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慕淑媛被他犀利的眼神给看得发毛,“你什么意思?”
易鸣唇瓣启动,“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慕淑媛惊讶之余,压住内心的翻滚,“你是在怀疑我?”
易鸣在她的面前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感。
以前他是她禁欲系的老师,后来是她高冷范的男友,如今一跃成为她严肃内敛的兄长,这种人是她永远也驾驭不了的主。
如今更是站在审判的高度来判定自己,他眼神中的试探和打量,变成了笃定和确信,这些都令慕淑媛异常烦躁和惶恐不安,同时对于易鸣也是心生厌恶。
她为什么就要怕了他不成?
这个曾经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子,眼神深沉而冷冽,他如此冷如冰霜的对她,却是为了讨好另一个女人。
易鸣见慕淑媛没有说话,继续沉声道:
“因为奚南肩颈不好,思远给奚南按摩了半小时左右,这其中奚南因为中午犯困睡着了,那半个小时,你在奚南的房间都做了什么?”
慕淑媛就知道来者不善,她看向易鸣,“你以为那半个小时,我能干什么?思远在面,你以为我会当着思远的面给奚南下药,还是觉得思远会我一起同谋?”
易鸣和慕淑媛眼神对峙,
“不要和我绕弯子,我也没有那么多闲功夫,看在父母和思远的面子上,我才来私下先问你的。
超凡的人已经在深入调查,也会邀请公安的人协作调查,如果等他们查到,就不仅仅是你嫉妒心作祟所为,而是谋害罪名成立。”
慕淑媛微怔,深吸一口冷气。
尔后,调整好思绪,眉梢一挑,眼神稍冷,一字一字地道:
“你的意思,这件事情认定就是我做的了?”
“难道不是吗?”
慕淑媛冷笑出声,“好啊,你既然都那么认定了,那你去告诉媒体啊,然后再去相关部门举报一番,你让他们来采访、调查我。”
易鸣定定地看着慕淑媛,他佩服她的狠劲儿和打死不认账的个性。
慕淑媛并不畏惧,迎着他的视线。
易鸣沉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慕淑媛起身作出送客的姿势,不客气地道,“有请,有请,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
“点到为止,到时候不要怪我不客气,也不要哭着喊着回家告状,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可以在父母面前恶人先告个状,撒个娇,博得家人的同情,就可以了事的。
你已经是成年人,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必要的时候也要承担应有法律后果。”
慕淑媛眼神中流露出错愕的神色,这人不是一般的记仇,算不算男人。
她确实干过这样的事情,那次幕后爆料智易一事,她担心易鸣回家后禀告父母。
就在母亲面前上演了一出深情哭戏,控诉父母的偏心,控诉易鸣回家和她抢家产,还对她严厉。
慕淑媛演技确实很好,骗过了父母,也赢得了父母的同情心和疼爱。
慕盛海情感的天平再次偏向她。
易鸣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两人不欢而散。
他并不是来点一下慕淑媛的,也不会因为父母和思远,而对她的行为有所纵容。
当易鸣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慕淑媛上前一步,关上房门。
她的神色灰败,气得咬牙切齿,顺手抓起桌上的东西一把扔到地上。
幸好房间铺了地毯,消弭了声音。不然,半夜三更地早惊扰到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