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你老担心我,我也要好好努力,学保护自己的方法。”
“好了,别说了,”元仲闻从书柜里取出两把手枪,递给她小的那把,“我们开始吧。”
元仲闻眯眼,朝不远处的靶子潦草开了一枪,中到八环上。他摇头感叹道:“好久没练了,果然不太准。”
云满桃搓搓耳朵,走近他小心地问:“这这个很难吗?”
元仲闻扭头,差点和她挨上去。他后退几步,笑道:“不难,我教你就行。”云满桃举起双手,把枪口对准靶子中央。
元仲闻贴紧云满桃的面庞,双手扶上她颤抖的手背,耐心地小声说:“慢点儿,慢点儿你对准了么。”
“我眼睛正看着靶子中心,枪口也对准了。”
云满桃好像能闻到元仲闻的呼吸。她在阁楼的破床上也闻过,那时他的呼吸充满暴躁的烟草味,如今烟草味几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和的沐浴露清香。她转过头去,快碰上他的鼻尖。两人尴尬地笑笑,不多说什么。元仲闻感到难过,他想表达爱意,哪怕只能说一点点也好,但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云满桃并非无法感觉到他的犹豫,她有时思索是否要先开口提起从前,可每回都将想说的话语吞咽下肚。
云满桃学他眯着眼射击,子弹不偏不倚粘在七环上。她的手在元仲闻把握中渗出细密汗珠,体温不断升高。
“第一次射击不错啊,打得很好,你还挺有天赋呢,”元仲闻夸奖道,“我第一次只能射六环左右。”
“那还不是因为你在帮我,不然我射不准。”云满桃搓着手,嘻嘻笑道。
“你的手好暖和,”她接着说,“握我的手时让我的手也暖和了。”
元仲闻欲言又止,沉默着给枪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