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自当视你如兄,敬你如长。”
景渊微微笑着举起苏叶耳边故意留下的一道碎发,拿起剪刀及根剪下,从怀中掏出另一缕发细细得缠在一起。苏叶又一次看呆了,今晚他被震惊了太多次以至于有些难以应对了。
景渊的手干净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墨黑的发丝中灵巧得编织,不一会儿便把两缕发丝集到一处。
“子辛,”景渊举起那发结,问道:“那你,又可愿与我缘订三生呢?”
苏叶迷茫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景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又闭上。景渊看着他,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把那发结塞进苏叶手里握紧。
“罢了,不急于一时,总会明白的。”语毕,脸上又绽开柔柔的笑意,“子辛,生日贺礼。”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丝绢,苏叶俏脸瞬间涨的通红,狠狠瞪了景渊一眼却似嗔怪,惹得景渊哈哈大笑。
丝绢上还染着从苏叶唇上拭下的几缕嫣红,不知何时被景渊补上工笔化作一副红梅图,明明是清高透骨的君子,却一派且艳而媚的风范。
“子辛,早些休息吧!”景渊带着得意的笑意替苏叶阖上房门。
苏叶狠狠地甩手把那丝绢摔在地上,半晌又灰溜溜地捡了回来,连带那个发结一起包好,细细的收了起来。
自那日景渊为苏叶行了冠礼之后,对苏叶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肆无忌惮的宠溺着。直把苏叶捧成了王府的另一个主子,说是如珠如宝也不为过。好在苏叶少年老成,从小糟的变故不算少,学不来恃宠而骄的那套,反而是个惜福的好孩子,对景渊真正从心顺服,言听计从。一时之间两人也算是浓情蜜意,过的是蜜里调油的舒坦日子。
“王爷。”苏叶叩门致意,而后推门而入。
“子辛?”景渊见苏叶进来,放下手上的事,把他拉进房。已经是二月末了,天气还是冻人,昨日里飘起了雪,今日还没停。景渊见苏叶乌黑的发丝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就知道他一上午不在府里,想必是去京城的几家店铺巡视了。
“真是个不听话的,”景渊拉着他冷冰冰的手感叹,“让你多穿点你都当耳旁风刮过了么?嗯?”
苏叶依旧不是很习惯景渊对他说话的方式如同对个孩子似的,有些尴尬含糊的回答:“沾了雪,屋里暖,我怕沾湿了,所以让人拿走了。”
景渊对这个说法似乎也不是很满意,不过也不再追究。
“午膳有没有吃?厨房有热食给你备着,没吃我让人送来。”
“吃过了,和城北成衣铺的王掌柜一起吃的。”苏叶拉住景渊,他日里关在苏府偶尔隔空献策屡出奇谋,但是真正执掌了几家商铺才发现,实际运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苏叶分外的勤奋。“王爷刚刚在忙些什么?”
景渊笑了,拉着苏叶的手把他带到书桌边。苏叶这才看清景渊在干嘛。桌上摊着不少刻刀,一块玉料放在桌上,还未完工不过已有了雏形。
“王爷你……”苏叶一脸不可思议,谁能想到堂堂逍遥王青天白日关在书房里雕玉,雕的还是……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