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 白葭在急诊室和病区看到慕承熙互相都没有说话,听到慕承熙和别人说话时嘶哑的声音,白葭才知道他患了感冒,想提醒他注意休息, 又记起沈桦的话, 自己已经不方便再说什么。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沈桦告诉白葭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听说了吗?”沈桦说,“慕承熙昨天晚上被人打了。”你说什么?他被谁打了?”白葭惊愕叫道,她一点也不知道这事。
沈桦说:“听说是病人家属,因为自己上初中的儿子车祸抢救无效身亡, 迁怒在医生身上,我听护士说, 其实那孩子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救了,心肺复苏做了几次心跳都没恢复,家长情绪激动, 什么话都听不进, 认定是医生没有尽到抢救责任, 也该慕承熙倒霉, 正好是他收治的。”
“那他伤得重吗?他不会躲开啊?”白葭很是担心。
“应该不重吧, 他当时可能也没反应过来, 对方就劈头盖脸打上来,这种事医院里经常有,胡屠户以前也被打过一次,不过自从他当上院士, 没人再敢打他,可见人都是势利眼,见慕承熙年轻,就拿他撒气。”沈桦提到病人家属打医生,义愤填膺。
“那……他还在院里吗?”白葭有点犹豫,该不该去看看他?
慕承熙外表温和,内心十分骄傲,尤其是在手术台上,只怕这次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对病人在抢救过程中死亡。
沈桦见白葭表情惆怅,悄悄告诉她:“我听我们科护士说,一上午院里一大半对他有意思的女医生小护士都去看过他了,他现在肯定烦不胜烦。”
这一说,白葭打了退堂鼓,自己这个时候表示关心,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他应该还在宿舍,我下午有时间,想去看看他,怎么说也是同事,听说他受伤,装不知道也不好。万一下次我被哪个看烂牙的神经病打了,说不定还得指望他帮我把伤口缝起来。”沈桦故意说。
白葭这才笑了,捏捏沈桦肉嘟嘟的脸蛋,善解人意的她知道自己想去看慕承熙,又怕不方便,主动提出来要去看慕承熙,给她一个理由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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