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没回来了,我连养母的生日都已经忘记了。
我瞥了眼手包。还好来之前带了点小礼物,不至于失礼。
Frederick搂着我的腰进了庄园。
议员家实在有钱,这座庄园建在半山腰,占地有数十英亩。
上次来到这里已经是好几年前,这里又栽种了好些我不认识的欧洲名贵树种,一路上我赞不绝口。议员这家人虽然人坏,但审美情趣的确无可指摘。
Frederick见我很是稀奇,低头在我耳边说:“你喜欢园艺?我家也在这座山,种了许多花卉,想去看看吗?”
第一次听说他家里还有庄园,看来他家比我想象的还要有钱。我摇了摇头,“远远欣赏这些花就够了。”
花朵再绚丽繁茂又有什么用呢?只能观赏的植物,并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搂紧了我的腰。
Kylar早已得知我们到来的消息,见我真的把Frederick带来,她满脸高兴,却在看到Frederick与我交握的手时,脸色变得阴沉。
议员夫人把我们迎接过去,让Kylar坐在她的一边,热情地问起我的现状。
我受宠若惊地回答了一番,托Frederick的福,议员夫人恐怕早就忘了我是谁,如果不是有他陪同,Kylar根本不会邀请我来参加生日宴会。
“你离开家里后,我一直很担心你,”议员夫人握住我的手,眼泪流淌在沟壑纵横的脸颊上,白色的脸上,红色的嘴唇动个不停。
我忍住笑意,严肃地回答夫人的问话。
“夫人不用担心,我目前在哥大读书,生活得很好。”
“那就好,我一直担心你走不出当年的阴影……噢。”议员夫人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猛地停住,捂住嘴唇,无辜地望着我。
我冷笑。
坐在一旁的Kylar一直观察着这边的情况,见Frederick安静垂眸坐着,听到议员夫人这句话也并没有好奇的神色,她蠢蠢欲动地想要替自己的母亲说话。
如果Frederick是一般的男人,他此时会因为好奇多问一句夫人:“什么阴影?”
Kylar和夫人就会顺手推舟地说出:Daisy小时候遭受过性暴力。如果他再追问,她们便会一五一十地当着我的面讲清楚我童年发生的故事,绘声绘色地描述我是如何被名义上的哥哥强暴的。
我没有看向右边,沉默地等待着Frederick问出那句话。
夫人和Kylar也期待地朝Frederick看去。
房间里从没有这么安静过,安静得能听到庄园外跑车的轰鸣声。
然后我听到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