会说她从没谈过恋爱,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剧场的员工来检查观众是否全部离场,一声问候打破了僵局,叶子赶忙抬手抹掉刚挤出来的几滴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浅笑着对孟宴臣说一句:“走吧,孟董。”

孟宴臣看着那双湿润的眼睛,才意识到叶子刚刚哭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搞不明白,心里难免生出一种烦躁。

秋夜的晚风拂动白色裙摆,带来一丝凉意,走出音乐厅的瞬间,叶子环抱住胳膊瑟缩了一下,孟宴臣瞥见了,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谢谢。”叶子抬手拢起衣襟,整个人被温暖的沉香味包裹住,夜色中她刚哭过的眼睛泛着水润的光,笑容如花朵般绽放。

孟宴臣心里那股邪火烧得正旺,不敢再多看她,抬手揽过那细腰,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从音乐厅门口到停车场,短短三分钟的路,送叶子坐上副驾后,孟宴臣从储物空间里翻到自己的烟。

“等我一会儿。”孟宴臣不自觉又放缓了语气,叶子乖巧地点头,他走到停车场边的吸烟区点烟。

叶子等孟宴臣离开后,才收敛了笑容,侧过头靠着副驾驶座,透过窗户凝望着他。

孟宴臣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伫立在夜色里,眉宇间的凌厉被黑夜吞没,薄唇间那一点火光忽明忽暗,面容也被吐出的烟雾模糊了。

叶子见过很多无趣的男人,一开口就蠢得她想笑,相较而言,孟宴臣的话就少了很多,他只是站在那里,整个人像被一层浓雾笼罩,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他紧紧裹在黑暗的茧里。

叶子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一刻,看透了孟宴臣的本质。

孟宴臣抽完一支烟,又在外面站了会儿,风吹散他身上的味道,双手变得冰凉,头脑也清醒了。再回到车上就看见叶子腿上盖着他的外套,正对着镜子检查妆容,副驾驶座前的遮光板被翻了下来,上面赫然夹着这么多年都没有拿下来的,他和许沁的合照。

连孟宴臣自己都有些惊讶,这张照片还夹在那里,像是被他刻意遗忘了。

“久等了。”孟宴臣关上车门,对叶子投来的探究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道了句,“我送你回去。”

叶子没有回答他的话,收回看孟宴臣的眼神,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会儿。突然她抬手扯下了绑住头发的橡皮筋,整理了一下发型后,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你觉得,我把头发披下来好看吗?”

昏暗的车内,孟宴臣转过头,停车场的路灯照亮了叶子的脸庞,让她的另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模糊但美丽。这是他第一次见她长发披肩的样子,少了几分干练和俏皮,多了些温婉,他不知怎么回答,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合眼缘,跟头发什么样没关系。

叶子没有退缩,一手撑着中央扶手,越过阻隔凑到孟宴臣面前,一双黑眼珠望进他眼睛里,嘴角微微上扬:“孟董,喜欢我把头发放下来吗?喜欢的话,我以后都这样。”

孟宴臣在外面吹了大半天冷风,才把心里的燥热压下去,叶子突然凑过来,距离近到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她说话的嘴唇。狭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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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身上的香水味和他衣服的味道融在了一起,乌木的厚重中透出清甜,还有一丝淡淡的茶香,他们两个都闻到了,孟宴臣看着叶子的眼睛,觉得刚刚熄灭的火苗又开始蠢蠢欲动。

叶子一边的长发从耳边垂落,她抬起手,将它挽到耳后,露出纤长的脖颈,一条精巧的坠饰在她颈间做点缀,孟宴臣目光下移,看到项链的同时也看到了她的胸口,喉结跳动了一下,移开目光看向副驾驶座上那块挡板,做不到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抛出了一句反问。

“你不好奇,她是谁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许沁就坐在他身边,照道理来说,叶子是记得她的,只是她不知道许沁是他妹妹,那此刻这个情形就很微妙了。

孟宴臣这个问题带了点探究的意味,他又看向她的眼睛,这双似乎永远纯真的黑眸,盛着夜色与温柔的光,偶尔会闪过一丝狡黠,在她得逞的时候。

叶子被这锐利的眼神盯着也不慌乱,看着孟宴臣抿起唇,在他的注视下,微微俯下身,将脑袋乖顺地靠在了他胸口的位置。

孟宴臣在外面站了太久,身上透着股寒意,叶子身上却是暖的,他感到一股热源从胸口沁入心房,她就这样对着他心口的位置,用一种少女特有的娇纵的语气,慢吞吞地说出那句充满占有欲的话。

“我才不管她是你的谁,我要你心里有我。”叶子说着牵起孟宴臣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用他的手背抵在自己胸口,像是要用心跳频率为自己证明,“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能有什么错。”

很不要脸的一句话。

孟宴臣没吭声,但耳边的心跳声给了叶子答案,她偷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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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惯了拙劣的讨好与愚蠢的清高自傲,叶子一句“我能有什么错”狡猾的恰到好处,和孟宴臣心脏一起搏动的是他腿间的那根东西,男人的劣根性他自然也有。

叶子表白过后心情很好的样子,靠在副驾驶座上偷看他,抿着唇笑,直到车驶入叶子租住的小区,他借口送她到家楼下,顺势将人带到了楼梯间昏暗的角落。

“怎么了……唔……”

叶子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孟宴臣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她的牙关,舌头就顶了进来,粗重的呼吸和顶在她小腹上的硬物,她再“天真”也该明白此刻的状况。

期待已久的吻,叶子的嘴唇如所想的那般柔软,小巧的舌头讨好地舔舐着他,被他含住吮咬,没一会儿人就软了腰,环抱着他脖子的胳膊往下坠着,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叫唤,直到他的两只手掌下滑至挺翘的臀部,隔着裙子揉了一把,她才挣开这个吻。

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近距离看进彼此眼里的欲望,孟宴臣喘息着问道:“让我上楼吗?”

叶子胸口剧烈地起伏,发丝因刚才的疯狂而凌乱,她吞咽了一下,压下心跳,红着脸摇了摇头。

“别怕。”

孟宴臣的双眼如盯上猎物的鹰隼,黑暗中依旧有光,那张漠然孤僻的脸,因情欲添了绯色,薄唇上一点水光,是叶子用舌尖一遍又一遍舔湿的,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他脖颈上,记起了那天在网球场的幻想,孟宴臣肤色白,适合黑色的颈环,卡在喉结下方,随着他吞咽的动作,铃铛就会轻声摇晃。

叶子还是摇头,讨好地踮起脚亲亲他,小声道:“下次吧……”

“嗯……”孟宴臣应了一声,勉强同意了,没有回应她纯洁的亲吻。

叶子抬手摘了孟宴臣的眼镜,又扯开他松松垮垮的领带缠在手上,轻轻一拽就逼人低下了头,在他嘴唇上吧唧一口:“听话。”

孟宴臣一挑眉,不吭声,见叶子调皮的笑着,再次吻上那双唇。

深吻逐渐变为啃咬,湿热的呼吸落在颈间,叶子仰着脖子,任由孟宴臣留下痕迹,他凭嘴唇找到了她锁骨上的那颗小痣,用舌面缓慢地舔过,盯着她的眼神活像食肉动物,她感到危险的同时,从尾椎生起一股兴奋的战栗。

“别弄了……”叶子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来,小心翼翼地凑近,亲亲他眉心,“下次嘛,我不会骗你的……”

那眼睛里盛着一潭温柔的水波,冲淡了情欲的味道,一场亲热以叶子的再三推拒告终,她也在孟宴臣脖子上留下一个吻痕,告诉他不准遮盖,明晃晃的占有欲,他却很受用。

孟宴臣独自离开的时候,裤裆里的东西还硬着,他胳膊上挂着外套,遇见人了才稍微遮挡一下,吹着冷风回到车上,他将外套丢到一边。

发泄欲望的渠道有很多,遇上这么合心意的实属难得。

孟宴臣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掰过后视镜查看自己的颈侧,一道红色的吻痕刚好位于领口边缘的位置,半遮不遮,以前从没有人这么胆大过。

叶子要孟宴臣别藏,他倒也无所谓,第二天就顶着脖子上的吻痕和肖亦骁见面了。

“杨总的消息,到手了?”

以孟宴臣对肖亦骁的熟悉,从他推门而入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他就能猜到事情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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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成。果然,肖亦骁坐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一沓资料放在他面前。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做生意少不了明争暗斗,而声色场所最利于消息传播,魅色只是肖亦骁明面上的生意,暗地里他的场子遍布整个燕城,很少人知道他有这样的本事,老肖家最纨绔败家的儿子,其实一直在为孟家办事,准确说,是为孟宴臣,做他需要却不能亲自做的事。

孟宴臣拿起桌上的资料翻看,镜片下一双眼严肃而认真,几页纸过后便有了主意,将资料放在一边,扯着嘴角道一句:“是块肥肉。”

一束光刚好落在孟宴臣脸上,肖亦骁一眼看见他脖子上的吻痕,这才意识到他今天哪里不一样,平日里衬衫纽扣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的人,今天解了扣子卖弄风姿,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小子心情好,恐怕不止是因为生意。

“这块肥肉你要吞,顺便把王家那块肉也啃了呗,通吃岂不是更爽快。”

肖亦骁给孟宴臣倒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孟宴臣抬眼看他,接过酒杯不着急喝,靠着沙发揶揄道:“跟王家有仇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心那么黑,只吃这么点怎么够。”肖亦骁不否认,继续拱火,“别看王家这么点肉,啃下来也要叫那老王气半宿,当初那姓王的敢得罪我,就该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你那么喜欢詹小姚,当初她要跟你结婚,你怎么不愿意?”孟宴臣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肖亦骁和詹小姚,门当户对,联姻也合适,怎么就弄成今天这副样子。

“结婚多麻烦,现代婚姻制度迟早有一天会消亡,与其等我俩婚后各自出轨,不如先一步解决这个问题。我和詹小姚,就算纠缠一辈子,也好过爱情死在婚姻里。”

肖亦骁出国留学那些年,见多了不同形式的亲密关系,愈发觉得现代婚姻制度落后,他和詹小姚从开放式关系到今天,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她结婚这件事。是她先改了主意,他却只能从爱人的身份,甘愿成了她婚姻关系中的第三者。

“你高兴就好。”

孟宴臣对“现代婚姻制度迟早有一天会消亡”这件事不认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在婚姻里忠诚,孟怀瑾和付闻樱相互扶持一辈子,可以说是言传身教,即便将来有一天,他不得不为了家族联姻,他也会遵循这个规矩,没有爱情,至少也要相敬如宾。

“再说了,我跟她结婚了,谁来替你干这些脏活?”

肖亦骁话锋一转,立刻捕捉到孟宴臣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随即人又恢复了表情,剜了他一眼。

“知道了,记得把王家资料给我。”孟宴臣冷冷地道。

“您再往后翻几页呢。”肖亦骁假作狗腿的样子。

孟宴臣对肖亦骁嬉皮笑脸的样子十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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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半透明的黑色长布遮住女人的双眼,在脑后系一个结,长发被拢起抓握在人手心,孟宴臣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紧绷的下颚,脖子上浮动的青筋预示着他即将到达顶峰。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孟宴臣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叶子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眼前。他随手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转而握上女人的下颚,毫不留情地耸动起腰。

囊袋一下又一下拍在人脸上,发出咕啾咕啾的响声,眼镜下孟宴臣的一双眼因欲望变得深而黑,汗水顺着额角滴落,顾不上擦拭,身上的衬衫被浸湿,贴着紧绷的肌肉,他仰起头闭上眼,想起叶子的笑容,腰眼一麻,不顾人本能的挣扎,将她的脑袋死死摁在自己胯下,将一股又一股的浓精射进人喉咙里。

高潮结束后,孟宴臣才放开摁在人脑后的手,抽出软下来的性器,抽两张纸清理,他穿戴整齐,提起裤子就又是那副矜贵的模样,坐下双腿交叠,拿起手机看叶子给他发的消息。

女人咳了半天,平复呼吸后的第一件事,跪爬到他脚边,用脸贴着他的膝头,像一条听话的狗。

“谢谢主人。”

孟宴臣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用皮鞋尖去蹭她湿透了的下体,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找到敏感的阴蒂,用粗糙的皮革碾过去,女人咬着唇发出低吟,没骨头似地蹭他的腿。

“你父亲知道你喜欢给我当狗吗?”

白天在会议室里,她的父亲和他针锋相对,到了晚上她就跪在他脚边求操,孟宴臣觉得那老头子知道可能会心脏病发气死。

“我是主人的贱狗,主人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啊……”

女人靠蹭他的鞋尖高潮了,颤抖着趴伏在他腿上,皮鞋上留下亮晶晶的水痕,孟宴臣嫌恶地看了一眼。

“擦干净。”女人第一反应是用舌头,头刚低下去就被孟宴臣制止了,“不准舔。”

女人失落地垂下脑袋,摘了蒙住眼睛的布料,折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皮鞋尖上湿漉漉的水渍,完成后将它捧在手里,仰头看孟宴臣眼角还有泪花:“主人,我会好好珍藏的。”

孟宴臣冷眼看她,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解决性欲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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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是被虐待,偏偏圈子里这样的人还不少。

手机屏幕应声亮起,叶子发来一条消息,只有三个字:睡了吗?

孟宴臣不顾女人的挽留起身离开,刚到走廊就回拨了叶子的电话。

“喂?”

孟宴臣的声音比平日里哑,带有浓浓的情欲的味道,叶子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就猜到他刚才做了什么。

“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叶子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趴在露台的防护栏上,风吹起她的长发,裹着她温柔的声音一同传到电话那头。

“没有。”孟宴臣刚解决完性欲,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慵懒的餍足,听见叶子的声音心情大好,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柔和,“怎么了?”

“睡不着……”叶子闭上眼,刻意用一种带着笑意的语调说道,“想你了。”

“嗯。”孟宴臣只用鼻子应声,走入电梯,按下地下停车场的按钮,“想见我吗?明天接你下班好不好?”

“不行……”叶子嘟囔着道,“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孟宴臣明知故问,走出电梯,没两步就找到自己的车位,他轻笑一声道,“没什么好准备的,别怕。”

“但我就是有点怕嘛……”

叶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没憋住笑,她对性从不避讳,也没有恐惧,未成年时靠手指和按摩棒解决生理需求,后来成年了,有机会接触男性,在床上她也是占主导地位的那个。

虽说性观念开放,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会吃亏,叶子内心非常清楚女性在生理上的弱势。在美国这些年,她拜了个咏春师傅,平日里除了跑步锻炼,就是练拳,只不过大家都只顾着看她清纯的脸和纤瘦的身躯,忽视了她漂亮的肌肉线条。曾经有人不识好歹想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下场是被她揍懵,再一脚踹中男人最脆弱的器官,这招特别好用,她从没失手过,可惜孟宴臣身份特殊,怕是没机会尝到这种要命的滋味了。

叶子嘴角上扬,听见孟宴臣关车门的声音,知道他上车切换蓝牙了,深吸一口气,用有些慵懒的女声,耳语般说道:“但是我又特别想你……想请你来我家,做饭给你吃……”

孟宴臣坐在车里,耳边是叶子的声音,像被一张无形的茧温柔地包裹住,突然两腿之间的那点事就被放到了第二位,好像吸引他的不过就是她亲手做的一顿饭,一个邀请,还有一句“想你”。

“吃完饭呢?”孟宴臣手搭上方向盘,将车开出地下车库,叶子越想逃避,他越要步步紧逼,深夜的城市道路上车辆很少,他将油门踩到底,如果叶子在此时改口说想见他,不出五分钟他就能赶到她身边。

“吃完饭……”叶子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厢内回荡,拖长的尾音像一根羽毛撩拨着他,直到她说完整句话,它才轻飘飘落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孟宴臣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重复了一遍叶子的话:“嗯,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像知道他正在得意,叶子用无奈又宠溺的语气说道:“你真的太坏了……算了……谁让我喜欢你呢。”

叶子说得煞有其事,和孟宴臣又调情了几句,等电话挂断,面色便恢复了平静,她转身推开露台的门,回到私人会所的包间。

“我的好妹妹,怎么去这么久。”董明辉坐在沙发椅上,手里拿着酒杯,笑起来像只狐狸。

“别这么叫我。”叶子的眉头微微皱起,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腿上,她今天穿了条黑色吊带裙,刚才光顾着和孟宴臣聊骚,吹了半天冷风,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冷,身体受了冻,态度便不耐烦起来,“都这么久了,该告诉我了吧?我勾引孟宴臣到底是为了什么?”

董明辉不马上回答,先为叶子倒了杯驱寒的酒,见她一脸不高兴,依旧笑着道:“妹妹还记得我结婚的时候,主桌上都有谁吗?”

叶子放弃纠正这恶心的称呼了,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口感滑入喉咙,胃里一下子烧灼起来,她酒量还不错,但比起喝醉,她更喜欢装醉,今天没有观众,就没必要喝太多了。

“我坐了十多分钟就走了,怎么会记得。”叶子隐约记得那场婚礼,城堡内的宴会厅坐了上百号人,她一个私生女自然不能被安排在主桌,就坐在了一群陌生人中间,看新娘走完红毯她就溜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吗?”

“秦家的大女儿,秦挽意,你大概没注意。”董明辉谈起秦家,笑容不改,叶子却捕捉到了他嘴角的僵硬。

叶子从董明辉发来的资料里翻到了秦挽意的照片。

“挺漂亮的,怎么了吗?”叶子忍不住夸赞了一句,秦挽意是标准的大美人,仅凭毕业照就能看出她的明艳秀丽,出身豪门,长得漂亮,又有宾夕法尼亚的学历,几年前,叶子还会愤慨于这些天之骄子的幸运,现在的她已经心如止水,别人的人生和她没多大关系。

“她也是今年刚回国,有意和孟宴臣联姻。”董明辉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叶子眨了眨眼,一下子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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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辉费了大功夫才追到秦家二小姐,要靠秦家帮衬,争夺在国坤的势力,结果秦家大小姐一回国,就属意于孟宴臣……

“你太看得起我了。”叶子垂眼看向桌上的酒杯,轻扯起嘴角,“孟宴臣可不像是那种,会为了感情影响重大决策的男人。”

男人,精虫上脑是一回事,涉及到自身利益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董明辉先捧杀一句,又做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来,“秦大小姐和谁联姻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是孟宴臣。这样我们董家的势力就会大受影响……妹妹,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

叶子表情没有变化,她终于明白,董明辉今天为什么一直在攀亲戚,话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要她当一颗听话的棋子。

“是你们董家,我姓叶。”叶子一向不给人面子,冷淡地丢下一句话,随后又转了口风,“事我还是会办的,我只希望有些消息,你能坦白地告诉我。”

“哪怕不说,你也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吗?”

董明辉眯起眼笑了,叶子一看他那样就讨厌,她宁可面对一万个冷脸的孟宴臣,也不想和这种笑面虎做生意。

“只要你按时打钱就行。”叶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假笑着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开了会所。

明天要见孟宴臣,叶子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她清心寡欲这么久,每天保养皮肤,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就是为了明天晚上的极致体验。

叶子的用心,无关董家的势力,她早就想明白了,母亲在美国的后续治疗费用需要有人承担,这个人可以是董明辉,也可以是孟宴臣,比起一味地屈从于董家,帮助董明辉冒险夺权,还是两边下注更保险。

要是有一天,孟宴臣发现了她和董家的关系……与其相信董家会费心保住她这一颗棋子,不如凭本事让孟宴臣舍不得对她下狠手。孟宴臣越在意她,她就越安全,至于这场权力斗争,最终会是哪家获胜,叶子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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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挂脖连衣裙在颈后打了个结,长发放下就遮盖住了,漂亮的锁骨露在外面,胳膊上没有一丝赘肉,叶子对着办公桌上的镜子补妆,瓷白的皮肤透出健康的光泽,确认妆容完美后,再起身整理裙摆,整个人洋溢着喜悦。

下午四点半,离太阳落山还早,叶子整理完毕来到茶水间,项目负责人于哲远穿着个白大褂站在咖啡机前,见叶子过来,睁大了眼睛,一副被惊艳到了的样子,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头扶了扶眼镜,转过身笑着打招呼。

“小叶,今天穿这么漂亮,是要和男朋友约会吗?”

于哲远今年三十二,毕业于加州理工大学,生物学博士,归国两年一直在云济工作,叶子空降来项目组时,也是他负责向大家介绍的。相较于其他人的介意,他对叶子的态度很温和,或许是因为出生于书香世家,也见惯了人情社会的规则,叶子这样凭关系进组的比比皆是,实在是不足为奇。更重要的是,叶子很漂亮,漂亮得让他觉得,这样的女孩得到眷顾,是理所应当的事。

“是呀……组长,我今天可以早一点点走吗?我男朋友一会儿就来接我。”叶子仰头看着于哲远,圆眼睛里写满恳求。

“当然可以。”于哲远礼貌地笑道,他知道叶子所谓的男朋友,其实就是国坤集团的董事长孟宴臣,前段时间,这一消息在公司内部传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也有听说,在他看来,叶子就是初出茅庐被贵公子看上的小姑娘,自以为得到了童话里的爱情,早晚有一天会受伤,即便如此,他还是虚伪地夸赞了一句,“小叶和男朋友感情真好。”

“嗯,他对我挺好的。”叶子毫不犹豫地应下,随后又腼腆地笑了,抬手将头发挽到耳后,“谢谢组长,我明天会加班补上工作量的。”

“没关系,不用补了。你才刚毕业,很多工作都还要慢慢学,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以后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问我。”于哲远拿起咖啡杯捏在手里,体贴地说道,望着叶子的眼神很温柔。

叶子看着于哲远眨眨眼,抿唇笑了:“谢谢组长,你真的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

“说什么报答,你年纪那么小,大家照顾你是应该的。”

于哲远话说到一半,叶子的手机响了,她做了个抱歉的表情,走到一边接起电话,于哲远注视着她,第一次见到叶子脸上出现娇羞的表情,俨然一副陷在恋爱中的少女模样,和平日里的清冷完全不同。

“孟董……你已经到啦,我马上下来……嗯,想你了……”

叶子说话的语气也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一些娇俏,于哲远听着突然感到一阵酸楚,直到叶子挂断电话,脸上灿烂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好,就这样看着他挥了挥手,打招呼道:“组长,我走啦,谢谢你!”

于哲远呆呆地对叶子挥了挥手,等人消失在视野里,才恍然若失,想起叶子叫“孟董”的样子,后知后觉地生出一股愤恨,孟宴臣这种豪门子弟,对女人怎么可能有真心,叶子的一片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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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付给了最渣的畜生,实在是令人惋惜。

他在原地纠结许久,才拿起手机,找到叶子的微信,发出这样一条消息:小叶,作为前辈,有句话还是要提醒一下你,谈恋爱可以,不要对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不是说你男朋友不好,但很多男人就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叶子出了实验楼,到门口看见孟宴臣的车,他就站在车边等她,她小跑几步扑进人怀里,仰头望着他笑:“我来啦。”

孟宴臣今天心情很好,凭借肖亦骁给他的消息,他将看中的项目从别人手里抢了过来,另外还多得了一块地,今年年初,他就有意规划建造一座私人庄园,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块,现在地有了,就可以安排人推进计划了。

叶子今天也很漂亮,孟宴臣一见到她就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有时他也会纳闷,以往那么多各式各样的美人,都没能入他的眼,偏偏他第一眼就看中了叶子,并且越看越顺眼,她只是穿了条白裙子站在那儿,他都觉得与众不同,这种感觉还挺新鲜的。

“想什么呢?”叶子注意到孟宴臣看着她发呆,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随后像明白过来似地嘿嘿一笑,“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孟宴臣应了叶子的话,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请她上车。

叶子听话地坐了上去,孟宴臣上车后在导航中输入了叶子所住的小出租屋的地址,车缓缓驶离云济的公司园区,傍晚的阳光透过车窗散落在他们身上,叶子眯起眼看着天边的那一轮夕阳,转过头,见到了被柔光笼罩着的孟宴臣。

其实叶子对这任务接受得那么快,有一部分原因是,孟宴臣长得还挺过得去的,就算是被睡,也得挑个顺眼的不是。

手机震动一声,叶子收回目光看微信发来的消息,对着于哲远那长长的一段文字,愣了一秒,随后没忍住轻笑出声。

“什么东西这么好笑?”孟宴臣忙着开车,用余光瞥她一眼。

叶子抿唇,摁了锁屏键放下手机,笑着解释道:“朋友发来一个笑话,还蛮好笑的。”

实在是好笑,她故意做给人看的深情,竟引起了男人心中最深的英雄情结,一心想要救她于水火,叶子很难不笑出声。

还幻想自己能救风尘,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都是男人,有什么区别呢。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我这样的特别好骗?”叶子靠在副驾驶座上,打量着孟宴臣。

“什么你们?”孟宴臣的脸果然冷了下来,瞥她一眼,眼神都是冷的。

“有好心人提醒我,小心被大灰狼骗。”叶子看车缓缓驶入自家小区,孟宴臣的反应实在有意思,她忍不住挑衅,“你觉得我好骗吗?”

孟宴臣将车停稳了,才转头看向叶子,见她调皮地笑着,随口回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明明是一句问句,却像在说: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嗯……”叶子歪头看孟宴臣,好像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片刻过后,她像是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解开安全带凑上前,亲了亲他的侧脸道,“开玩笑的,我心甘情愿被你骗。”

孟宴臣像只炸了毛又被捋顺了的猫,看人的眼神都变温和了,还要嘴硬地补充一句:“不要什么朋友都交,尤其是男性朋友。”

“遵命。”叶子举起手,在耳边比了个发誓的手势,一本正经地看着孟宴臣道,“我保证,只喜欢孟宴臣一个人。”

说完,眨巴着大眼睛,乖乖地看他。

孟宴臣盯着她看了会儿,清了清嗓子,转过脸去开车门:“走吧,不是说要请我吃饭。”

叶子跟着孟宴臣下车,牵起他的手,两人一块儿进了单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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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光落在孟宴臣薄薄的眼皮上,他眯起眼,光影变幻了物品的形状,一切都是朦胧的,模糊不清,直到叶子打开灯,他才看见这间小公寓的全貌,墙角的装饰画,置物架上的小花瓶,靠近阳台的衣架上还挂着衣裙,一看就是女孩的住所,他是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叶子的手搭上孟宴臣的肩膀,为他脱下沉闷的黑色西装外套,将他的衣服抱在怀里:“怎么样?”

“挺好。”

孟宴臣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有一瞬间,他回忆起了站在许沁家的别扭感受,一切都很好,只是他不属于这里。

这种疏离感已经伴随孟宴臣许久,金、权、酒精、性都无法将他与世界联系,他站在出租屋的客厅里,眼神是空洞的,直到叶子说话,才将他从那种虚幻的感受中抽离。

“对你来说可能小了点,我一个人住刚好。”叶子走到自己卧室边,打开门让孟宴臣看了一眼,阳光落在粉色被子上,她的小窝温馨又整洁,“我就住这儿。另一间屋子还空着,本来还想和人合租,但我回国没多久,还没交到朋友……”

孟宴臣听着叶子说话,目光追随着她,想象她独自在这儿的生活。孟宴臣对女孩儿的了解全来自于妹妹,但他也没见过二十出头的许沁,在国外独自生活时是怎样的场景。叶子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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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看起来干净柔软,很像她的喜好,门前的地毯却很有意思,极简的黑色线条构成赤裸的人体,一如她的个性,以为是乖巧无害的,实际上意外的大胆。

“别合租了。”孟宴臣走到她说的另一间房门口,开门打量了一番,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随即开口为叶子做了决定,“留着当书房吧,钱的问题我来解决。

“这哪里是钱的问题……”叶子无奈地笑了,细心地用衣架将孟宴臣的外套挂好,装出贤良淑德的样子。

孟宴臣关上房间门,目光又落回到叶子身上,她站在靠窗的位置,暮色勾勒出她身形的轮廓,连光都眷顾她的美丽,意识到自己在被注视,她非但不退缩羞怯,用那双鹿一样清澈的眼睛过来,大方地笑着,这样年轻,这样鲜活。

叶子将长发挽到耳后,看孟宴臣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他偶尔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欲望褪去的时刻,他好像不知所措,又好像在渴望。

孟宴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为了掩盖,他的脸冷下去,强势地发布号令。

“我不喜欢你住的地方有别人,不方便。”

是不方便她生活,还是不方便他来访,孟宴臣刻意模糊了。

“你不喜欢,我难道还能不听你的?”叶子一点都不怕孟宴臣冷漠的样子,眨了眨眼微笑道,“我会跟房东说,让他不要把另一间租出去,这样可以了吧。”

叶子牵着孟宴臣的手,将人带到餐桌边坐下。

孟宴臣看见叶子眼中含笑的模样,伸手揽上她的腰,叶子猝不及防跌坐到他腿上,一转头望进他眼里,距离近到可以感知彼此的呼吸。

“笑什么?”

“笑你……可爱。”

“可爱?”孟宴臣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尾音疑惑地上扬,刚想说些什么,叶子就挣脱了他的手。

“好了孟董……别闹了。”叶子每次叫他孟董,都叫得非常亲昵,好像它不是一个职位,而是调情用的爱称,她站起身道,“你坐这儿等我一下,晚餐很快就好。”

叶子掀开门帘逃进了厨房,像怕被吃了一样,孟宴臣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他一点也不饿,只想快点跳过吃饭这一步,她又掀开帘子,探出脑袋来看他:“要抽烟的话,去阳台抽,不准在房间里。”

叶子故意做出凶巴巴的表情,落在孟宴臣眼里却是可爱的,他扯了扯嘴角道:“不抽。”

“等我。”叶子满意地笑了,再一次钻进厨房。

孟宴臣望着她消失的方向,那颗躁动的心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十分钟后,叶子将煎好的牛排端上餐桌,点了几支香薰蜡烛放在桌上、架子上照明,美其名曰烛光晚餐,天边晚霞的余晖成了背景,烛光渲染了浪漫的氛围,孟宴臣看着桌上跳动的火苗愣神,很快恢复了常态。

“怎么样?”这是叶子第一次煎牛排,火候掌握得一般,看孟宴臣的反应就知道不怎么好吃,她并不在意,反正这人心思也不在吃饭上,即便如此,她还是做出一脸期待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第一次做,可能不是很好……”

“看出来是第一次做。”孟宴臣说话不留情面,叉起一块牛肉示意,“这块,十分熟。”

孟宴臣面无表情地点评,叶子却很想笑,捏着自己大腿忍住了,小嘴一瘪道:“孟董对我怎么像对员工一样严厉,我还以为你会夸我……”

“我对员工要严厉得多。”孟宴臣将那块嚼不动的肉放到一边,换了个部位下刀,动作干净利落,又叉起一块肉,用平淡的语气道,“这块,五成熟,可以夸一下。”

说孟宴臣不解风情,他是真的不解风情,连装一下都不愿意,但同一块牛排煎得生熟不均这种事,他也能面无表情打趣,叶子不知道他这算是段位高还是真死板。

“那就谢谢孟董夸奖。”叶子欣然接受,孟宴臣的那块牛排是练手,她自己这块要正常一些,非常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吃进嘴巴里还要演几句,“有点难吃,我真的不太会做饭。”

“那你还主动要做给我吃?”孟宴臣想起叶子昨晚在电话里的自信,还以为她很会做饭。

“我也是和电影学的嘛,谈恋爱不就要这样。”叶子答得轻快。

孟宴臣没吭声,拿起桌边的酒杯抿了一口。

醒酒器里的红酒是孟宴臣送的黑皮诺,入口有浓郁的水果和玫瑰花的香气,产自他在勃艮第收购的酒庄,它在市面上的价格是昂贵的,但在座的二人都不在意。

孟宴臣自然不用说,叶子则是不在乎,就算别人告诉她面前这瓶酒价值千万,她也会面不改色喝下去,再以个人喜好点评几句。

“嗯……有一点樱桃的味道。”叶子很给面子地夸赞道,“喜欢。”

牛排能吃的部分已经切割完了,孟宴臣自顾自品酒,他的舌头习惯了烈酒的刺激,这种果味浓郁的葡萄酒并不能带给他新鲜感,只是他猜叶子会喜欢,就送来了,能得到赏识就不算浪费。

孟宴臣只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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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就好。”

一顿饭吃得心猿意马,直到夜幕降临,唯有烛火的光将屋内照亮,二人终于如愿以偿黏到一起。

孟宴臣的眼镜留在桌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扶在叶子背后,将她困在身下。

叶子的后腰抵着桌沿,仰头接受孟宴臣强势的吻,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口中弥漫着甘甜的酒香,她被亲得腿软,为了不跌下去,勾着手挂到他脖颈上。

“你……轻一点……”叶子求饶地舔舐着孟宴臣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说话,透明的涎液挂在唇边,光照下她的嘴唇都是亮晶晶的。

“嗯。”孟宴臣低下头,在叶子纤长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他的手顺着她薄薄的背脊,游走着往上,摸到藏在长发下的系带。

叶子仰着头,望见天花板上他们重叠的倒影,随着火光摇动,感受到滚烫的硬物抵在她腰上,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握住了孟宴臣的手腕,:“回房间……”

孟宴臣闻言直起身,干脆利落地将叶子拦腰抱起,他的胳膊撞到了置物架,白色小花瓶应声落地,透明玻璃散落成一条银河,他却无暇顾及,带着人就往卧室的方向去。

“轻点儿。”叶子被丢到床上时娇气地抱怨,卧室里没开灯,唯有月光透过大开的窗户落在她身上,一袭白裙更显圣洁,她的一条腿却调皮地伸出去,赤着脚踩上孟宴臣的大腿,“你把我的小花瓶打碎了。”

“明天赔给你。”孟宴臣站在床边,一把握住叶子的脚腕,这个姿势让她的裙摆滑落下去,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他顺势摸上她光滑的小腿。

“色鬼。”

叶子收回脚躲到一边,笑着骂了句。随后,见孟宴臣站在床边解衬衣纽扣,从上到下,一颗一颗,慢条斯理地解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肌,结实的小腹,腰侧的人鱼线隐没在黑色西裤里……她再抬眼,从那双薄眼睛里看见了调笑。

“我是色鬼,那你是什么?”孟宴臣屈膝跪上床,俯下身,双手撑在叶子身侧,低头去亲她。

叶子内心极其坦荡,女人不好色好什么?

但为了维持人设,她还是得躲开亲吻埋头装害羞,露出脖子后的系带。孟宴臣果然接得住招,顺势解开了绳结,裙子很快被堆到腰间,露出叶子雪白的胴体,她的内衣也是白色的,蕾丝边勾勒出胸型,当中的蝴蝶结丝带凸显她的性感和可爱。

叶子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脸,很害羞的样子,夹紧的胳膊将她本不富裕的乳房挤出了一条深沟,孟宴臣滚烫的吻落在她胸口的时候,她才手足无措地抱住他的头。

“我的胸是不是太小了……”叶子故意这样问,当孟宴臣隔着内衣咬住她乳尖时,呻吟出声,颤抖着抿起唇。

孟宴臣对女人的胸部没有特殊爱好,叶子体型偏瘦,注定她的乳房不会太夸张,听到她这样问话,他抬起头对上她羞怯的眼睛,她好像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单纯模样实在招人疼。

“不会,现在这样就刚好。”

孟宴臣轻松解开了胸衣中间的暗扣,像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捧着叶子柔软的胸,低头含住一边的乳尖,用舌头挑拨、吮咬,大手握住另一边,一边揉捏一边用指腹去捻它上面的红果。

“不要……不要弄了……要破了……”

叶子的求饶被孟宴臣当做耳旁风,毕竟她一边喊不要,一边抱紧他的行为毫无说服力,直到她的两个乳头都被吮吸得又红又肿,立在那里,泛着水光,他才放过她。

“抬一下腰。”孟宴臣命令道,叶子听话地配合。

白裙终于落了地,叶子用胳膊挡着胸,看着还穿着西裤的孟宴臣,眼泪汪汪地指控:“不公平。”

孟宴臣这才跪在床上解开皮带,他彻底勃起了,西裤褪下来,就看见胯间顶起的一包,他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拉下紧绷的内裤,那根硬得发疼的肉茎就跳了出来,尺寸不小,长得也漂亮,头部微微上翘,肏穴的时候刚好能顶到阴蒂脚,好用得很。

“呀,太突然了。”

叶子红着脸避开眼神,下一秒,孟宴臣的手隔着内裤揉弄起她湿透了的小穴,揭露了她的难耐。

“怎么湿成这样了。”

孟宴臣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叶子却能听出他在笑话她,刚想装羞骂他两句,就被孟宴臣突然插进两根手指的行为打断了,一下子夹紧了腿,话到嘴边变成了呻吟,哼哼唧唧的去吸他的手指。

孟宴臣迟疑了一秒,察觉到不对,按耐住心里的怀疑,耐心做前戏,用指腹去揉敏感的阴蒂,感受湿热的穴里涌出一股股湿滑的爱液,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加刺激着他的神经。

叶子又从孟宴臣眼里看见了食肉动物的野性,刚才那点温柔在谎言中消散了,他好像终于发现她所谓的“第一次”有破绽,她在心里暗笑,故意用手去抓他宽阔的后背,装作无力抵抗的模样,却摸到一块崎岖不平的伤疤。

“你的背上……”叶子借着微弱的光看了一眼,孟宴臣的背上有一块暗褐色的伤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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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不小,不规则形状,就在右肩胛骨的位置,如果不是皮肤手感不同,在黑暗中很难分辨出来。

“旧伤。”

孟宴臣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结束了这个话题。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恼火过了,过往的种种在眼前浮现,像在嘲笑他的盲目,怎么会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骗了,还听信了她说的“第一次恋爱”,她在床上的反应可不像第一次。

“怎么了?”叶子像刚发现孟宴臣的不对劲,红着脸问话,夹着他手指的小穴也紧了紧,他太墨迹了,她已经等不及,于是又开口刺激他神经,“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没事。”孟宴臣冷眼看着叶子装出来的无辜,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骗他,也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撒谎的,但他不会在此刻揭穿她,“自己把裤子脱了。”

叶子觉得孟宴臣生气起来,比刚才的温吞有意思多了,装出害怕的样子,乖乖地把仅剩的内裤脱了。

孟宴臣从裤子口袋里翻出避孕套,撕开包装,扶着阴茎一点一点套好,目光落在浑身赤裸的叶子身上。

“害怕了?”

叶子先是迟疑,随后又狠狠地摇头,像下定决心一般,满眼爱意地看向孟宴臣。

“不怕……你轻一点。”

孟宴臣看着这双眼睛,觉得自己的骨头都一寸一寸冷了下去,怎么会有这样天生会撒谎的人,连眼睛都会骗人。他想戳穿她的谎言,想看她会如何狡辩,原以为的皎月摔下来,散落一地,细看竟是破碎的玻璃,他一不小心踩上去,留下难忍的伤口。

“趴好。”

孟宴臣不想再看叶子的眼睛,就干脆让她背过去,她果然听话,小狗一样撅着屁股趴伏在那里。

“可是我想看你……啊……”叶子可怜兮兮的话被打断了,孟宴臣突然扶着阴茎从后面插了进来,一手扣着她纤瘦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细腰,不管不顾地开始往里顶。

“啊……好涨……”一下子插入一大半,叶子觉得空虚小穴一下子被塞满了,孟宴臣的阴茎硬度不错,上翘的弧度蹭着敏感的内壁,狠狠取悦了她,她还要装出害怕的样子,“不、不可以再进了……已经顶到肚子了……”

孟宴臣咬紧牙关,脖子上的青筋跳动着,感受肉茎被紧紧咬住的快感,双手握住叶子纤细的腰肢,狠狠一顶,肉茎撑开内里的褶皱,毫无阻碍地一插到底。

“啊……”

孟宴臣自顾自动起来,叶子一会儿就找到了乐趣,塌下腰去迎合他的冲撞,粗硬的鸡巴次次顶在她的爽点上,硕大的囊袋拍在湿透了的穴口,一下又一下撞着她的阴蒂,快感猛烈袭来,还有精神上戏弄到他的满足,她将头埋在枕头里,爽得说不出话。

“爽吗?”孟宴臣没想到叶子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熟练地迎合他的操弄,偏偏她下面那张小穴好肏得要命,他刚插进去就被紧紧咬住,几下捣出水来,他没忍住在浑圆的臀瓣上落下一掌,“真欠操。”

“呜呜……”叶子的声音从枕头缝隙中传出来,分不清是哭还是呻吟,孟宴臣将她的声音撞碎了,一下又一下,她很快就开始求饶,“孟董……呜呜……慢一点……”

孟宴臣哪管叶子说什么,又给了两巴掌,雪白的臀肉颤抖着泛起红印,屁股尖都被撞红了,他抽出湿漉漉的鸡巴将她翻了个个儿,将那双长腿架在肩头,手指分开挤成一条缝的穴口,猛地一插到底。

交合处溢出的爱液浸透了身下的床单,叶子尖叫着高潮了,硬是把还想忍一忍的孟宴臣夹射了,他脸色更黑,抽出半软下来的阴茎,扯下套子打个结丢到垃圾桶里。

“为什么要骗我?”浮云笼罩住明月,将他们也隐没在黑暗里,孟宴臣的脸在夜色中晦暗不明,他低着头,握紧拳头忍耐着,“你不是第一次。”

“我没有骗你……”叶子的眼泪涌出来,啜泣着回答。

孟宴臣冷笑一声。

“老实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我只是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好骗人的。还是说,你觉得我很好糊弄?”

“我没有……”

浮云散去,月光再次照亮叶子的脸庞,刚高潮完的她脸颊是粉嫩的,像熟透了的蜜桃般清甜,泪水从她漂亮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她抽泣着,眼角泛红,可怜兮兮地看向孟宴臣。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孟宴臣移开目光,不看她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叶子哽咽着开口了,扯过她的粉被子抱在胸前,像是寻求安全感,她哭得睫毛上都是泪珠,委屈巴巴地看着孟宴臣冷漠的侧脸,像在期盼他回头,“我十七岁那年……有一个男性朋友……我以为他是我朋友……但是他骗了我……强迫我……跟他……”

叶子慢吞吞地诉说,孟宴臣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就转回了头,目光里满是震惊。

“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不太懂,就稀里糊涂的……”

不用说更多的话,孟宴臣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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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蹙起问道:“你报警了没有。”

“报了……但是对方家长愿意赔偿,说如果留了案底,会毁了人家一辈子……请求和解……而且对方说我也没有拒绝……最后就……”叶子呆呆地看着前方,像陷入回忆里,下一秒眼睛里又涌出泪来,“我觉得……那应该不算是第一次吧……如果你觉得算的话……那就当我骗你好了……我确实没谈过恋爱……”

孟宴臣看着叶子,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悔恨,就像当年没能保护好妹妹,他也无法保护当年懵懂的叶子。过往的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她这样单纯又这样肆意。他伸出手将人搂紧怀里,任她趴在自己胸前小声地哭,低头亲吻她发顶。

“不算,这不是你的错。”孟宴臣的动作是温柔的,眼神里却有了狠厉,低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叶子从孟宴臣怀里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做错了事,逃过了惩罚,我觉得不公平。”孟宴臣一字一句地说道,看向叶子的眼睛,“告诉我他叫什么。只要你想,他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我帮你,弄死他好不好?”

许是孟宴臣的眼神里杀心太重,叶子像被吓了一跳,抬起手来蒙住他的嘴唇,小声道:“你别说这种话……这种话说多了,会遭报应的……对你不好。”

她受了委屈和伤害,此刻更在意的却是他会不会遭报应,孟宴臣心上像插进了一把刀,望着叶子的眼神一点一点变柔软了。

“我不说了。”孟宴臣想起刚才自己失控的行为,自以为是地欺辱了她,捏了捏她的后颈,安抚地问道,“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

叶子又哭起来,像是委屈终于得到了宣泄的出口,泪水不断溢出,孟宴臣有些手足无措,沉着脸道歉:“抱歉。”

孟宴臣脑子里那点旖旎的心思都散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只能抱着叶子任由她哭泣,他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衣服,知道是自己扫了今晚的兴致,做好了提前离开的准备。

叶子哭够了,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这才开口道:“你不用道歉……我不疼的。”

孟宴臣低头,不解地看她。

“我知道你想做,但我没有经验,怕你不满意……”叶子说着顿了顿,抬眼满脸羞怯地望着他,“所以这两天……我自己偷偷弄过了……”

一句话像在孟宴臣脑中炸开,他看着叶子无辜的脸,忍不住联想她所说的“自己弄过”是什么意思,比思想更快的是生理反应,他又勃起了。

叶子的手像藤蔓一般缠绕上孟宴臣肩膀,跨坐到他腰间,用满怀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害羞地表白道:“孟宴臣,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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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消失了一整天,所有人都没能联系得上他。

直至次日早晨,他才接起付闻樱的电话,语气平淡,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玩失踪。付闻樱见询问无果,便不再逼他,只是要他早点回家,说是商讨孩子周岁宴的事,许沁也在家。

“你们定就行了……”

孟宴臣对周岁宴一事毫无兴趣,甚至是抗拒,付闻樱对那个孩子的热心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说是早点回去,孟宴臣一直拖到中午才抵达老宅,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了家里别样的气氛。阿姨不知去了哪里,他上楼时的脚步声清晰可闻,直到二楼,才听见有人说话,他寻着声前往会客厅。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寄人篱下,小宋他不懂事,你还不懂吗?”付闻樱的声音沉静而有威严,看似给人选择,实则是在逼人就范。

“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沁原本低着头无声地哭,见孟宴臣来了抹一把泪,红着眼睛看他,委屈巴巴地唤他一声,“哥……”

“怎么了?”孟宴臣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俯视许沁,抽了张纸巾递到她眼前,“哭得跟个小兔子似的。”

孟宴臣主动缓和气氛,付闻樱的态度也软下来,刚想开口,目光落在儿子脖颈处,一块领带系紧都遮不住的吻痕,不悦地压低了眉眼:“我和沁沁商量,要她带着小许搬回来住一段时间,她说什么都不乐意……当妈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说两句就哭鼻子。”

付闻樱说话时高昂着头,望向许沁的眼神中透着不赞同,许沁回避着付闻樱的审视,用眼神向孟宴臣求助。

孟宴臣看她一眼,扬了扬下巴道:“去,回屋洗把脸,我跟妈妈谈。”

“妈妈,我先回房间了。”许沁擦了擦眼泪,听话地起身离开。

孟宴臣在付闻樱对面坐下,伸出手为自己斟茶,开口道:“好好的,怎么想到让沁沁回家住了?”

付闻樱抱着手,横他一眼,语气不善道:“先不说这个,你昨天哪儿去了?”

“办一点私事儿。”孟宴臣的手稳稳地拿着主人杯,传统官窑烧制的青花釉里红十分难得,家里这套茶具颜色纯正,透过碧色的茶汤看杯中那一朵红荷花,艳丽如血,他看了一眼,呷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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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没有要正面回答的意思。

“私事办到人失踪……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付闻樱直勾勾地盯着孟宴臣脖颈处的印子,就差直说了,见人老神在在的样子,用鼻子呼出一口气,“让你早点成家,给家里添丁,你不乐意,那就只能让沁沁带孩子回家住了。”

“明知宋焰不会同意,何必呢?”孟宴臣靠着沙发,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耐烦地点点。

“难不成所有事都得听他的?沁沁的孩子,她不能做主吗?就两个保姆在那个小房子里养孩子,能养好吗?让他们住过来,是为孩子的将来考虑。”付闻樱眉毛一挑,理直气壮地说道。

“照您这么说,普通人家的孩子都别活了。”孟宴臣扯了扯嘴角,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杯子往桌上一放,“依我看,孩子和他们住得挺好,没必要瞎折腾,您没事少操心,少为难她吧。”

孟宴臣说完起身要走,付闻樱坐直的身子微微颤抖,忍着气沉声道:“是我为难她,还是你们在为难妈妈?”

孟宴臣的脚步一顿,没吭声,继续走向门口。

等到了门边,又听到付闻樱在身后说了一句:“他毕竟是你的孩子。”

孟宴臣转过了身。

付闻樱坐在沙发上,身姿依然挺拔,她仰头看着孟宴臣,逆着窗外的光,她的脸隐没在阴影里,眼神却很明亮,透露着疲惫与伤心。

“就像你是妈妈的孩子。”

他的胃突然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孟宴臣逃一样离开了会客厅,走上楼梯,一节一节往上走,盲目地前进,直到他看见了在楼梯顶部等着他的许沁。

许沁在孟宴臣路过她身边时,开口道:“我跟妈妈说了,小许不可以住过来,宋焰会察觉到不对劲的,但是她不听……妈妈很希望和你的孩子在一起。”

两人默契地一起回了房间,关上门,孟宴臣面无表情地看向许沁。

“你想说什么?”

“哥,你该结婚了,你再不结婚生子,妈妈对小许会越来越在意。”许沁低着头,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你是怕,妈妈把全部期望放在你的孩子身上,像对我们那样对他,是吗?”孟宴臣冷冷地看她。

“哥,祸是我们一起闯的。”许沁抬起头,一双眼噙着泪,像孩子一样无助地看他,“哥……从小到大,都是你护着我……”

孟宴臣握在身侧的拳头一点一点松开了,他看着许沁,淡淡地开口道:“祸是我们一起闯的,但撒谎骗妈妈是你的主意,希望你记住这一点。我会帮你,但不是用结婚生子的方式。”

许沁见孟宴臣要走,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如果你一直不愿意结婚生子,到时候,宋知许就只能是你的孩子了。”

孟宴臣回过头来,看她一眼,薄唇一开一合吐出一句:“你觉得我在乎吗?”

许沁看着孟宴臣,震惊地睁大眼睛,噙着的泪瞬间落了下来,她压低声音急促地问:“你不想要小孩了?”

“我不是有宋知许了吗?他不就是我亲儿子。”孟宴臣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哥!你别开玩笑了。”许沁难得慌了神,拽着孟宴臣的袖子,看着他冷漠的眼睛,一点一点低下头,“是,当初让你跟我一起骗妈妈,是我的主意……但我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你好起来。哥,刚知道我怀孕的时候,你很高兴,那是这几年我见过,你最高兴的时候……但很快你就不高兴了,我不能看你一直不高兴下去……哥,我已经差点失去你一次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许沁带着哭腔的话断断续续,勾起孟宴臣的回忆,那些记忆仿佛笼罩着一层黑雾,隔断了他与过去。他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又在许沁的哭声中一点点解开,终于,他松了口:“知道了,我不会让妈妈干涉小许的生活的,我保证。”

许沁要的就是这一个保证,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许沁抹着脸上的泪,余光看见孟宴臣要走,哽咽着叫住他:“妈妈说,让你留下来吃晚饭。”

“我还有事。”孟宴臣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像是要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爸爸也说想你了,有什么事,不能改天做吗?”许沁追上去。

“不能。我要去接女朋友。”孟宴臣站定了,看着许沁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吐出这句话,说完就走了。

许沁愣在原地,她这辈子都没想到“女朋友”三个字会从孟宴臣的嘴里跑出来,她在脑海中搜寻一圈,突然想起前不久公司内部流传的那个八卦。

“不会吧……”

云济制药作为民营企业公司福利一直很好,叶子在茶歇时间被于哲远叫住,端着泡好的咖啡,跟着他到茶水间的圆桌边坐下。

叶子今天穿了件白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坐下后先是紧张地捋了一下头发,抢在于哲远开口前道歉:“对不起组长,昨天我临时请假给您添麻烦了。”

于哲远的目光落在叶子系紧的衣扣上,虽说天气转凉,但前两天还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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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带裙的人,突然包裹得严严实实,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强撑着开口道:“是我要向你道歉才对,那天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回去想了一下,是我冒犯了……”

于哲远的表情有些尴尬,他那天一时冲动给叶子发了消息,第二天她在企业系统上提交请假,他突然就开始后怕,毕竟叶子口中的男朋友是国坤董事长,她要是一时兴起吹点枕头风,别说项目组长了,他可能工作都不保。

同时,他又存了点侥幸心理,他说的话是出于对叶子的关心,要是她听进去了,至少能给她留个好印象。

“消息?”叶子眨眨眼,一脸茫然的样子,拿起手机翻看起来,她低着头看着屏幕一脸认真,于哲远看她这样更尴尬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放下手机,微笑着抬头,“不好意思啊组长,我这两天跟男朋友在一起,一直没空看消息,刚刚才看见。”

于哲远觉得这是他近些年最尴尬的时刻之一,比在情人身边说“今天状态不太好”还尴尬,有些装逼的消息就只适合远程发送,这种当事人当面给反应的情形,实在是让人汗流浃背,他甚至开始觉得叶子这样的行为不够体面。

“我说这些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保护好自己。”于哲远装出严肃的样子,在大部分小姑娘眼里,或许是个贴心大哥的形象。

叶子看了他一眼,将头发挽到耳后,微笑着开口:“谢谢组长关心,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为我好,但我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于哲远见叶子态度变好,一下又来劲了,赶忙又开口道:“有些事,你年纪小不了解……哎……我就跟你直说了吧,你男朋友这样有权有势,身边是不缺小姑娘喜欢的,他会跟你接触,可能就是一时兴起,等过段时间腻了,说不定就想换了,这种事我都见多了,你最好还是长点心。”

叶子觉得自己再听下去就要绷不住了,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吐,男人怎么可以蠢到这种地步,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以为别人会欣赏他的“智慧”。她要是丑一点胖一点,他还会这么贴心吗?她要是背后没有靠山,他还会这么“含蓄”吗?她要是态度差一点,他会恼羞成怒吗?

叶子刚想说点什么,羞辱一下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从前方玻璃移门的反光中,看见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立刻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于哲远道:“组长,我知道你说这些是为我好,所有的后果我都考虑过了,包括孟董哪天觉得腻了,没意思了,和我提分手。但是我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放弃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毕竟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你知道这世界上除了美食,还有什么是不可辜负的吗?”

于哲远看着门口的两个身影,汗流浃背了,在孟宴臣的眼神施压下,他无法开口打断,只能看着叶子,僵硬地问:“什么?”

“爱情。”

叶子微笑着说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和男人谈论爱情,等同于将自己贬为餐桌上一道诱人的菜品,猎食者喜爱追逐,偶尔也欣赏愚蠢的献供,只要得到手,一切过程都化作享乐的一部分,而她只是其中一道,多么可怜的东西。

指关节叩在玻璃门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咚咚两声,叶子回过头,看见一身黑西装的孟宴臣,他身侧的司机手捧一束白玫瑰,盛放的白色花朵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孟董!”叶子先是一呆,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站起身,三两步走到孟宴臣面前,像小狗一样扑到他怀里,仰头看他,“你来接我啦。”

孟宴臣的心情很好,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下来,一手搂着叶子的腰,一手接过司机手里的花,开口道:“你不是说,要送花才算正式交往。”

叶子笑着抱住那一捧白玫瑰,踮起脚在孟宴臣脸侧落下一吻,害羞似地用花挡住脸,小声道:“走吧。”

孟宴臣牵起叶子的手,临走前,冷冷地看了一眼呆坐在原地的于哲远。

叶子像是察觉不到一般,边走边回头,举着花对人挥了挥:“组长拜拜,我下班啦!”

孟宴臣和叶子确定了关系,这在他的计划之外。听到叶子关于“爱情”的发言,他的目光又落在那束富有象征意义的白玫瑰上。

孟宴臣不曾送过谁鲜花,在叶子热烈的告白下,怀着歉疚与上头的情欲,过往的原则都在摇摇欲坠。他们在那个小出租屋度过了与外界失联的二十四小时,叫了一次外送,他随身携带的安全套不够,叶子拒绝高危性行为,他干脆在她的床头柜里塞了两大盒,看她露出羞赧的表情。最后,他对叶子的请求点了头,抱着大不了搞砸的心态。

是叶子非要如此,未来她要是伤心失落,他也只会冷眼旁观。

孟宴臣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算得上残忍,爱情是小孩子的游戏,天真的人势必要吃苦头。他从叶子那双澄清的眼里瞧见了玫瑰色的欲望,她像一头初出茅庐的小兽,未曾见过猎人的阴恶,巴巴地向往着自由的春天。他想给她一个教训,近乎粗暴地贯穿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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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入欲海翻腾,因疼痛呼救,又因快乐索求更多。他以为叶子会生出惧怕,没想到她非但不退缩,反而用身体缠着他,恃宠而骄地要他给这段感情一个明确的开始。

孟宴臣从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他不知道叶子因疼痛而兴奋地战栗,因接近死亡与失控而欣喜。她想榨取他身上每一滴精血,看他何时才能意识到——他在为她疯狂。

叶子喜欢看活死人为她长出心脏。

“孟董,送你的小女朋友一束花吧。”叶子甜甜地笑,庆祝她新收获的爱情。

这点小要求对孟宴臣来说很简单,叶子抱着鲜花笑得灿烂,更让他觉得昨日的退让是正确的。

“他在纠缠你吗?”

迈巴赫后排的隔断缓缓升起,孟宴臣偏过头看向叶子,白玫瑰清丽、甜美,天生会惹人喜爱,不怪旁人觊觎,但他可不是大度的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叶子正抱着花欣赏,闻言抬起头,一双无辜的眼睛对上孟宴臣沉郁冷漠的眼,她微笑起来,温柔地回话:“组长挺照顾我的,我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上班,他也不追究,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孟宴臣知道叶子总体来说有分寸,但又时常不自知地撩人,不管是待人和善还是为自己谋求利益,把握不好尺度就成了暧昧。换作以前,他从来不会想这一点,但他们现在确定了关系,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被戴绿帽子。

“过来。”

孟宴臣一伸手,叶子就放下手里的花束,小心翼翼地攀着他的膝盖,越过扶手,面对面坐到了人结实的大腿上。隐私玻璃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和声音,她仍为此羞红了脸,孟宴臣搂着她的腰,她就趴在人身上,脸贴着他胸口,如他所愿,乖巧地仰望他。

“要不要考虑换个单位?”

“换……哪儿?”叶子眨了眨眼。

“研究院怎么样?我来安排。或者,干脆辞职备考,等你读了博直接去带项目。”孟宴臣抬起手,帮人捋顺耳鬓的长发,扶着她的后颈捏了捏,看她像猫一样舒服地眯起眼。

“可是我才刚刚适应这份工作,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不想变那么快。”

叶子被揉得整个人瘫软下来,她其实挺喜欢生物的,要不是突然被叫回国,她应该已经在读研了。孟宴臣手里的身份信息是假的,她要是想报考国内的院校,他迟早会察觉,她只好装傻充愣。

“是舍不得工作,还是舍不得人?”孟宴臣眼皮一压,手上的动作停了,此刻更像是握着叶子脆弱的脖颈。

叶子像感觉不到他的低气压,咬着下唇嗤嗤地笑,环抱着人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孟董,吃醋啦。”

孟宴臣没吭声,他随手摁下一个按钮,车窗帘缓缓合上,叶子心领神会,捧着他的脸,缓慢地摘下架在人鼻梁上的眼镜,细心地放在储物箱里。

孟宴臣的眼睛在阳光下是浅棕色的,叶子盯着它看,直到阴影遮住他眼里的光,她读出暗藏其中的欲望。她熟练地解开他脖子上的西装领带,任由它松垮地挂着,凑上前含住他并不明显的喉结,用柔软的舌头舔舐那寸肌肤,用尖利的牙细细地磨,衬衫纽扣一颗又一颗地被解开,露出更多欢愉的痕迹,在他的锁骨、胸口,一朵朵绽放。

“看到你为我吃醋,我特别开心。”叶子腼腆地将长发捋到耳后,仿佛刚才做出一系列大胆动作的不是她,那双圆眼睛里满含爱意与欣喜,全数奉献给眼前的男人。

孟宴臣盯着这双眼睛出神,没有出声,直到被叶子紧紧抱住,她的唇贴着他的耳朵,用满含情欲的沉缓的女声,叹息般道一句:“好喜欢你。”

他硬起来的性器,隔着布料顶到了她的大腿根。

“孟董,我们来做爱好不好?”叶子的声音变得黏腻,咬着他的耳垂,不受控制地蹭他。

孟宴臣自然不会拒绝。

窗帘随车辆行驶轻微摇动,傍晚的阳光钻过缝隙,落在叶子纤瘦的背脊上。白衬衫挂在她的臂弯里,欲掉不掉,过长的衣摆遮住他们相连的部位。

孟宴臣双手握着那细腰,一下又一下地套弄,经历过昨日的疯狂,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已全然熟悉,叶子那处又紧又会吃,肏弄一会儿就像蜜桃般挤出汁水,淌到他粗硬的耻毛上,亮晶晶的一片。

“这么喜欢?”孟宴臣额前沁出汗珠,一缕碎发垂下来随他的动作摇晃,他的话里有笑意,嘴边又浮现浅浅的梨涡。

叶子睁着迷蒙的双眼,望着他,张开嘴先抑制住一声娇喘,后又喘息着回答:“喜欢……好舒服,好喜欢……”

她像初尝情欲对此上瘾的少女,贪婪地绞紧他,一下又一下地吃进他,路程越短她越心急,一心想在短时间内达到高潮,饱尝情欲的味道。

“转过去,扶好。”孟宴臣下了令,这个姿势不好发力,插得舒服但难射精,即将到达目的地,他想速战速决。

叶子果断起身调整姿势,后入插得更深,孟宴臣挺腰的频率很高,一下又一下顶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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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点上,快感层层叠加,她就要到达高潮,流出的水浸湿了孟宴臣半褪的黑色西裤,淌到了皮座椅上,最终她颤抖着攀上高峰。

“操……”孟宴臣低声骂了句,深呼出一口气,叶子夹得太紧,他没屏住,捏着雪白的肉臀射了个干净,抽出时看了眼安全套里的东西,这两天做太多,囊袋都要射空了。

快速做完一次后,两人穿好衣服,抱在一起温存。叶子趴在孟宴臣胸口,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和檀香木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伸出一只手指,点点他的下巴。

“喜欢你……”叶子被肏舒服了,整个人醉倒在荷尔蒙里,表白的话更是张口就来。

“喜欢我,还是喜欢被我肏?”孟宴臣搂着人的腰,低声问道。

叶子脸上飘起一抹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害羞地看孟宴臣一眼,又伸长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回答道:“都喜欢。”

说罢,她将脸埋到了他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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