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俞镇宗反问。
他从衣袋中拿出一小袋白色药丸,缓缓推到谈桐面前:“你是我唯一真心喜欢过的女人,我不希望你离开我。”
谈桐的视线落在眼前这包白色的药丸上,无需询问她就知道这是什么。
她只觉得荒谬。
俞镇宗一边说着喜欢她,不想她离开,一边又将这个交给她。
他想用毒品控制她的身体,绑架她的灵魂,却又同时大言不惭地说着喜欢,说他是因为喜欢她才这么做的。这简直是天下第一荒谬的事。
谈桐已不觉得气愤,她只是嗤笑道:“被你喜欢可真不幸。”
俞镇宗认真道:“有什么不好吗?多少人倾家荡产都是为了这个,而我的身家足以供得起你一辈子,你可以永远享受极致的快乐,什么都不用管。”
谈桐看着他一本正经哄骗她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她一口啐在俞镇宗脸上:“我呸!你满手鲜血坏事做尽,现在还想逼我吸/毒。你早晚不得好死,下地狱去吧!”
俞镇宗下意识闭了下眼,用指尖抹掉脸上的口水。
再睁眼时,他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谈桐,”他说,“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我可没这么想过,你让我过去看你们怎么对付林霄雨的,不就是也不想让我活着出去吗?”谈桐一脸嫌恶道,“你的喜欢真让人觉得恶心,我上辈子造了多少孽这辈子才认识你,晦气!”
谈桐嘴上不停,用无意义的垃圾话在骂着俞镇宗,但她的脑中一刻不停在思考着对策。
她还有什么能用来自救?
录音笔一直开着,但事后迟到的正义终究是来不及的。
安眠药遇水即化,但俞镇宗的视线一刻都不离开她,她根本没有下药的机会。
她所有的东西就只剩下一把折叠刀。
这把刀是她刚买的,见俞镇宗前她突然想到要准备武器防身,于是在附近的户外用品店顺手拿了一把户外折叠刀。刀有快开功能,刀刃虽然只有五厘米长却锋利无比。
本是用来给自己增加安全感的东西,如今却变成了她唯一可以依赖的物件。
俞镇宗没有被激怒,他在社会上这么多年,当然不会被谈桐的三言两语激怒。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谈桐,又将视线移到两人中间摆着的药丸上,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谈桐抱起手臂,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着抗拒。
俞镇宗让她在吃下毒//品和去死之间做出选择,或许在他心里,这不是个需要思考的命题。
世人都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有活着的选择,哪怕是身不由己苟延残喘,也比死了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