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心中暗暗的握了握手指,这件事情分明那么多漏洞,可秦道天却还是一口咬定是叶笙之过!
如此还不是蓄意报复?
没想到,秦道天如此迫不及待。
秦道天面色一沉,冷哼一声,“若是叶笙是清白的,这亲生父亲的折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永宁侯还会冤枉了自己的女儿不成?你自己看看,这折子是如何说的!”
秦越在折子送出永宁侯府的时候就知道了,虽则不知道这折子上具体写了什么,但是大抵也从秦耀那里知道了一些。
无非就是叶安德为了自保将罪名都推到叶笙身上,再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所发现的证据举报至皇帝面前,以彰显自己的大义灭亲如何伟大。
秦越遵命打开了那折子,在看到折子上的内容时,饶是有心里准备,秦越心里的怒火还是蹭的一声冒了出来。
这份奏折里将叶笙形容成为一个如何大逆不道,如何不懂尊卑的人,又说叶笙处心积虑在院中栽种毒果,必然是用这等毒果谋害太后等等,又哭诉自己如何毫不知情,哭诉叶笙和自己如何离心,如何父女反目成仇,总之,就是极力在说叶笙所犯之事与他无光,他恨不得亲手打死叶笙,好为叶家清理这样的孽障。
真真是好无耻!
秦越抓着奏折的手忍不住用力,这个所谓的父亲……
比之秦道天,真是不相上下啊。
真令人恶心。
秦越心中冷笑,他抬眸看着秦道天,只说到,“永宁侯不过是为了怕自己遭受牵连才递的这份折子,折子的内容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有时候,亲生父亲所说的话,未必就是真!”
“你说什么?”秦道天怒瞪秦越,他这样似乎意有所指的话分外诛心。
“父皇,据儿臣所知,叶笙在院子中的不过都是些寻常药草,根本就不是什么毒!她是医者,在自己的院中种药草何错之有?”秦越觉得简直可笑至极,这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道天拍桌而起,这秦越对他的顶撞简直是越来越大胆了,“好,朕就不信叶安德敢捏造事实,来人!”
一个太监应声而来,“皇上,奴才在。”
“立刻着太医前往永宁侯府查看所谓毒果,再细细检查院中所有有毒之物,悉数带回来!”
太监应下声后,立刻退出去照办了。
秦道天冷哼一道,他相信永宁侯不会如此愚蠢胡乱捏造出子虚乌有的东西,再者这折子才刚送过来,加之又是半夜,秦越人又在这里,根本来不及消灭证据,如此……
定能人赃并获。
只要叶笙院中有任何一样有毒之物,便立刻能将叶笙置之死地。
秦越面色沉静,他已经命秦光秦耀二人销毁证据了,现在自然也不怕,虽然狐果无毒,但是这样的罕见之物养在叶笙院中也着实令人怀疑,是以狐果必须毁灭。
现在秦越最担心的,无非就是叶笙有没有被用刑,“父皇,请准儿臣见叶笙一面。”
秦道天冷哼一声,连应秦越一句都懒。
“父皇,请准儿臣见叶笙一面。”秦越执拗至极。
“你祖母至今生死未仆,你真是大不孝,给朕滚出去外面跪着!”秦道天终于发了火,他手中一个砚台也随手扔了出去。
那砚台砸在了秦越的肩膀之上,上面未干的墨水泼了秦越一身,尤为狼狈。
秦越敛下眼眸,什么话也没说,起身便走了出去跪在外面。
他对秦道天,早已死心了。
自己于他不是儿子,他于自己,也早不是父亲。
秦越握紧了拳头,看来……是要早些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