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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好友们向关良月问起最近生活如何时,他能够得意地说:“其他没变,我还收起了房租呢。”
南彩的公子因热衷学业而没有在父亲去世后立即就位,这在圈子里真是个振奋人心的传说,足以让各家长辈拿去念叨小年轻,不要总想着回家争权,好好上学,先有点文化吧。
不过关公子有这机会表现,主要还是因为他家里有个打点维持、让他有机会醉心学习的,好叔叔。
“……你,你放我下去!”关良月边说边瞄着那块隔开驾驶位的挡板,他知道那边没人,外面也不能透过挡风玻璃观察,但就是心虚,“你放我下去吧?”
他恳求的对象,衣衫半褪,正坐在他胯间,一手撑着车顶内壁,一手摁住他的膝盖,起伏下身,一口湿穴吞吐他的阳物。
是的,关良月裤子跑到脚踝上挂着,限制了行动,在自家这辆豪车后座被盛国凌骑跨了,榨取他刚睡醒没多久的精气……
等等,不是他家的。原本以为是父亲的座驾,现在才知道,这根本就是盛国凌的豪车。快一个月了,他应该更清醒地面对这件事,以及眼前这个面色微红眯着双眼的男人。
可即便是这人的车,也不应该把车拿来做这种用途!
关良月在心里一反常态地义正词严,装得像他以前没有幻想过这场面似的——他是为了出门与朋友聚会蹭车,事已至此纯属偶然!
年轻人不敢大动,毕竟这里是公共停车场,如果车身出现什么诡异的摇晃吸引人过来了,那可就完蛋了;但稍一挣扎,身上的男人就会梗着脖子仰起脸,好像他的挣扎都是专门给人增加乐趣一般。
“约的几点?”盛国凌一坐到底,将他那玩意儿含得深,甩开滑落的刘海,低喘着问他。
“十二点半……这不是约几点的问题,唔!”关良月脑袋里乱得很,口吐真言想辩解但没有余地,眼睁睁看着对方拍了不知道哪里的按钮,面前挡板上就有个屏幕出现,电子钟显示十一点五十八分。
盛国凌俯身贴过来,揽着他的脑袋,变换了纳入身体的姿势,长舒口气是两个字,“还早”。
“我头发都乱,喂,你是不是,我要见人我还得收拾!”
关良月都快语无伦次了,他是一边要下车,一边神使鬼差地环抱那截暴露在外的后腰,将盛国凌向自己越发激动的性器上按,仿佛能捅进宫口,先贪欢一会儿再说。
好吧,他承认,是他先对正襟危坐的男人动手动脚的。
但后续的发展不在他的预计之中,他没打算在跟朋友吃饭前,在饭店地下车库里来这么一段。
关良月昏了头,回想不起到底是谁先起的欲念,反正等他意识到车停稳,车外有人走动的时候,他盛叔叔都已经敞开腿,包着他挺翘在空气中的肉柱顶部,穴口内外都一同颤抖。
“这是要见,什么人,还得精心,打扮的?”盛国凌断续问着,腰上没有松懈,眉眼虽显得温顺,但动作强硬,是引着双眼泛红的青年,在狭窄的车内,奋起对抗。
他并不是需要一个答案,关良月听来就是一如既往的讽刺与嘲弄,只不过如今更有底气了。
过去盛国凌养着关烁峰,关烁峰再养大他;如今轮到他直接被盛国凌养着了,作为“房租”的新信用卡到手,只不过一个月下来,上面的剩余额度可不容乐观。
最气人的是,卡上的状况,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今天他是要请客付账的,为此不得不早早留了一笔下来,如果超额了,他就得拉下脸面,跟好叔叔解释……想到这情势,关良月一时气短,是该讨好而不是放硬话的时候。
可实际上他能做的,是将人搂紧了限制住,还没被推开,就先一步把盛国凌放倒在座位上,那后腰垫着光滑的扶手,仿佛是男人高高抬起臀部,迎合他似的。
“盛叔叔这是在,吃醋?”关良月仓促一笑,不管别人感受压上去,逼得对方撑在身下想躲却没有地方,坚实的后座扶手就像是祭坛一般,将宝地奉上,不出十下就能捣出一片泥泞。
一到可以放手逞威时,年轻人又记不得外面停车场里,会不会有人看见这车身晃得怪异了,凶狠的动作是报复也是泄愤,听到男人哼叫愈发难控,他抬起肩头冲着盛国凌咧嘴,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哪里占到了便宜,只觉得随着身体变动,那阴茎的角度一改,身下人抖得厉害。
他是真的喜欢看盛国凌穿着正经衣服做不正经事的模样。西装马甲衬衫,里外三层,都挤在坐垫上,腰间与胸前越露越多,严于律己的中年人才有这细窄的美景,他顺势掐上去,一定要留下指痕。
“只许你见人要脸,”双手还在四下里找支撑,男人不希望正装报废在这里,腿脚缠在青年的腰上,拉着对面衣物同归于尽一般,“我的衣服,就不需要穿出去了吗?”
“拉倒吧,还不是你先缠上来的?”关良月说着捞了一把,将人带得更贴近些,顺手还帮着扯扯那些可怜的衣料——不知是举动间戳到了对方什么要命位置,惊叫声忽而抬高,盛国凌似乎是靠本能
', ' ')(',攀着他后颈,下半身悬空了承受更多冲击。
怎么能,这么放纵的?他扪心自问,却好像问的是身下人。他们俩搅和在一起纵欲真是毫无顾忌,有些人架子放下来,好像散漫的沙,又像柔软的云,在他这里追逐肉与肉的快乐。
盛国凌的“凌”,一般来说是“盛气凌人”的“凌”,可关良月就要以把“盛气凌人”变为“凌乱”为己任,好好照管了这被贪欲熏红的男人。
能否只在他怀里呢?他过去没察觉过盛叔叔身边有别人,后来这个“别人”变成他自己,那将来,还会有“别人”吗?
“阿良……”男人收紧穴肉丢了一回,汁水多得很,就在此时叫了他的名字,眼神虚晃,半睁半闭。
“我快,到了,你,”盛国凌勉强抬手,虚弱地指了指扶手下的小柜,“拿,纸巾。”
这是说前面男根都快要射了,被他干的。关良月又得意了,突然就想得寸进尺,拿过男人需要的东西,故意在耳边问:“我射在里面吧?”
盛国凌瞪他,不过几乎没有威风了。他们现在是进入了随时随地的阶段,不可能到哪儿都有准备;对方默许了他偶尔不戴套,但还没批准过内射呢。
可越是这样,年轻人就越想挑战突破一下,今天这不是正巧吗?“穿好衣裤,就这么含着,下午去给员工开会,夹不住的话,会流出来漏在椅子上……”他自顾自想着那场面了,仿佛他给的命令,这人就会遵从一般。都是幻想,他知道盛国凌可不会同意,甚至还会因此迁怒于他,他的前程。
“我给你,弄点护手霜,进去试试。”男人咬牙切齿,冷声让他抛弃幻想,可绯红的面颊转过去了,不愿打量他眼中热切的期待,一把抓过纸巾砸在他脸上。
人在屋檐下,唉,房东先低头。关良月乖乖伺候,可心里那点小希望是越烧越大了,总有一天吧,总有一天。
这种标记领地的心思,他不信盛国凌就不懂。
只是有人不想真诚对待他!
“我现在没这个钱!”
关良月尽量控制着声音,不要被隔壁桌的家伙鄙视了,但得让好友明白,他斩钉截铁。
“可这不是还有……”那“遗产”二字说不出口,但对方眼神里的暗示都能懂。
“你这就不对了,都还在走程序呢!”他有些心虚,又有底气,反正现在只要有人问到他遗产的事,他直接推给法律推给律师就行了。
“你难道就没别的钱了?一点理财的头脑都没有,这样很容易被骗的啊!”鲁达罗故作惊讶,其实还是因为平时大手大脚的关良月,现在有些状况很是奇怪了。
比如参加聚会的次数少了,四处蹦达参与项目的机会更是稀有,好像家里有什么特别吸引他回去的事物。
鲁达罗家里出了两代大导演,每年他父亲手上摸过的项目,多到南彩几年的业务都比不了,眼下拿过来的一个,那背景,那制作班底,那明星阵容,一听就是奔着挣大钱去的,是好哥们儿分享好处,要关良月参一脚。
说实话,他很心动。但另一句实话是,他真没钱,他的零用仅来自于“房租”,而盛国凌对钱的监控,太讲究,比装在家里那些镜头讲究多了。
哦,对,上回他们在客厅里的事情,监控就故障了没录下来,他还记得男人当时失望的神色,好像是真的要欣赏他。
“大哥,钱分很多种,我有的,不是用在你这里的那种!”关良月摆出一副“你不懂”的架势,掩藏背后凄苦惨淡的物质生活。
“那你让南彩加入呗?”鲁达罗似乎是灵机一动,估计背后早计划好了,“现在南彩不就只能跟你说上话了,你掌握大局啦!”
还南彩呢,你们怎么都不去研究一下,南彩到底是谁的?关良月听见本该是他爹和他的南彩,心里都是火,可这火一旦烧到盛国凌那边,要不就灭了,要不就燃到别处,总没有一回能真烧起来的。
“公司的事,要走流程,也不是我随口一说就成的。”话讲得委委屈屈,又不能直说“找我没用”,名义上的假冒继承人从上菜起就盯着鲁达罗面前那瓶酒,心里有的都是从未经历过的抠抠搜搜,差点去查查价格,额度到底还够不够。
就他这样,先站稳了再说吧!
可是他心痒啊!多好的机会,要是在过去,他肯定一口应下,取点存款,再找老爹提前支点零花,先插上一脚,将来不论赚了赔了,都是谈资。
但现在……一想起钱,盛国凌就浮现在他眼前了,不是那个坐在桌对面跟他商量定额租金与支付周期的冷酷男人,而是商量完以后就能挪到桌上,跟他交颈缠绵咬着他耳朵叫“阿良”的那一个,老妖精。
“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鲁达罗边抱怨边喝,那一口就能喝掉一沓钞票,“兄弟我可是给你送财来的,机不可失,你想好了,别后悔!”
是的,关良月想好了。
不就是钱吗?他还有别的办法。出了饭店不好意思蹭鲁家的车走,直道自家车堵在路上快到,他捏着账单一阵
', ' ')('心算,这趟是到要“解释账单”的边缘了,可不敢随便叫车,添了最后一根稻草。
……地铁?
太陌生了。关良月看着那黑洞洞的入口,行人出出进进像蚂蚁似的,需要转头才能忘却莫名恐慌。
“盛叔叔,”他只能厚着脸皮打电话了,“能让你司机回来接我吗?”
还能怎么办?去找他的好叔叔。
“不是回家,我就想去拜访,参观学习下叔叔的公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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