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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心乱的真琴和凛两个人这一个星期以来不断地躲开对方,不断的逃避,就怕一不小心沉沦下去。
然而真琴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和凛断掉关系的一个星期后会有人来找他,而且这个人竟然是凛同寝室的小学弟。
似鸟找到真琴的时候,脸上满是掩藏不住的敌意。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的真琴只能保持一脸的灿烂微笑。
「前辈他要走了。」似鸟说。
「!」真琴的笑脸一下子没了踪影,问道,「走?他要去哪?」
「澳大利亚。」似鸟冷静的说道,「前辈说他要跟过去告别,所以今天在我们学校和七濑前辈分胜负了。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
不祥的预感在真琴心中蔓延开来,他继续问道:「他……比完了就会离开吗?」
「对。」似鸟似乎不想再多说些什么,转过身就想离开,说道:「橘前辈你最好能快些。」
「等等。」真琴叫住了他,问道:「为什么,你要来告诉我呢?」
似鸟脚步微滞,确没有停下。
真琴脑子里一片混乱,却不敢多想,直接往鲛柄的方向跑去。
「凛!」当他几乎是撞开鲛柄室内游泳池的门,却发现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哦,不,仔细一看还是有人的。遥正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游泳池的水上玩漂浮。
「遥……」真琴呆呆的看着遥,如同丢了魂魄一般念道,「只有你一个人,凛他……已经走了吗?」
迟了……结果还是迟了……
真琴只觉得双腿一软,竟直接瘫在了地上。鼻子酸的想哭,却仿佛找不到要哭的理由。
遥这时已经从水中起来,眼眸依旧只有水的清明。他走到真琴的身边,毫不忌讳地俯视着他,问道:「真琴,我们认识几年了?」
真琴的脸色一片青灰,似乎没了生命一般毫无生机。
「因为认识的太久了,所以我们太过了解对方。」遥看向平静的泳池,继续道,「你和凛的事,我都知道。」
「!」提到凛,真琴似乎才有了点反应。
遥看了一眼真琴,继续用不温不火的语气问道:「真琴,你喜欢水吗?」不等真琴做什么反应,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真琴你自己可能不太清楚。但是你对于你真正喜爱的东西,总是特别粗暴。」
「所以,你才会像那样划水。」遥重新看向真琴道,「那种霸道的泳姿就是你占有欲的证明。凛也是一样。」
真琴低着头,身体不禁一颤,肌肉不由地开始蓄力,就像极力地压抑什么情绪那样。
真琴一直都不敢承认其实自己是喜欢凛的。没有任何的误解和错觉,就是喜欢上了。但是他却不敢向前,总觉得迈出那一步的比登天还要难。心中有莫名的栓块堵着,透不过气来。
「真琴你有没有想过,凛他跟我们不同?」遥又重新下了水,慢悠悠地道,「我们从以前开始就是为了游泳而游泳。但是凛他不一样。」
太阳即将下山,夕阳的余晖透过游泳馆的窗户洒在泳池里。让遥在水上的身影变的迷茫起来。
「他的游泳并不只是为了游泳,」遥重新浮在水面上,道,「但是,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要游泳能令人心生向往,无论那条路是通向哪里的。只要一直游下去就足够了。」
「其实有时候,我还是很羡慕他的。」
真琴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泪水早已布满了眼眶。他知道一直让他矛盾的关键所在了。实际上,真琴的内心深处一直都觉得,想遥一样——无忧无虑的,单纯因为喜欢水而游泳的方式,才是正确的。本来,凛也应当如此的。但是从澳大利亚回来的凛却执着于成绩,这才是让真琴失望的地方。
其实,又有什么不同呢?难道心如止水就比较高尚了吗?
真琴这才觉得自己犯了一个自己都无法原谅的错误,然而他现在想道一声歉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真琴,现在的你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满心的踌躇,不知所措,却也不敢向家里人低头。」遥说,「快去吧。他一定没走,还来得及。你的话,应该知道他在哪。」
真琴猛地望向遥,惊道:「他没走?!」又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们的胜负,怎么样了?」
遥慢悠悠地飘到真琴这边来,钻出水面甩了甩头发,脸上少见竟有些阴郁,瞄了一眼真琴,一脸哀怨地道:
「我被放了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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