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娜站在光影的交界处,浅蓝色的衣裙裁出令人遐想的剪影。
“等我吗?”卡安洛明知故问。
“因为他是我的孩子,您才这么对他吗?”
卡安洛皱起眉,“我不是真的为难他,不是真的对他有意见。但是他——索斯亚太狂妄了,这样目空一切的狂妄,迟早会害了他。他太年轻了,也太自负了。还没有遭遇过真正意义上的挫折,还不知道这世上太多事情不能由己。”
艾米丽娜歪头思考了会儿,恍然大悟:“所以您要成为他的苦难吗?”
“不是,我是认同他的。”卡安洛从身后抱住她,“罗兰……他没动作我也会想办法解决掉罗兰的。”
“我应该感激您吗?”艾米丽娜侧仰着头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卡安洛不说话了。
“别说‘您’。”他不太痛快,艾米丽娜越是生气越讲究礼貌,越是客气越是疏离。
艾米丽娜见好就收,“还记得这里吗?”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做爱。
“你当时很可爱。”艾米丽娜手向后摸着他结实的腰腹,她的喘息声里夹杂着浓烈的欲望,“卡安洛……你硬了……”
雷声渐起,雨滴渐落。
他刚刚从篮球比赛中拿到了沾满鲜血的球,人群的欢呼和大把的金钱淹没了他。
而她和这里格格不入,她戴着贝雷帽,米黄色的风衣下是干净的白衬衣和短裤,冰蓝的眼眸中一点杂质也无。
她似乎喝了一点酒,面颊上有抹醉醺醺的红。
“今晚你是我的!”她找到他,看着他,在嘈杂声中高喊。
他们一边亲吻一边退回到光处,墙壁掉了些碎屑,艾米丽娜浅蓝色的裙摆蹭上了灰。卡安洛踢开休息室的破旧的门,木门吱呀吱呀着晃动个不停。
里面有一盏灯,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换衣间和浴室,灯泡年久失修,他们只能借着门外的光来看清对方。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艾米丽娜千杯不醉,但她喜欢一种叫做微醺醉酒妆的妆容,她喜欢画着那样慵懒灵动的妆容前去捕猎。
旧桌子上落了一些尘。
他们的第一次,她高高在上地坐在这张桌子上,他像个愣头青一样站在她面前。
“第一次吗?”她用粉嫩圆润的脚趾隔着有些粗糙的衣料挑弄他的性器。
他盯着她点了点头,莫名有些庆幸。
卡安洛把她蓝色的裙摆往上拉起,她身上除了这件薄薄的衣裙其他什么也没有,他瞥了她一眼。
“刚刚脱了,喜欢吗?”她抬起一条腿压在他肩上,隐秘之处毫不掩饰地落在他眼前。
艾米丽娜笑得花枝乱颤。
他脱掉她米黄色的风衣,亲吻她的小腿,她把蓝色的短裤褪至膝盖,双腿勾住他的脖子。
她没穿内裤。
“你不是第一次?”他的人生里只有金钱和杀戮,在她之前。
“当然不是,我会杀掉让我流血的人的。”她振振有词。
“你想让我杀掉你吗?”她指尖挑着他下巴问。
“你杀不了我。”他控制不住地去看密丛间的幽深之处,鬼迷心窍地托住她屁股,探头唇舌含住她粉润的花瓣。
“啊……我会让你心碎的。”她毫不顾忌地呻吟出声,用大腿内侧夹住他脑袋,兴致高昂,“像你这样会咬人的东西就应该被拴上链子臣服在我脚下。”
在竞技场上,他把想要从他手中夺走球的一个人的手指咬掉了。事实上,他也想咬掉现在在他口中的娇嫩。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骚货。”卡安洛把她的腿从他肩上拿下来,“跪下来。”
艾米丽娜不情愿地跪到地上,他穿着宽松的针织休闲裤,跨间鼓起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