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专案组作出决定,只派出一辆小车先进入中心现场,其余人潜伏进山。
陆晧谦对此没有意见,无论用什么办法,保证lero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之后的营救进行的很顺利,刑警们抓住时机,迅速破门而入。
在山上的废弃小屋里,当场制服高航和他的同伙。
被绑在木头柱子上的lero被安全解救出来。
当时的情况十分紧急,刑警进门的时候,高航手中持有一支已上膛的仿64式□□,已经抵在lero的太阳穴上,后怕,只要晚一秒,人质准保会被撕票。
陆晧谦和冷虞欢见到脱离虎口的lero紧紧地的抱住了他,冷虞欢又一次忍不住痛哭起来。
男人和女人在这时的表现通常不一样,陆晧谦神色焦灼的看着lero的身体,看到只有胳膊上被擦破了点皮,没有什么明显的皮外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对赵乃吉道:“我儿子需要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
lero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都脏了,他半蹲在地上,看着儿子,心疼的开口说:“lero怕不怕?”、
现在的lero已经被完全的吓傻了,他抱住陆晧谦的一只手臂,小小的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后躲,仿佛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没有回答他父亲的话。
陆晧谦看着儿子可怜的样子,抬眸递向被押上警车的高航森冷的俊容露出让人恐惧的阴寒。
在刑警队的审问室里,陆晧谦提出要见高航。
按照上面的规定,被羁押的犯罪嫌疑人是不能见受害者家属,只有等判决以后,才能见家属。
不过以陆晧谦的背景和身份,法律规定,在他这里完全行不通,甚至市局的局长,亲自到刑警队,给陆晧谦开了特权。
“你计划了多久,要绑架我儿子?”陆晧谦走进审讯室,全身冷冽,居高临下的看着高航,他声音仿佛冷得出自冰窖,
人之将死,再也没有什么恐惧,高航狰狞的笑道:“我就后悔没一枪解决了那个小畜生,我要让我还没出世的儿子,也要有一个有钱老子,可惜功亏一篑了,就差最后一步,三亿就是我的了。”
陆晧谦透过审讯室墙壁最高处的窗户,盯着晦暗的天光去看,阴冷开口:“你真应该觉得自己命不好.,你的儿子都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话落,高航的笑容,一瞬间凝在脸上,脸色的表情变得既愤怒又恐惧,他把头垂的低低的,无所惧怕的人,心此刻却高高的悬着。
陆晧谦掏出手机,高航给lero带来的巨大痛苦,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男人。
他点开昨天凌晨收到的视频,冷笑道:“你老婆还真是个贞洁烈女,大着肚子被十几个人轮丨奸了,还叫的那么爽。”
“你......”高航紧紧地握拳,恐惧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他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最后视频结尾,是他的老婆下身流着血,眼神空洞的睁的老大,她的表情,像是死了一般绝望。
他双腿发软,像来不怕死的他,却感觉迎面的男人如果魔鬼魔鬼般,狞笑着,比他还要可怕。
高航愤怒的瞪着陆晧谦道:”你要是动我家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的额头布满汗水,浑身都已经湿透。
陆晧谦哂笑道:“我儿子受到的伤害,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
在医院,lero迟迟不肯开口说话,过去那个可爱热情的小男孩,现在变得眼神空洞,好像隔离了整个世界。
他谁也不理,被解救出来到现在,自始自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陆晧谦这几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已经整整四个晚上,没有合过眼。
他一直没有回过家,一直守在lero的病床边,他很怕儿子因为这件事得了创伤性后遗症。
然而接下来的消息,让他更难以承受这样残忍的事实,胸口传来的锐痛让他好几次眼前发黑。
顾烟拿着做好的点心也来了医院,进到病房第一眼,就看到冷虞欢的脸上眼泪狂落,她胳膊正死死的抓住陆晧谦的手臂。
她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顾烟,你先出,陈炜,你带顾烟回家。“陆晧谦对陈炜开口,他显然很不希望,顾烟现在出现在病房里。
顾烟凝眸看着lero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不哭也不闹,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胸口揪心的发痛,她没有走,开口问陆晧谦说:“lero到底怎么了。”
陆晧谦黑眸暗沉道:“这不关你事,和陈炜回家。”
他现在不想让顾烟在卷入这些事情中。
顾烟不敢看现在陆晧谦的眼神,她苦笑了一声,她只不过是想关心一下lero,却没有资格留在病房里。
顾烟走后,陆晧谦坐在病床边,闭上了眼睛,将lero抱在怀里,心痛的感觉漫上胸口。
lero因为这次意外,做了一次身体检查,最后被确诊为急性白血病。
冷虞欢悔恨不已,前不久,lero一直嚷着浑身没有力气,她因为公司的事情,没有太在乎,只以为孩子是感冒了,没想到lero竟然得了难以治愈的白血病。
事情已经发生,必须要去面对。
英国的医疗条件,要比大陆好的多,陆晧谦对冷虞欢开口道:“你先把lero带回英国,我之后就过去。”
说完这句话,他走出病房,颓然的坐在医院的楼梯口,胸口像是被人割了一道巨大的扣子,鲜血淋漓。
手机响了,他目光掠过屏幕,是顾烟发来的信息,他没有理会,将手机扔到了楼下。
在这一刻,他决定要整理好自己的感情。
他现在能做到的只能是放弃顾烟。
lero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治好的,顾烟才二十几岁,又何必要跟他一起承担每天锥心的痛,一个年轻的女孩,谁会希望家里有一个病人,更何苦这个孩子,跟她毫无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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