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ro早就睡觉了吧。”顾烟转移话题道。
“他被他妈妈接去了,冷虞欢想儿子。”陆晧谦转身从沙发上拿起烟盒,从里面倒出了根烟。
顾烟漂亮的远山眉蹙的老高,“能不能少抽点烟,你都快四十岁了,怎么还一点不注意自己身体,我看网上说,总抽烟的男人尤其到了年龄大的时候,很容易不举。”
“我就算快四十了,也能干的动你,我举不举,你还不清楚?”陆晧谦把刚燃起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走到顾烟身边,将她拦腰抱起。
“好像瘦了不少。”陆晧谦感觉的到,顾烟的体重明显变轻了不少,心里有些愧疚,他对她的关心实在是太少。
看着怀中小人一脸的倦怠,他笑了笑,将顾烟放下,今晚不打算再难为她。
***
一个长相枯黑干瘦,脸上布满沟壑的男人出现在怀成大厦的大堂,破布褴褛的他,在装修奢豪的公司大堂里,显得那样的突兀。
他走到前台,声音粗犷的开口,“我要见你们老板。”
前台小姐,拿眼睛上下打量着男人,和随后跟进来的几个人,声音里带着不屑,“总裁需要预约才可以见。”
男人不忿道:“我们大老远过来,就是要他给个说法,要是他不见我们,我们就坐在你们这儿不走了。”
男人身边的人同时情绪愤恨道,“我们来了,就没打算回去。”
前台小姐一天见到这样的人太多了,她睨了眼在大堂巡逻的保镖,心想,他们怎么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又自言自语嘀咕道:“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我都不能单独见总裁,你们哪来的勇气,乡巴佬。”
话落,陆晧谦带着保镖出现在了公司大堂,前台小姐抬腕看了看表,对身边的同事小声说道:“陆总来公司是越来越晚了,下午三点到公司,你们猜他几点回去。”
同事笑道,“五点之前呗,陆总是能少待一秒,他都不会留在公司。”
几人谈笑间,刚刚的那个男人,深陷的眼睛把目光递向陆晧谦,他紧咬干裂焦灼的嘴唇,大步跑到陆晧谦面前,可还没等近身,就被陆晧谦身边的黑衣保镖架起胳膊拦住。
“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儿子的命。”男人接近于怒吼,双眼猩红的瞪着陆晧谦。
陆晧谦停驻脚步,眼神示意,让保镖把人带到他办公室,别在大堂引人注意。
“我不认识你。”陆晧谦锐利的眸光锁视在男人的身上。
“我儿子在中冶被烧死,你这个杀人凶手,黑心商人,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男人将他儿子生前写的日记,扔到了陆晧谦面前,因为恼恨,身体微微颤抖着。
陆晧谦拿起男人扔过来的本子,简单翻了几页,神色不明。
2015年1月18日
连续都在加班,一到车间,机器轰鸣和刺鼻的塑料味涌上来,组长又来骂我们,强调纪律:“到了流水线上,线长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陆总在他们心里是神。
2015年3月16日
爸妈,我真的好累,我好痛苦,想和这个世界告别,夏总照着陆总的指示,行业金九银十,订单大增,这些时间加班又开始不管控,冲量是第一,这种血汗工厂,剥夺了我的青春。
2015年8月1日
车间的工业原料随处放置,我在想,如果不小心着火了,是不是会死在车间里。
2015年8月2日
......
“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陆晧谦声音淡淡地落下,钱他也赔完了,不知道这个男人过来是什么意思,找他秋后算账?
男人恶狠狠地盯着陆晧谦道:“我看我儿子的日记,才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日子过的那么不开心,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陆晧谦暗黑的眼眸驻进了阴霾,觉的这个男人有些不可理喻,一个愿打愿挨罢了,过的不开心,完全可以辞职。
他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难道还要保持着怜悯的心?在那里乐善好施,只有足够心硬,他的基业才能扩展的更大,变的坚固。
他清冷的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你来找我也不能解决问题。”他又抬腕看了看表,有些赶时间,今晚约好了等顾烟下班,答应陪她过生日。
男人目的就是来寻仇的,看着陆晧谦绝情冷漠的资本家样子,他倏地从腰间掏出一把甩刀。
陆晧谦刚刚让保镖退下,他们还没来不及进到办公室,男人就扑上去朝着他的身上挥去,势必要拔刀见血。
状况突发,来不及反应的陆晧谦,拿胳膊挡了一下刀,右手臂被刀刺中,锋利的刀尖,刺在了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一条很长很深的口子。
保镖闯进办公室,几人进来,手里同时端着枪,瞬间把男人制服住,其中一人将枪抵在男人的太阳穴上,就差扣动扳机,等着陆晧谦发话。
手臂伤口流出的血浸透了陆晧谦的衬衫袖子,白色染上触目惊心的血色,他让保镖把男人带出去,别脏了他的地方,其余人也全部都出去,不要在他身边围着。
人都出去以后,他没有打电话叫医生,而是从办公室的医药箱里,找出双氧水自己把臂上伤口的血擦干净,然后又倒上些止血药,洒在伤口上时,锐痛骤袭,额上滴出了冷汗,他忍着痛,用药布一圈圈把伤口包好。
“你的小宝贝下班啦,陆总,有没有为美女寿星准备蛋糕。”陆晧谦抬起没受伤的左右,点开顾烟的信息。
他脱掉被血染的白色衬衫,从药箱里取出止痛药,想要缓解一下手臂伤口的疼痛。
这才拨通了顾烟的号码,他的声音很轻,”在停车场等我,马上下去接你。“
chapter 111
陆皓谦之前的司机已经回了英国,他叫了公司的司机,替他开车。
现在他的右手臂痛的已经抬不起来,冒出一身的虚汗。
在车上,顾烟就发现了陆皓谦有些不对劲,脸色异常的苍白,微凉的薄唇,也有些干裂,整个人看着就给人一种倦怠憔悴的感觉。
她温温开口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边说边又用手探了下陆皓谦的额头,额头冰冰的,没有发烧,但是覆了一层薄汗。
陆皓谦淡笑开口,“没怎么。”他抬起没受伤的左手臂,搭在顾烟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