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坐落在伊奠洲西郊区,从老巢至此路经叁段树木丛生的高速公路。元仲闻不解在森林里修路的原因,由于平日鲜少有人问津郊区公路,公路也久久没有翻新。
树木刷刷擦过车身,元仲闻好像听见阁楼里云满桃洗头发刷刷的流水声。她的头发又长又厚,像一袭柔软的绸缎,元仲闻以前将脸埋进她的头发里,在一片阴影和香味中他觉得自己重新回到童年的树林里。
元仲闻不在家时,云满桃就在地下室锻炼。除了射击,她还练拳击,跑步,举重,每次打沙包她都像在殴打柳辉和黄泽龙一样用尽全力。
马恩则的电话时不时打来骚扰,应他要求云满桃出门见过他几回。起初矮小干巴的马恩则用猥琐目光上下打量她,看出云满桃不适后他便破口大骂:“婊子!你就是个婊子有什么好躲藏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还在乎什么,还敢用这种眼神瞅我?”
云满桃回应他说:“我只是来给你汇报元仲闻的情况,你不要多想。我没发现他和奇怪的人来往,你可以向蒲蒲老板回复了。”
“切!我呸!你以为蒲荣还记得你和我吗?他现在被关了禁闭自身难保,哼,而这全拜元仲闻所赐啊!他怕是早把监视小白脸的事情给忘了!”马恩则朝墙上吐出口浓痰,黄色的眼珠咕噜咕噜转,“喂,婊子,你是不是和元仲闻干过很多回?你还记得他鸡吧在你身体里捣鼓的感觉吗?”
云满桃离他远了点,默不作声。
“哼,那个小白脸啊!听说柳间雨很多女人都和他干过,女人都喜欢他,这个我一点也不意外。可惜我怎么没长个高大的身躯和贵气的脸呢!女人还真他妈肤浅,一群狗东西,”马恩则咒骂道,点燃一支廉价的烟,“呵,真是离谱,我只有在烟上和元仲闻是一样的。”
他淫荡的目光重新周游在云满桃身上:“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或许我可以和他共同享有一个女人?你觉得怎么样?反正你也和很多人做过,不会介意我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