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满桃被元仲闻的眼泪吓到,她不敢询问原因,也不敢多做举动。虽然元仲闻答带给她肉体上的幸福无以比拟,但他们终究是认识不到半天的陌生人,通过生意同床共枕,因为肉体欢愉享受彼此,却不是因为爱才有肌肤之亲。
云满桃保持沉默,小心翼翼躲在一旁。元仲闻抹掉眼泪,转身又将她搂在怀里。比起逃避躲闪,云满桃尝试主动迎接他的冲击,元仲闻熟悉地探进她的私密处,吸吮她的肩颈。
把她的身体从头到脚吻一遍后,他抱她进入房间的小浴室内,在湿润阴森的浴室里才开始正式交锋。云满桃越是呻吟地大声,元仲闻就越是抽动地厉害,第三次水乳交融结束,两人坐在浴缸里,热水不断流淌下来迅速淹没他们的身躯。
云满桃靠在元仲闻宽广的后背上喘气,她从置物篮里抽出一条新毛巾,浸过热水给元仲闻洗拭后背。
元仲闻的后背有坑坑洼洼的伤疤,云满桃的手指抚过疤痕,从脖颈到腰间,伤疤在男人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云满桃也不敢问伤疤的来由,她只是默默地抚摸,紧紧贴在他背上。
云满桃伸长手给他擦拭胸脯,元仲闻抓住她的胳膊,想好好再亲一遍,然而却在女孩的手臂上也看见伤痕——尖刀划过痊愈后的乳白伤痕,烟头烫出的漩涡伤痕,还有浅棕色结痂的伤疤。
云满桃感觉自己的过去被他看穿了,用力抽回胳膊,拿毛巾遮住身体。她眼里不易得来的欢喜转瞬即逝,忧愁还是占了上风。
“这是什么?”元仲闻转过身,扶着她单薄的肩膀,“有人打你,是不是?”
“这个行业的人挨打很常见,不过你想多了,”云满桃用毛巾挡住胳膊,连连摇头,“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不太可能,”元仲闻怀疑道,“你手臂上有烟头烫出的伤疤,可你要是抽烟,怎么连烟灰缸和字纸篓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顾客还是......”
“你不要说了,”云满桃阻止他,小声哀求道,“我不想说。”
元仲闻给她擦掉眼泪,安慰道:“那我不说,我不说,你继续给我洗澡,好不好。”
“要不,我给你讲讲我背后的伤疤怎么来的,”元仲闻关掉花洒,小声道,“我小时候经常和别人打架,每次打架都是真刀真棍地打,他们拿刀,我拿棍子,这样肯定打不过。后来我学聪明了,我也拿了刀,跟他们砍的时候就没那么败下风了。”
“你们为什么打架?”云满桃声音变得嘶哑,她清清嗓子,“打架不是好事。”
“对,不是好事,”元仲闻耐心解释,“但是.......不打就活不下去,这是我们生存必经的一部分。”
“水好凉,走吧。”元仲闻提出建议,他不喜欢寒冷,所以上半夜站在阁楼房间外时,死寂和冷风叫他厌恶,幸好房内的香味暖气慰藉了他,他才暂时忘记寒冷孤独。
凌晨时分,洗完澡的云满桃像活泼的小鹿,一个劲往元仲闻身上蹭,她还是穿着昨天的轻薄睡裙,却不像昨天胆怯害羞。初入风尘的女孩想过未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预料到是一如往常的折磨凌辱,而今晚的享受令她恨不得日复一日重复重复直到死去,所以日后的痛苦好像都能在今晚和解似的,她笑地俏皮,搂住元仲闻嘻嘻笑道:“你怕冷,我不怕冷。我给你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