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元旦会休假三天,顾烟提前在电脑上订动车票,一看将近十个小时的路程,眉头皱了皱。
她想要买张飞机票,可惜心有余,而钱包不足,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浪费在交通出行上。
这就是不想靠男人,需要付出的代价,过的苦哈哈的,每天都在算着怎么样才能钱够花。
顾烟在心里是没指望,陆晧谦可以陪她一起回沈阳。
先不说他有没有时间,能抽出身,陪她去北方。
就说沈阳最近暴雪,气温已经到了快要接近零下三十度,对于一个南方人来说,又怎么能忍受的了。
陆晧谦虽然在兴城呆过一段时间,可那儿的冬天,最冷不过零下十几度,和沈阳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不是一个级别。
“干嘛要订火车票?”身后低沉的男声传来,眼前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顾烟急忙关掉订票的页面,秀眉一扬,炫富道:“这是动车票,不是火车票...”
陆晧谦冷峻的脸上,拂过一道淡笑,“那不是都一样,想去沈阳,就订机票好了。”
已经被发现,顾烟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她重新打开了网页,目光从陆晧谦身上移开,落在电脑屏幕上。
她单手撑着下巴,呢喃道:“价钱不一样,买机票太败家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没有钱要跟我说,为什么要和我分的那么清?”顾烟的倔强,让陆晧谦心头,燃起一丝不满。
他总有一种感觉,顾烟和她变得有些生分,钱非要算的清清楚楚,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有这个必要?
男人赚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过上好的生活。
“等我嫁给你以后,你别嫌我败家就好。”顾烟一竿子支到了好远,暂时她不想拿陆晧谦的钱,跟男人要东西,她从来就张不开嘴。
陆晧谦面沉似水,“我陪你去沈阳吧,那边有一个公司,我有股份,那边的老板总让希望过去一次,我一直没有抽出时间。”
他心里实在不希望,顾烟要坐将近九个小时的长途车,也想陪她出去走走。
顾烟挑了挑眉,轻笑:“那里冬天很冷,别冻坏你。”
陆晧谦半靠在书房的檀木桌上,抱肩低眸看着顾烟道:“你在那里读大学,天冷了怎么办?男朋友抱着你?”
顾烟扫了眼陆晧谦,“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那些年还小,去不起赌场,坐不了女人大腿上,大冷天只能在外面抱着取暖,这不过分吧。”
陆晧谦被顾烟回呛,微微勾起薄唇,“你要想去sw赌场,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去,让你坐在我腿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解气吗?”
一阵沉默。
顾烟才嗤笑了一声,“你那么要面子,我坐在你腿上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高兴。”陆晧谦粗粝的指腹缓缓划过顾烟的小脸,又加了一声,“小笨蛋。”
顾烟凝眸抓住陆晧谦的胳膊,心疼的抚摸了一下,他伤口基本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在手臂上留下了疤。
陆晧谦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低头拢火点上,朦胧的烟雾中抽了几口,眯着眼睛盯着顾烟。
顾烟瞥了眼他,“你这种神情,像是个小流丨氓似地。”
陆晧谦声音醇厚又磁性的开口,“怎么不是老流丨氓,变年轻了?”
顾烟怨念的皱了下鼻子,“被我滋润的那么好,老同志有没有种老树逢春的感觉。”
听顾烟这么形容自己,陆晧谦忍不住笑道:“是,老树都开花了,发芽了,没看我最近穿衣服都变了好多,为了让自己变得年轻一点。”
顾烟取笑陆晧谦道:“你就穿了格子衬衫一天,就说变了好多,每天都是黑白灰,一点都不洋气。”
“那我总不能穿的不伦不类吧。”陆晧谦指间夹着烟,怕熏到顾烟,站的离她远了些。
***
竖日,凌晨四点。
陆晧谦就把顾烟带出了门,别墅门口早已有车队在等候。
顾烟这才知道,临近年底,陆晧谦这是要带她去寺庙拜佛,他要亲自去拜访一位方丈。
对于一位没有一点宗教信仰的人来说,被这么早叫起,顾烟心里气的快要炸毛。
车队驶到罗店梵王宫,时间已经是凌晨六点,天还没有全亮。
顾烟很难理解,这些有钱人的世界,她前几天还看过新闻,针对那些富人的调查显示,这些人里信教着能够答到百分之50.
这点让顾烟想不通,难道人的命真是天注定吗?真的有神明指导,我们从出生起,就按照安排好的人生轨迹再走。
连陆晧谦这样精明的人,他也会这样的虔诚。
他花费15亿建寺庙的事,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闻。
趁着陆晧谦去和方丈聊天,顾烟一个到处乱晃,漫无目的的走出寺庙,发现附近有很多算命摊。
刚从寺庙走出来,她就被几名江湖术士搭讪:“小姐你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但最近恐怕有波折,我给你讲讲破解之道”
“小姐请留步,你的面相可不是一般的
顾烟一路头也不回,走了大半,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她在一个算命摊前驻下脚步。
眼睛细细打量着,蓄着白色胡须的老人,他外貌干瘦如柴,双眼枯窘,脸上布满沟壑深纹。
估摸着,估摸着这老爷子,差不多快要八十岁。
“师傅,您是怎么收费的?”顾烟坐在算命摊前的小马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