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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张桌子绕完,来到梁彦平身前,康建国忽然拉过叶词,笑说:“小叶啊,你和梁工是朋友,你们俩该喝一杯。”杨少钧也忽然开口:“叶小姐和彦平多久没见了?”梁彦平不语,叶词笑回:“上个月才见过。”杨少钧点头:“听房东讲,你搬家了,公寓转租给别人,怎么回事,住得不高兴吗?”“没有没有,今年工作忙,我想住得离公司近些。”“这样啊。”杨少钧若有所指般莞尔:“我还以为彦平得罪了你,所以你不想跟他做邻居了。”叶词摆手,言谈举止尽是客套:“怎么会?”康建国拿来一只新的玻璃杯塞到叶词手中,再倒入大半杯红酒,一面朗笑调侃,一面推她手肘往前:“去,敬梁工一杯。”叶词知道梁彦平不喜欢这些表面功夫,更不耐烦应付。于是收敛几分假笑,告诉他说:“我干杯就行了,你不用喝。”梁彦平抬起幽深眉眼,清冷面孔在灯影下寂静。也许他以为她在说场面话吧,无所谓,叶词此刻心里是甘愿的,不想让他被酒桌文化弄脏,不想他沾上世俗里的浊。杯子举起,正往嘴边送,梁彦平忽然搭住她的手腕制止。“康总开车来的吧?”他并没看她,视线转向一旁。康建国道:“啊,对。”梁彦平点头,站起身,顺手拿过叶词手中的高脚杯:“叶小姐待会儿要当司机,这酒我喝吧。”没什么废话,他仰头饮尽。叶词瞧着上下滚动的喉结,心头恍惚了几秒。梁彦平脸色淡淡,抬了抬空杯示意:“幸会,康总。”杨少钧在旁边好整以暇看戏,目光颇为玩味:“叶小姐,还是邻居哥哥对你好吧?”她客气地笑笑,回到座位,杨少钧继续追问:“对了,上个月你和彦平在哪儿见面的,不是搬家了么?”叶词面不改色:“就是准备动身的时候,他刚好出差回来。”杨少钧拖长调子哦了声:“我从房东那儿听到消息,早上给你打电话,想问问情况。”他说着停顿片刻,挑眉:“不过你没接。”叶词拿起桌边的纯净水,垂眸抿了一口:“是吗,可能漏掉了吧。”她不是没接,而是被梁彦平接了。那天早上迷迷糊糊听见手机响,她起不来,连手指也没力气动。梁彦平去客厅拿手机,叶词听见他低哑平淡的声音,像冬季潮湿的雨雾,弥漫在她心间。“你找她干嘛?”“现在才几点。”“需要向你交代吗?”
沉沉地,潦草几句,接着再无声响。天还没有亮,屋内透一层阴郁的蓝,四下静谧昏暗。烟草味浅浅飘散,叶词睁开疲惫的眼,看见梁彦平坐在椅子里,单手支额,沉默地看着自己。光线似明若暗,那张英俊的脸没有表情,只是静静抽着烟,轮廓很深,清烟缭绕,眉眼疏离,又是慢条斯理的模样,整个人显得更加薄凉。叶词趴在床上,也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他。默然对视许久,他掐了烟,起身过来,蓦地掀开被子。等反应过来梁彦平要干什么,叶词终于强烈意识到什么叫居高临下。因为她正在体会巨大的压迫感,动不了,躲不掉,心口好似在擦火,一下又一下。对,就是胸膛中间的位置。他的双手仿佛有移山倒海的能力,将山峦拢起,形成狭窄的沟壑,让他可以穿行其间,恣意来去。惊骇的画面近在咫尺,叶词不敢看,别开脸躲避,脖子拉出修长的弧度。梁彦平在上方瞥着,冷峻如常。分明做着不堪的事,却如此疏慢姿态,观赏她的窘迫与无措。他要用这种强势到近乎侵略的方式完成对她最后的征服。即便是伤害,也好过停留在刚才含蓄婉转的对视里,留下不该有的想象空间。其实叶词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大半个月过去,再次见面,梁彦平衣冠楚楚地坐在那儿,整洁优雅,一丝不苟,照旧清俊无匹。那些荒唐场景仿佛做梦。除了叶词,没人知道他在床上的一面,有多么禽兽不如。杨少钧猜到其中古怪,貌似无意地追问他们上次见面的细节。梁彦平不搭理,往后歪在椅背,一只手搭着桌沿,懒散拨弄杯底,双眸一片清澈疏慢。“不记得了。”他这样敷衍。于是皮球又踢到了叶词这儿。叶词一对上梁彦平的眼睛就想起他欺负自己的画面,心脏乱跳,竭力稳住,敷衍道:“随便聊了两句。”“聊什么了?”杨少钧不厌其烦。一个字都没法说。叶词耸耸肩:“我也忘了。”杨少钧若有所指般笑道:“你们俩还挺有意思。”叶词此刻无比懊恼,刚才竟然担心梁彦平被酒桌上的人情世故弄脏。你瞧他气定神闲装正经的样子,分明游刃有余。杨少钧捉弄,他跟着看戏,仿佛置身事外,观赏她如何睁眼说瞎话。真坏啊。他把叶词弄脏的时候也没有手下留情。坏透了。席间继续热闹,叶词垂眸敛声,没再说话。九点过,饭局散了,一行人走出金宵酒楼,霎时清风扑面,分外醒神。康建国喝多,摇摇晃晃像只企鹅。林凤打发王劲生过来当司机接人。≈lt;a href=”≈lt;a href=≈ot;/zuozhe/jiangshi/”≈gt;≈ot; tart=≈ot;_bnk≈ot;≈gt;/zuozhe/jiangshi/”≈gt;≈lt;/a≈gt;僵尸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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