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没戴面具!”金婉儿拉了拉叶笙的袖子,手中拿着叶笙方才取下来的半边面具,上前挡住了黄云洲的视线。
叶笙这才发现自己忘记把面具戴回去了,接过后便将面具系了回去,她看向床上的黄云洲,见他意识模糊似乎也不大清楚,便也不大在意。
叶笙走上前替黄云洲把了把脉,他的脉象虽然虚弱但已经平稳下来了,点点头道,“他把毒都吐出来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叶……先生……”黄云洲费劲的睁开眼睛浑身似乎是被扔进过水里一般湿哒哒的沉重无比,他视线终于凝聚,看清的却是已经带上面具的叶笙,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但那张脸在脑海中,却再也挥之不去了。
眼前这个叶先生,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如此特别……让人挪不开眼睛,从初次见面,从第一次望进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眸,他便辗转不能忘,总是想起她来,如今,方才那一刻的惊鸿一瞥,究竟是梦还是真,总归都是让叶先生这个人在他的脑海中有了清晰的模样来,他心底一片温暖,看着叶笙扯出一抹笑意来。
“醒了?能听见我说话吗?”叶笙眯着眼睛靠近了一点,盯着神色渐渐清明的黄云洲看。
黄云洲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色来,他敛下眼眸,点了点头。
“那等你今天精神一些,你可以出院了,只需要按时服药和十天之后回来拆线就可以,你需要待在这里了。”叶笙方才也检查了黄云洲的伤口,恢复得挺好,虽然这次又中了毒,但也只是需要仔细调养罢了,把这尊大佛送走,也免得自己再面对黄夫人或者黄格这样的极品。
“什么?为……”黄云洲有些讶异的张了张嘴,但却无甚话语权,这里是医馆,他一个病人,大夫说了可以离开,自然是要离开的……他将未说出口话咽了下去,道,“好。”
黄云洲又支支吾吾的开口,他抬眼看着叶笙,期期艾艾道,“叶先生……我想,我想……”
“嗯?”叶笙皱着眉,大抵是他说话太小声,她有些听不清楚,便又靠近了一点。
黄云洲捏了捏拳头,鼓足了勇气说道,“叶先生多次救我,这等大恩大德我不敢忘……我想问叶先生姓名……不至于让我连恩师之名都不知道,不知叶先生,可否告知?”
“不必,我可不是你的恩师,不过是拿了你父母的钱才救你罢了,你无须对我感恩戴德,你只需让你的好母亲别再折腾我们医馆就可以了,你是没瞧见,你今日突然中毒,你的母亲险些就要抓了我们这些人给你陪葬。”叶笙急忙拒绝,她可不需要这种记住她恩德的人,可莫要搞得黄云洲这等少年郎记着她的恩情一辈子,她真的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医生罢了。
黄云洲说话间精神头已经好了许多,他听了叶笙之言有些讶异的张了张嘴,急忙道歉,“我母亲?给叶先生造成困扰,着实抱歉了,我一定会跟母亲好好说道说道的,叶先生,秋娘,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