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出了禁闭,蒲荣你得好好干。”章奉仁语重心长拍拍蒲荣的肩,大步离去。
“你居然能出来?你杀错了青天帮的兄弟。”待章奉仁出门,元仲闻与蒲荣正面对峙道。
“那是你的兄弟,不是我的,”蒲荣纠正他说,“就算涂九霄不是内奸,我也没错呀!谁叫他盗取实验室的蓝粉呢?谁叫他床上放着督查员回信呢?违反规定就该死,你忘了帮规,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元仲闻冷笑着摇头:“你的大意让我们错失了一个好杀手。你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你不愿意听,因为你根本就想他死!我知道你恨死了我,恨死了袁达业,一旦逮着机会,你就把这股仇恨转移到涂九霄身上。况且,督查员的回信和蓝粉同时出现涂九霄房里,这是多么蹊跷多么偶然的事情,我还说是你故意陷害他的,按照我的想法,我是不是也能无心地打死你?”
“我恨你,也恨袁达业,你应该知道理由。因为讨厌你们俩,所以我也讨厌涂九霄,你说的是事实。但我杀了他纯属无心之举,我不知道他有毒瘾,不知道他这么不禁打,随便一碰就死了!你说是我构陷他,我如果要构陷,为什么不直接把蓝粉和信件放在你的屋子里,何必勾勾绕绕地去害涂九霄?!第一个发现涂九霄私藏蓝粉的是你师父袁达业,他死就纯属活该”
话没说完,元仲闻冲上去狠狠抓住蒲荣的衣领,凑近他五官拥挤的脸庞,沉着嗓子说:“你不用狡辩!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你杀了无辜的弟兄,杀了我的亲人,杀人偿命,我要你给他偿命!”
“无辜!你有脸跟我说涂九霄无辜?你和他之前不也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吗,你们杀人时都不一定认识那些人,章奉仁让你杀你就杀了,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我给涂九霄偿命!”蒲荣推开元仲闻,整理好衣领,凑上衣服闻了闻。
“呃呸!一股子脂粉味!”蒲荣往地面吐口水,“恶心死老子了,口口声声说在乎弟兄,人死了还有心情在外面找女人。”
元仲闻也闻闻自己的衣袖,没发现任何味道。他冷笑道:“你呢,就干一辈子打杂的活吧。章老板永远不会再器重你了,总有一天你将悄无声息地死去,连墓园都进不了。死在荒野,死在海边,被野兽啃食,被恶鱼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