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居然不是陛下!
难怪她要自己跟过来,却原来是想让自己保护她!
“不好!”
颜夏惊呼一声,心道,既然这刘姑娘扮成了陛下的样子,那陛下……
完了,陛下肯定危险了。
颜夏来不及跟刘月娥打招呼,顿时飞身而去。
“你……”
眼看着刘月娥,花戏蝶愣了下。
“娘……”
刘月娥再也控制不住了,双膝瘫软,跪在了地上。
“娘,我便是你那可怜的女儿啊!”
“什么?”
花戏蝶愣住了,“怎么回事?”
“娘,您看看我,与您可有几分相似?与我那可怜的爹爹,又有几分相似?”
刘月娥跪爬了几步,来到了花戏蝶的面前,哭着问。
“这……”
花戏蝶捧起了刘月娥的脸,仔细地看着,吸了吸鼻子。
“你果真是我那苦命的女儿?堡主不是说你已经没救了吗?怎么回事啊?”
花戏蝶彻底晕了,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女儿已经死了,没想到如今女儿就在在她的面前!
这女儿,眉眼间隐约还能看到夫君的模样,与她也有几分神似,若说不是她的,才怪。
“娘,是堡主……堡主他不愿意收留我,把我卖了……”
刘月娥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她回眸瞧着门外,控诉着。
“什么?这可是真的?”
花戏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是声称自己女儿的人,她处在这亲情的漩涡中,不知道怎么办了。
“娘,这事水河镇的吴伯全都知道。”
刘月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当年,堡主便是通过吴伯,找到了我婆婆,把我买了下来。堡主有个条件,便是要我婆婆家举家迁往别处,不得再留在水河镇。”
“我婆婆他们信守承诺,举家搬离了水河镇,在外面一待便是十几年。后来,他们渐渐年纪大了,思乡的感情越来越浓烈,也天真的以为十几年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事了,于是便搬了回来。哪知道,他们的行踪,还是被堡主发现了。”
刘月娥哭着,“堡主害怕他当年的事情东窗事发,便想借着修义庄的借口,把水河镇的百姓全都逼走。所以他故意缩短工期,强令我们日夜劳作,还因此害得我们水河镇出了好几条的人命。而我男人,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这一切,仿佛泄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
刘月娥把潜藏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和苦闷,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花戏蝶听着这震惊的事情,整个人呆愣在原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是她的夫君所为吗?这是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对人和蔼可亲的卧龙堡堡主的所作所为吗?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
“娘……”
刘月娥扯着花戏蝶的衣角,“我当时身怀六甲,又死了男人,我悲痛欲绝,昏死过去。”
“家人以为我死了,匆匆将我葬了,哪知道我竟在棺材里产下了孩子……幸好是我的婆婆,她每天都来坟前祭拜,这才发现了我,将我刨了出来!我从新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卧龙堡的如意算盘落空!要让他投在水河镇的银子都打水漂!”
说着说着,刘月娥的眼里尽显冷漠之色。
花戏蝶完全怔住了,直到刘月娥停止了讲述,她都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