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赐,怎么又是他。”秦越对这个名字简直是如刺在耳,这个人在他眼底便是对叶笙心怀不轨之人,一个流连花丛吊儿郎当的风流子弟,竟对叶笙也有那样的心思,这种认知让他非常的不爽。
“不说他了,你可知我今日在寿宴之上遇到了谁?”叶笙想起今日苏瑾言和皇帝兰贵妃等人的恶臭,就忍不住开口想要吐槽。
秦越沉默片刻,将那差点脱口而出的程天赐吞了下去,问道,“谁?”
“苏瑾言!”叶笙勾唇笑道,想起自己盗窃古人文采来比试,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摇摇头继续说道,“她认出了我便是那个叶先生,定是记恨与我,竟还要殿前要与我比试文采。”
“那你可没事?”秦越眼底立刻浮现担忧之色,他自然是记得叶笙与苏瑾言结怨,没想到在寿宴之上苏瑾言也敢这样争锋相对,那样高傲的世家之女,定然为难叶笙了。
“没事没事,虽然皇上和兰贵妃着实偏心了些,但也没有吃亏,还得了好些赏赐。”叶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在秦越那样炙热关怀的眼神下竟生出几分心虚来。
“那两人……罢了,没事便好。”秦越话锋一转,眉眼有了淡淡了安心,在听到那两人时,无悲无喜,似乎那所谓的皇帝对他来说并不是父亲,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还有那个极力阻止他回宫的女人,对他而言,似乎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叶笙看着秦越,心中生出几分心疼来,他分明该是天之骄子,生下来便被立为太子的人,是皇帝的长子,又是前皇后所生,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就因皇后母族的叛乱,便被废弃又放逐在无妄寺中长大,他的心中,应该很恨这个皇宫吧?
“对了,方才寿宴之上,那个长天好生神秘,说得几乎我都信了,他所说对南方的地震,你可知强度如何?预防又做得怎么样了?”叶笙罢罢手,无意再谈程天赐,对这个脸皮厚如城墙的人,她实在无言以对,她想起长天那神秘莫测的模样,倒是对这样的人还有几分兴趣,毕竟那样好看妖冶的一张脸,她也是欣赏的。
“地震?确实,那地动山摇,也确实地面震动,长天所预的洲泉镇大抵是在后日会发生地震,几日前长天预测出来时便已经派人前去安置百姓了,你无须担忧。”秦越笑着回答着,也不知道为何,他对她就是有这样放心的信任感,连这样隐晦的秘密也愿意倾囊相告,大抵,她便是这样一个令人信任的人吧。
“是长天有这样预测的本领?他可是通晓天文地理么?”叶笙问着,对古代之人也有这样的知识十分的钦佩看来这个时代不一般啊。
“他们一辈历代都通晓天文地理,对此等颇有研究,所谓天降惩罚……长天曾对我说过,世上本无鬼神,人多了,鬼神便有了。”秦越抬起手,单手靠在后脑勺上,十分惬意微微偏着头看着叶笙,眼底是满足的笑意,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相处。
“他既然不信鬼神,又能胡诌得如此逼真,实在厉害!”叶笙笑着,继续说道,“地震确实不是什么天罚,只是地壳快速释放能量过程中造成的振动,期间会产生地震波的一种自然现象,板块相互撞击的强度决定了地震的强度,不知道此次地震,会是什么级别的?”
叶笙就这样和秦越并肩靠在假山堆的缝隙中,在这样夜黑风高的夜里,倒是完全看不出有人影的踪迹,那自顾说着的女子,完全没意思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古人完全不理解的话语来,也完全没意思到自己似乎比往日话多了不少,越说倒是困意越加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