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不错,魏宁进京便是掌握了某些人贪污的证据,老三和老五,谁也不干净,便都畏惧他手中的证据,才伺机暗杀。”秦越说着,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的手指修长,节骨分明,食指绕着茶杯的边缘慢慢的摩擦着,眼眸之中有莫测的精光。
“看来,你是想坐收渔人之利?你不是应该保护住那魏宁,让他将证据公布天下么?到时候,若是能拉多几个人下水,也是好的。”叶笙有些不明白秦越在琢磨什么,这男人,心思总是比他深沉许多。
秦越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热茶一饮而尽,“我若出手,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是好是歹,便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不论结果如何,于我都不坏。”
叶笙对秦越的做法也不置可否,毕竟她不再朝堂之中,也没有他清楚形势,他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她想起那个进谏的言官,便随口问道,“对了,你之前跟我说过那个参了五皇子的言官失踪了?可找到了?”
“那人已经安全离开盛京了。”秦越没有直接回答叶笙的问题,只是突然丢出来这么一句话。
叶笙自然立刻就反应过来,看来那言官的进谏是秦越的手笔咯?他在这一场贪污案中,扮演的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毫无根基之人,谁人也不知道,幕后推手竟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掌握全局,却冷眼旁光,做那个最后的得益之人。
他将安稳多年的朝堂打破了平衡,搅得这朝堂风云四起,谁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果真是个……厉害的人啊!
叶笙深深的看了秦越一眼,任重而道远的拍了拍他的肩,“佩服佩服,着实厉害!”
“担不伤叶神医夸奖。”秦越眉眼一压,唇角有几不可见的弧度,看得出来心情甚好,他又想起一事,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他抿了抿唇,才道,“今日程天赐挨了一刀,伤势可重?”
实则秦越想说的是,程天赐那厮今日挨了一刀,应该有段时间没法缠着叶笙了,因为想到此,心情才如此愉悦。
“伤势蛮重,但是没伤及筋骨,那厮还能一路跟着我奔波也不容易,没想到看起来一个娇滴滴的贵公子,身子底倒不错。”叶笙叹气一声,想起他同自己表白一事,愈加的烦躁,她看了一眼秦越,继续叹气。
“可是觉得欠了他才这般烦躁?”秦越微微拧了眉,他倒是忘了,叶笙向来重情义,若是程天赐因此让她心生愧疚最后不忍拒绝,那岂不是……呜呼哀哉!
“是他同我表明心意了,我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