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谦看着身边的顾烟,心疼她得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在飞机上,顾烟不会系安全带的样子灼眼般的刺激了他。
为了怕顾烟不习惯,陆皓谦特意选择了经济舱,没想到没有见过世面的顾烟,还是在经济舱还是手足无措,一直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云。
陆皓谦在香港的街头环着顾烟的腰,温声道:“宝贝,今晚我们在香港住,后天晚上去澳门。”
顾烟水眸里满是疑惑,睁大眼睛道:“你别说,你也是澳门人?陆皓谦你是混血吗?这么多户籍。”
陆皓谦被顾烟的幼稚模样逗笑,宠溺得用手替顾烟理了理头发道:“乱想什么,我肯定的告诉你,我在香港出生,后来有段日子本来想定居上海得,所以把户籍改成上海,就是这样。”
顾烟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簇着,“陆皓谦,你以前不是个穷人吧。”
陆皓谦耸了耸肩道,“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我是香港人吧。”
顾烟将她的包扔到了陆皓谦的怀里,让他帮忙提着,分析说:“不是,因为你可以随便改户籍,你应该也知道吧,有的人在上海生活了一辈子,都换不来一个上海户口,你呢轻而易举的就改了户籍。”
话落,顾烟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分裂似的推翻了她的猜想道:“不对,我知道为什么了,你前妻是上海人吧,所以你改了户籍,又想在这里定居。”
陆皓谦望着自作聪明的顾烟,笑道:“神经,又在乱想。”
资深路痴的顾烟,在人生地不熟的香港,更加找不到方向,“算了,不难为你了,我们现在在哪?”
陆皓谦低头看了看表才五点整,不打算这么早带顾烟去围村,“油尖旺区。”
顾烟路过钵兰街停下脚步,香港人眼中曾经的红灯区,钵兰街很长,一眼望不到头,有一部分是卖装修石材的商店,剩下全部被夜总会、桑拿、卡拉ok,这些娱乐业占据。
身为许亦琛的资深影迷,深受80年代香港电影茶毒的顾烟挽着陆皓谦的胳膊,好奇得问道,“香港有没有古惑仔,还是电影里是骗人的?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不会那么嚣张吧。”
陆皓谦捂住顾烟的眼睛道,“有的,宝贝这个社会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他不是很愿意带顾烟走这里。
顾烟拨开了陆皓谦捂住他眼里的手,“我以前念书的时候,高中门口也有好多古惑仔,他们站在我们学校门口的小卖店门口,穿着细腿得裤子紧身短袖,剃着炮头,脖子还带着金链子,闪得人眼睛疼,就那些人很招校内的小女孩喜欢。”
陆皓谦听了不禁笑了出来,越看顾烟越觉得幼稚可爱,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这也他喜欢上顾烟的地方,内心澄澈透明。
陆皓谦很有耐心得对顾烟普及道,“你说的那是最底层的社会残渣,其实电影里说得没错,在香港还是有很多社团的,每个大型的商场或者酒吧都有社团得人照场子,他们在97年香港回归之前是很高调的,英国政府也默认了他们的存在,后来香港回归,他们呢,只好转到地下进行,法治社会他们不敢太猖獗,但是不能否认他们的存在。”
他的想法很简单,以后定居在香港,想让顾烟知道得更多,脑袋里不光只是她们高中门口的那些小混混。
顾烟向来崇拜陆皓谦的无所不知,像是个移动的百科全书,这样得男人,让她如何不爱。
顾烟缠着陆皓谦,撒娇道:“这里得晚上应该很繁华,晚上我要过来看看。”她实在对钵兰街太好奇,不知道是不是和电影里的画面一样,晚上到处有妖娆美丽的女人,在街上拉客。
陆皓谦想都没想,拒绝说:“小女孩怎么对地方感兴趣,不可以。”
顾烟不依不饶,好不容易来一次香港,她也想体验下香港电影里的画面,也不枉白来一遭。
陆皓谦诱哄道:“晚上我可以带你到维多利亚港。”还是不妥协。
顾烟撇了撇嘴道:“不还是跟外滩差不多,不如逛这些有特色的地方。”
陆皓谦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这种地方晚上他是不会去的,想不到顾烟骨子里还有这么贪玩得一面,非要在红灯区走一遭,看看风景。
钵兰街白天和普通的街道是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特别之处,晚上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可以用活色生香去形容,香港虽然没有一个合法的红灯区,但“香港”的人肉生意却在这里高调的进行着,它的规模就连新加坡规划出来的红灯区都不可比拟。
陆皓谦用他最大的耐心,再次拒绝说:“不听话了是不是?”
顾烟笑吟吟得望着陆皓谦变得严肃得那张脸,现在她好像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怕他了,摸清了陆皓谦其实有时候就是个纸老虎,没有那么凶。
她凑到陆皓谦的面前,头侧贴在他的胸膛上,坏笑抬眸问道:“我不听谁得话了?”
陆皓谦轻扯一下嘴角,不情不愿得开口道:“不听老流|氓得话了,是不是?”
顾烟得意洋洋得看着有点受欺负的陆皓谦,挑了挑眉道:“走喽。”
陆皓谦出现在钵兰街街头,被几个泊车得古惑仔认出来,崩牙仔吐掉了嘴里衔着的烟,扯着身边阿凯的领子,“我刚才看到陆皓谦在街上被一个女人搂着腰。”
阿凯睁大眼睛道:“不是咯,陆皓谦怎么可能领着女仔逛街,眼花了。”
香港得那些古惑仔一直视陆皓谦为偶像,怀成集团向来都是黑白通吃,再加上陆皓谦手段狠辣,有见不得光的生意,但又都被白道生意遮住,古惑仔也有个想要奋斗努力得目标。
崩牙仔挠了挠头道:“也许是眼花了。”
***
陆皓谦带顾烟到他曾经住过的屋村,想要让她了解自己的过去,顾烟总因为家庭原因,认为自己出生卑微,所以很悲观,他何尝不是从一个穷小子,一步步走到现在。
在香港地区,没有钱得人只能租住由政府建的公共屋村,陆皓谦的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他身上或多或少得痞气大概也是在这里养成的。
在屋村里,人口的情况大多比较复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在这里生活的年轻人,都会让人带点贬义的叫屋村仔。
这里和大陆的农村差不多,不过交通要比大陆方便的多,每个村子都有小巴车。
陆皓谦是个不忘本的人,至今都保留着这里的原样,每天派人去打扫。
他紧紧地牵着顾烟的手,指着前面的陡置屋村开口道,“这就是你老公出生的地方。”
顾烟凝眸望着眼前的7层高陡置屋村,好像北方的筒子楼,南方的石库门,仿佛白鸽笼一样整齐划一,给人一种压制感,从楼宇外观上看,简直比她住在兴城得老居民房还要破旧。
陆皓谦笑问顾烟说:“傻宝贝,不上去看看?还是嫌弃太破了住不了。”
顾烟冷不丁开口道,“以后我们一定会住上好房子的,我要努力赚钱。”
陆皓谦苦笑:“用不了多久了,顾烟我不缺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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