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葭笑起来,“病人当然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了,我估计你每回和林熠接吻,都会让他先刷牙。”
“他都嚼口香糖,再说,林熠身上从来没有异味,他干净极了,每天刷两遍皮,早一遍晚一遍,衬衣袜子天天换。”沈桦笑道。
“不刷皮你这种洁癖能让他上床吗?你不得戴个口罩防毒啊。”
沈桦浑身一抽抽,“我说你怎么这么会刻薄人呢,你没有洁癖,第一次上解剖课,老师让你帮忙把尸体翻个身,你回去洗手几十遍?”
见白葭不以为然,沈桦更进一步说:“看到男性大体老师还装娇羞,不敢看人家那玩意儿,我就不信,你没看过慕承熙的?”
白葭听到这里,抬手给她一巴掌,“你真是的,我可不像你,看一眼没看够,还用手去碰了好几下。”沈桦哈哈大笑,“那人家以前就是纯情少女嘛,头一回见到裸男有点激动。”
两人说笑一阵,商量次日去超市买些生活用品,毕竟要下乡一个月,不多准备一点不行。
“别的还好,零食我一定要带够了,那鬼地方听说是江京附近最穷的一个县,更别提县下面那些村子。”沈桦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祭五脏庙。
白葭只采购了些洗漱用品和一只强光手电筒,想了想,又拿上一套雨衣雨鞋。沈桦看着直笑,“看来你是准备下乡劳动了。”
“有备无患。”白葭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住在兰溪镇的那些日子,下雨天是她最喜欢也是最不喜欢的。
喜欢的是可以打着伞走在雨里,感受雨中独行大自然独有的浪漫,不喜欢的是她没有雨鞋,要经过一个个水塘总会把鞋子弄湿了,雨季的时候她不像别人有很多鞋子可以换着穿,一个季节她通常只有一双鞋,弄湿了就只能几天都穿着难受的湿鞋。
由此,她又想起陈凛买给她那双运动鞋,那大概是她活到十几岁穿得最好的一双鞋,她从来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刻薄,也常常怀疑自己不是她亲生的,而是捡来的,陈凛的那双鞋及时出现,弥补了她心头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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