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沫郡主意识到自己的脸上竟然流血,失控的叫了起来,她四处转悠想找个水面看一下自己的脸都找不到,更加着急了。
叶笙觉得秦越大抵是发现自己了,却没有说破,沉默即纵容嘛,所以她又摘了一片树叶,无声的嘿嘿一笑,就朝着那清沫郡主的耳朵丢去。
秦越眼睁睁的看着那树叶刮破清沫郡主的耳朵,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眼眸之中充满了宠溺。
“这树怎么回事!?啊啊啊!”清沫郡主恐惧的看了一眼那些树叶,见秦越也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便哭着跑开了。
哭声渐行渐远,知道叶笙终于听不见了,她才得意一笑。
秦越准确无误的望着树上叶笙藏身的位置,轻声道,“阿笙,下来吧。”
叶笙看着树下那个仰头看着自己的人,心中忽然一软,扬声道,“那我跳下来了啊,你要接住我。”
“好,我会接住你的。”秦越应下声来。
叶笙却在心里骂着秦越,明明腿脚都受伤了,还这样逞强,真的是……她摇摇头,纵身一跃,却没有往秦越所在的位置跳去,她生怕秦越受伤了接不住自己,或者他强忍着伤痛接住自己,这都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叶笙稳稳落地,笑嘻嘻的看着秦越,“骗你的,我自己能下来。”
“阿笙,你怎么来了?”秦越一扫这几日的阴霾,心情瞬间都好了起来。
“我无事便不能来吗?我若不来,今日岂不是看不到这样一桩好戏?刚才那个……清沫郡主是谁?我在盛京之中,不曾听过,是你的小竹马?小青梅?”叶笙未意识到自己的问话带着一点酸,虽然明知道秦越对她的态度十分的冷淡,但依然忍不住有些不高兴,大抵是清沫郡主那一句,秦越曾答应过娶她吧。
“她是汝阳王之女,十几年前便随着汝阳王前往渝南的封地了,近日才回京,我与她也不过儿时相似,算是玩伴,仅此而已。”秦越虽听不出叶笙的酸味,却也知道要赶紧解释,生怕叶笙误会了他和清沫之间关系。
汝阳王叶笙还是听过一些的,便是皇室子弟,有些功劳,皇帝便赐了封地和称号,是异性王爷,实则与皇家也没有很大的血脉关系了。
“哦,那也的确是青梅竹马了嘛,你从前还背过她?”叶笙双手环胸靠在树上,挑眉坏笑的看着秦越。
“我七八岁时,她一两岁,是否背过,我也不记得了。”秦越实在想不起来了,对他而言,儿时的那些回忆都随着母后的自缢,外公一家的满门覆灭一起消失了,那些回忆都成了他不想记起的,那之后他的心中只有仇恨,哪里还记得什么清沫郡主。
“那她不是还说,你答应过要娶她?”叶笙摸了摸鼻子,即便是年少也不能随意给这种承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