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倚靠在吧台上,韩绪说:“两个人才叫吃饭,一个人那叫吃饲料。”
这什么歪理?木棠棠停下动作看他。
“不过,今天不一样。”
韩绪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直视着她的,木棠棠觉得是错觉,她好像看见一种称之为温柔的东西。
她不禁就问出了口:“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隐隐约约有点期待。
韩绪指着她,笑:“多了一个洗碗工。”
“……”老天,请让面前的男人原地爆炸好嘛!!
嘭……真的爆炸了!
不过不是韩绪爆炸了,是水管突然炸裂开了。
木棠棠显然受到了惊吓,尖叫了一声,站着没动。
“笨女人!”
韩绪骂了一声,单身撑着吧台,一个借力起身,便从吧台上飞了过去。
炸裂的水管,水花四溅,厨房一片狼藉。
木棠棠的头发被水冲到脸上,一根一根的耷拉着,白衬衫也湿透了,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火辣的身材,还有黑色的内衣。
好像还是绣花的……
不敢再往下看,韩绪火速移开眼睛,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拖了出来。
“不知道跑吗?”
韩绪几乎是吼出来这句话的。
木棠棠被吼清醒了,心中憋的火也一下窜了上来,由小火苗,窜成了大火苗。
“要不是你让我洗碗,我特么现在都在家里躺着了,我用得着跑吗?”
木棠棠一只手被韩绪攥着,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碗,木棠棠气得不行,将碗粗鲁地塞进韩绪怀里:“自己的碗自己洗!老娘不干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木棠棠向玄关处走去,走出不到五步,啪嗒一声,停电了。
世界全黑了下来。
面前有两团黑影朝她奔了过来,来不及躲,木棠棠就被炸鸡和啤酒撞到了地上。
韩绪呵斥了一声:“炸鸡,啤酒,出去!”
然后木棠棠听见了瓷器碰到桌面的声音,之后是脚步声,最后是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他在蹲在了自己面前,不到50厘米的距离。
“受伤了?”
“没有。”她试图站起来,却没站稳。
韩绪捞住她,往前轻轻一带,木棠棠双手撑在他的胸前。
这一回,距离不足20公分。
“没受伤最好,可以节省一笔医药费。”
“……”这不是重点好吗?
手下微微湿润,想来是刚才他进来拉自己时候打湿的,木棠棠想,这样才公平,凭什么她一个人湿身,要湿一块湿。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木棠棠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和……健硕的胸肌。
呼吸不由自主的加重了。
急忙推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样太暧昧了,容易出事。
木棠棠在身上掏手机,才记起刚才洗碗的时候顺手放在了旁边,现在可能已经壮烈牺牲了。
算了,自己摸索吧,她大概记得钥匙放置的位置。
屋里一片漆黑,能见度相当低,她摸着屋里的家具,回忆着屋内的构造,慢慢往沙发走去。
“你干嘛?表演瞎子摸鱼吗?”韩绪就在她身后,她甚至觉得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把她拉进怀里。
“找钥匙,回家!”语气里还透着点火气呢。
一声轻笑,韩绪慢悠悠地说道:“木棠棠,刚在那个才是真实的你吧。”
木棠棠感觉到他在慢慢走近她。
然后一道亮光自黑夜中亮起,他像一个来自黑暗的骑士。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光打在她的脸上。
捻起她粘在脸上的发丝,拇指轻轻拂过她殷红的唇,他突然靠近,目光几乎与她的平视,他说:“真是一朵带刺的海棠花。”
心中邪念突起,嫣红的唇微微启开,像诱人的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