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想知道。”
昨夜回去之后,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而那派出去打探消息、调查胡继月身份的太监一回来,她更是睡不着了。
虽然那个人没有打听到胡继月的名字和身份,可单从胡继月入宫时的情景,皇后苦思冥想,终于猜到了胡继月的身份,她大吃一惊。
她怎么给忘记了,也只有胡继月,那个太子的亲娘,才会让皇上如此动情吧。
一想到胡继月,皇后怎么还睡得着?
没想到她竟然来了西楚!
她一来,陛下、太子都将不是他的了。
“她叫齐月,朕看上她了。”
姬元英淡淡勾唇,拿起了诏书。
“齐月?”
皇后冷然一笑,“陛下,她改名字了?她不是应该叫继月吗?”
姬元英眼眸一顿,淡漠地瞧了眼皇后,“皇后莫不是耳背了?朕说她叫齐月!”
“陛下,您不必相瞒了,这个人她其实叫胡继月对不对?”
皇后干脆开门见山地说道。
姬元英暗暗地扫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陛下,您糊涂啊!”
皇后焦急地说着,“您知道吗?她现在是北梁的逃犯!您这样做,可是要与北梁对抗?”
姬元英眼眸一顿,倏然扫向皇后,“皇后,谁跟你说的这些?她是齐月,是我西楚之人,何时成了北梁的逃犯!”
“陛下,您那是自欺欺人!您真的想因为一个女人,把西楚都赌上吗?您三思啊!”
皇后极力地劝阻。
“皇后,朕说过了,她是齐月,根本不是什么胡继月,你最好慎言!”
姬元英冷然地呵斥了一句。
“陛下……”
皇后心下着急,还想说什么,却听姬元英不耐烦地说道:“皇后莫不是无事可做?如果是这样,你不妨去国寺礼佛……”
姬元英的一句话,顿时把皇后点醒了,她倏然惊愕,张大了嘴。
姬元英低下头,继续伏案处理奏折。
这句话,足够让皇后闭嘴吧?
之前因为太子假死之事,她已经被关了几个月,如今还不能长记性?
“陛下说的是,臣妾事务繁忙,先下去了。”
皇后这一次,果然学乖了。
她虽然心中不满,却不敢和陛下叫板了。
怒气冲冲地退出了陛下的御书房,皇后怎么想都觉得郁闷。
这口气不出,她着实受不了。
于是,她带人去了胡继月的思月阁。
“皇后驾到!”
一声高喊,让胡继月顿时警觉起来。
她凝眉想了想,赶快吩咐身边的宫女,“待会你偷偷出去,去找陛下来。”
恐怕这皇后来者不善。
小宫女点了点头。
这时候,皇后已经在簇拥下,走进了思月阁。
“民女不知皇后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胡继月规规矩矩地施礼,礼貌地说道。
“民女?”
皇后轻笑,“堂堂北梁的先皇后,什么时候如此谦卑了?”
胡继月低着头,暗中凝眉,听话音儿,这皇后怕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想来,也不足为奇,她贵为皇后,必定会对陛下—宠—爱之人有所留意,正如她当年一样。
“怎么?本宫说的不对吗?先皇后何必惺惺作态,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了。”
皇后冷冷地勾起不屑的笑。
“皇后,民女不懂您在说什么?”
胡继月微微含笑,并没有承认。
既然决定要隐瞒了,那么她是不会说的。
“不懂?”
皇后上前,倏然捏住了胡继月的下巴。