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定疆见平南王点名夸赞自己,肩膀不自觉挺了挺,男儿家当然要立不世之功才对得起列祖列宗!
“孟家倒是生了两个好郎君,两个在内外为朕分忧!该赏!”圣人开怀大笑,说完瞥向平南王身后,“不过,这孟家娘子是怎么回事?”
“朕听闻你们回朝途中,遇二女拦路,许抚的千金和孟御史的幺女是都看上池臣了吗?”
听不出圣人的喜怒,但孟祖华和许抚同时出列,抚着额上的热汗伏跪在地:“圣人明鉴,小女贪玩,险误了大事!求圣人开恩恕罪!”
“罪过是不小,不过……”圣人指着躲在宋池臣身后的孟环春道:“这怎么还带上朝堂了?是哪家的丫头啊?”
孟环春悚然一惊,抖着身子小碎步挪上前,与宋池臣擦身而过时,宽大的手掌攥了一下她发凉的手指。
不知为何,她慌乱的心情平息了许多,几个深呼吸的交汇,她阔步至殿中央,朝圣人叩拜:“圣人万岁!民女是孟御史的幺女孟环春,特为今日莽撞妄为之过殿前请罪,民女愿一力承担!但求圣人念及老父亲怜女心切的份儿上,宽恕老父亲纵女撒欢。”
“纵女撒欢?有意思……”圣人抚着胡须展颜,狭长的凤眼闪过一抹精光,“这丫头倒是机灵!这把拦路抢婚和教养不善都说成老父亲操劳子女的形象,朕若还揪着不放,岂不是说朕不懂父情子意!朕也是做父亲的人,当理解!”
底下众人长吁一口气,为首的平南王侧目殿中的小女子,威严的白眉头舒展几分。
倒是许抚半耷眼皮,斜了一眼灿若春花的孟祖华,小声嘀咕:“就你家女儿知道来请罪,说得好像我闺女不知事一样!”
孟祖华有一毛病,谁人说他都不会计较,可不能道他闺女半分不好。听到许抚暗戳戳地说他的春儿,当下沉脸,声音不大不小正巧全殿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惊讶问道:“咦?大侄女没跟来吗?许尚书可是要自个儿揽罪啊?孟某真是惭愧,日后必定向许尚书讨教这教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