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闻不懂这为什么是好消息,依旧眨巴眼睛,规规矩矩地回答:“太好了,恭喜妈妈。”
弟弟点点的到来让阴云满脸的父亲终于展现一丝笑容,对佣人反常的训斥也暂时停止。但在夜晚元仲闻还能听到他和母亲的争吵,内容与教育管家无关,却和“钱”,“杀人”和“死”有关。
生完孩子情绪极不稳定的母亲尖叫道:“你把我和孩子们放在什么位置上?!你的钱更重要是吗?”
“这是玩命啊,你疯啦!我要带孩子们离开你!”母亲嘶吼道。
而直到母亲生命尽头那天,她也没带孩子离开丈夫。弟弟的出生让元仲闻心生小小的嫉妒,不至于到厌恶的程度,他只是不满此后家人对他的懈怠淡漠。
母亲的承诺对弟弟的嫉妒持续到弟弟三岁后不久,就像泡沫一样被轻易打破。某天,九岁的元仲闻上完课回家,看见父母在花园里小声交谈,父亲的脸色不再是愤怒的潮红,而是雪一般惨白,母亲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迟迟落不下来。
她瞥见元仲闻直直盯着自己,强颜欢笑送儿子进屋,叫他看好弟弟。
“吴阿姨,妈妈怎么了?”元仲闻问保姆。
吴保姆摇头回答:“这我还不知道呢。好像是你爸爸生意上有点问题,不过这种事他们也从不跟我说。”
“对了,我家飞飞今天来找你玩,你带带他吧?”吴保姆露出讨好的笑,近似乞求,“飞飞在学校没朋友,外头只有你对他好点了。你知道我家情况飞飞和你一样大,你们正好有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